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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升級記

第9章 國師

上神升級記 景熹 2708 2019-02-22 17:02:45

  <p>“這結果,并不意外。”黎蕭肅說罷,聽到言傾羽端起一旁的枸杞紅棗水呷了口,淡淡道。</p>

  <p>“哦?那依閣主的意思是?”黎蕭肅好奇問道。</p>

  <p>“祁國新帝,遠離祁國多年,與祁國朝中勢力少有聯系,傅衍又執掌祁國多年,傅衍雖死,其勢力內里盤根錯節,沒有外力相助難以除也。新帝初登基擔憂成為傀儡皇帝,將朝中唯一支持他的人婉轉讓其辭了官,便早已看出,這位置,新帝坐不久。只不過,沒想到的是,旻朝的勢力已經深入其中。”言傾羽在說當時,祁牧戈登基后,因為忌憚成為其傀儡皇帝,以茶代酒讓她先提出辭官的事。明明她就是話仲人,可是卻淡然的只是個觀眾。</p>

  <p>牧戈陪伴她多年,當然不只是為了當她的助手,牧戈更想要的是光復他祁國一脈的帝位。牧戈登上帝位,忌憚言傾羽,暗里逼迫其辭官,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說不心寒,是假。只是言傾羽面對過太多的背叛與利用,牧戈這些,她再也不會長久放在心里為難自己。</p>

  <p>祁牧戈不是言傾羽的伯樂,言傾羽自不可能是祁牧戈的死士,無需為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p>就算言傾羽早已看穿這結局,早已明白這結局的到來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當時的她也不會說出口,因為她明白,就算說了,當時的祁牧戈也不會相信她,他只會覺得這是她為了留下的另一種手段。這就像去勸解某個下定決心要去撞南墻的人,你告訴他,前面是堵銅墻鐵壁,不要去了,沒有用。不但沒用,有甚者,還會罵你,危言聳聽,多管閑事。</p>

  <p>“閣主,說到這事。本王倒是想起,北墨一事。”黎蕭肅聽罷言傾羽說的話,嫉妒的情緒早已平緩下來,聽到類似的詞語,聯想起近日發生在南黎的一件事。</p>

  <p>言傾羽將手中茶盞放于桌面上,看著黎蕭肅啟唇道:“愿聞其詳。”</p>

  <p>“前幾日,父皇身邊一新晉的謀士,為父皇鏟除了多名北墨安插在我南璃的諜者,又連續的搗毀了北墨安插在我朝的重要聯絡點,不僅大大的挫傷了北墨的銳氣,更是叫北墨多年來密布的心血功虧一簣,父皇龍顏大悅,封賞此謀士為我朝國師。”黎蕭肅聽到言傾羽談到暗部勢力深入的事,回想起這些日子連續發生在南璃的事,說道。</p>

  <p>“哦?這倒是新鮮事。”聽著黎蕭肅的話,言傾羽眸光微動,不知在想什么,喃喃道。只見言傾羽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還未隆起的小腹上,心中有了一絲暖意。</p>

  <p>能一針見血做到如此份上,除了那個人,還有誰。他們家,墨墨,回來了。</p>

  <p>“下午父皇邀請了諸位皇子到秋山獵場狩獵,閣主可愿一同前往。”黎蕭肅面子給足,邀請著。說邀請,倒不如說,想要言傾羽借此機會掌握南璃皇族內部更多機要信息,畢竟黎蕭肅請她來當他的謀士,可不是來吃干飯的。“殿下美意,傾羽豈有推脫之理。”言傾羽答應下。</p>

  <p>秋山獵場是皇家內圍的一個大內狩獵場,選址選在了離南璃國都琉裘的郊外,將所在地整個秋山寬闊面積包括在內。此時正值初夏時節,頭頂上穿破云彩的陽光,在空氣中變成了織女手中編織的一絲絲,隱隱約約的金線,落在沿途的花草上,金閃閃的反射出那葉上,花瓣上的露珠。青藍色的水潭水面上,或深或淺倒映著沿途一路盛開正好的花骨朵們,水中倒映微微動蕩著,好似那宣旨上潑墨暈染開的畫面…</p>

  <p>黎蕭肅和言傾羽到達獵獸場的時候,皇帝一行早已行至觀獵臺上,言傾羽跟著黎蕭肅行去,一步步的漸漸看清楚那些人的面孔,包括,她曾經父皇的面孔。原以為會很生氣,結果,心里看著這幅熟悉的面孔,卻只剩下路人甲乙丙丁的陌生感。</p>

