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求您了,您就放他一馬吧。”
“你這個(gè)吃里扒外的東西,你娘不都是為了你好!你也不想想,他只要奪得了盟主之位,幫助蒙族攻下廣原,我們豈不是能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到時(shí),他最少都是個(gè)王爺,你也就成了王妃!”
“娘,我不要當(dāng)什么王妃,我們就在這七山嶺上好好的過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女兒這輩子都不嫁人了,一直陪著您,好嗎?”
“你娘我,被困在這山上足足過了二十年,早就受夠了這地方,如今你還叫我在這上面度過自己的余生?”
“娘!”
“別說了,這小子今天是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然,他就休想能活過七日!”
姜白這時(shí)候舉了舉手道,“恕在下直言,我體內(nèi)的毒,其實(shí)早已經(jīng)解除掉了...”
白家母女倆同時(shí)一愣。
“笑話,你以為,你隨意編造一個(gè)謊言,我就會輕信于你?”白若珊冷笑一聲,“你所中之毒,乃我家傳噬心蠱毒,只要我晃動(dòng)手上的銅鈴,你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便會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的被蠱蟲給啃噬殆盡。”
“這其中的滋味,想必你也不想體會吧?”
“娘!”
“嘿呀,有種你搖一個(gè)試試?”然而姜白卻是把頭一仰,鼻孔對著白若珊道。
“小兔崽子,你真以為我女兒攔著我,我就不敢搖?”
“別磨磨唧唧的,有種你就搖!”
“老娘現(xiàn)在就搖給你看!”
“你搖!”
“我可真搖了!”
“用不用我替你搖?”
白若凝在一邊急得不行。
白若珊卻是被姜白給氣得不行,從衣服里掏出了一枚銅鈴,使勁兒地?fù)u晃了起來。
“娘,別!”白若凝驚叫出聲。
“小子,這下知道噬心蠱蟲的厲...”
然而,白若珊卻是連那個(gè)厲害的害字都還沒說出來,就見一臉看傻子似的表情盯著自己的姜白,癟了癟嘴道:“沒感覺啊,要不您再用力一點(diǎn)?”
白若珊有些驚奇的看著姜白,然后..居然是真的又開始用力的猛搖起了銅鈴,甚至連內(nèi)力都動(dòng)用上了,搖得個(gè)青筋直冒,怒目圓睜的。
姜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接著用看傻子似的表情看著她。
半晌。
“啪”的一聲。
銅鈴碎了...
“娘...”白若凝走過去拉了拉白若珊的衣角。
后者明顯已經(jīng)是趕鴨子上架,下不了臺了,十分憋屈的看了眼姜白的眼色:“凝..凝兒,咱們走,我還有一枚銅鈴放在枕頭下面,想必這個(gè)是拿錯(cuò)了。”
“那我等著您啊,快去快回啊。”姜白揮了揮手道。
白若珊拉著白若凝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路上,卻是撓破了腦袋都想不通。
明明,那天是看著姜白把那兩枚藥丸一并給吃下去的,當(dāng)時(shí)她看得真切,根本就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的呀。
更何況,自己這祖?zhèn)鞯亩舅帲昧鲜謴?fù)雜,除了自己擁有解藥以外,也斷然不可能有人會研制得出來的。
越想,越想不通,可心卻又不甘。
現(xiàn)如今的自己,壓根兒就打不過姜白,難道,真的就要將自己的這五峰教拱手送人?
...
第二天清晨。
七山嶺下。
姜白原本是想獨(dú)自一人離開前往樂正山莊的,可黑山教的幾名長老,以及許多教眾,都執(zhí)意要與姜白一同前往。
略作考量過后,姜白也就帶上了他們。
只不過,五峰教的教旗,他卻并沒有讓他們給帶上。
太招搖過市,顯然不好。
坐上了馬車,剛欲趕路,就看見不遠(yuǎn)處,白若凝背著自己的包袱跑了過來。
“姜白。”
“你怎么來了?”姜白好奇道:“你娘呢?”
“我娘..她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不愿理我。”白若凝抿了抿嘴唇,“不過,你放心,我這次就是跟你一塊兒過去瞧瞧,到時(shí)候盟主大選結(jié)束后,我再回來找她。”
“哦,那你快上來吧。”姜白道。
白若凝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高興的跨步進(jìn)入到了馬車當(dāng)中。
車隊(duì)很快出發(fā)。
沿著各種山澗小路扶搖而下,透過馬車車窗看著周邊的高山綠水,讓人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教主,瞧這風(fēng)景如此優(yōu)美,屬下忍不住想吹奏一曲,不知可否?”大長老在馬匹上,彎腰向姜白請示道。
“哦,你想吹就吹吧,沒事兒,我很隨和的,只要不是太難聽,我都聽得進(jìn)去。”
“那屬下就獻(xiàn)丑一曲了。”
說完,就從腰間摸出了一根玉簫,開始吹奏了起來。
“嚯,原來是個(gè)吹簫高手。”姜白驚嘆。
曲子當(dāng)中充滿了古風(fēng),很輕快,讓人聽了有些心曠神怡。
身后,幾名教眾在這蕭聲的掩蓋之下竊竊私語。
“我們新任教主,比起上一任來,脾氣可是好了不少。”
“豈止,我上次給他送飯時(shí),把飯菜給打翻了,他還問我摔得疼不疼,叫我下去叫其他人再給他送上來,這要換成以前的申屠教主,我人頭早就搬家了。”
“不止這些,這教