  <p>“兒臣,參加父皇。”黎蕭肅同南璃皇帝抱手見禮道。見高坐于大位上的皇帝伸手示意免禮,黎蕭肅站直身子,同皇帝介紹道:“父皇,這位是此前兒臣同父皇提過的畫手,言傾羽。”</p>

  <p>聽言傾羽拱手同皇帝行禮說道:“傾羽,見過皇上。”她的清冷,溢于眉眼之間。</p>

  <p>皇帝笑說道:“今兒一見,倒覺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可人。朕聽聞蕭肅說,你之筆下,比之他人,多了些靈氣,甚是好奇,你即興之作。”</p>

  <p>“皇上謬贊了。三殿下過譽了。傾羽俗人一個,能得三殿下青睞,三生有幸。”言傾羽不咸不淡回復道。什么名畫手,什么靈氣,這委實有些夸大之說,只是黎蕭肅為了不讓皇帝提防于自己,又為了能讓她更接近南璃的皇權中心,才找了這托詞罷了。</p>

  <p>陪在黎蕭肅身旁聽其與皇帝閑談了幾句,這才行去一旁所屬的座位區。一路走來,看去,言傾羽頓覺略失落,本以為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可是整個草地青青的狩獵場看去,卻都沒有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p>

  <p>“聽聞三弟,近來得一佳人,常伴在側,不知可是這位美嬌娘。”言傾羽和黎蕭肅正要落座,便見一個身穿黃櫨秋白衣袍的男人行來,語帶調侃說道,手拿折扇欲輕挑起言傾羽的下巴,不想動作好似被猜中一般,手中折扇落了空。男人倒也不生氣,眸里帶了些侵略意有所指地看著站在黎蕭肅一旁的言傾羽。老三是何須人也,跟他斗了這么久,他能真找個廢物養在身邊,男人如此想來,便覺這個言傾羽身上大有文章。</p>

  <p>“二皇兄,近些日子來,閑得游山玩水,叫臣弟羨慕。游玩一路,各種風情,貌美之人,自想見不在少數,傾羽只是一屆畫手,怕是入不了二皇兄的眼。”黎蕭肅游刃有余的說著。</p>

  <p>黎蕭席輕勾起嘴角笑了笑道:“美娘子,吾這三弟可是大忙人,難以常伴娘子身側,若是娘子覺得空虛,寂寞,不妨到我席王府一坐,與本王暢談對飲。”故作輕佻的語氣,故作無視的目光,直接略過了黎蕭肅,聽黎蕭席當著黎蕭肅的面挖墻腳說著。</p>

  <p>黎蕭席說罷,不理會黎蕭肅有些變臉的神色,輕搖折扇笑笑行遠。“看似紈绔子弟,實則韜光養晦。殿下,不必動氣,免得著了二皇子的套。”一旁言傾羽好似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尋了位置坐下,微說了幾句,提醒著黎蕭肅。</p>

  <p>黎蕭肅狠狠看了眼黎蕭席離開的方向,不動聲色的坐下。言傾羽所說并非隨口安慰之辭,他們的父皇疑心重,久未立太子,怕是有意要試探諸位皇子之中何人按耐不住,欲起事。</p>

  <p>獵場周圍被一眾皇家侍衛守著,在獵賽開始之前,此次隨行的舞姬已一一入場,為觀獵臺上的眾人表演著歌舞,不知這次歌舞壓軸的是何人,但見舞曲高潮起時,場中的牡丹花形幾瓣向外開去,一身著紅色舞衣的女子立于花心之間。</p>

  <p>言傾羽的心思并不在歌舞上,她大概的掃了眼場上觀舞的人們,又將目光再次落在那個紅衣舞姬身上。正是賞舞之間,見那個紅衣舞姬邊舞著婀娜的身段,邊來到觀獵臺上,看那架勢,嫣然直奔老皇帝而去。紅色舞姬勾魂似的在皇帝跟前舞著,惹的皇帝在舞姬很靠近前時,伸手在那舞姬的腰間捏了下,見那舞姬與皇帝眉來眼去,暗送秋波著。</p>

  <p>一曲舞畢,皇帝鼓掌拍手叫好,一眾觀舞的人陪著皇帝說著好。</p>

  <p>皇帝出聲問道:“這舞是誰安排的?有賞!”話音尚未落完全,見黎蕭席站起身行出來拱手道:“父皇,此舞,是此次兒臣在番邦游歷時帶回,能得父皇歡心,兒臣便滿足了。”</p>

  <p>抑揚頓挫的,那得意的模樣,叫黎蕭肅恨的牙切切。</p>

  <p>“席兒,甚得朕心。賞!”得了皇帝的意思,等回去了之后再領賞也不遲,更何況黎蕭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黎蕭席道過謝后坐回原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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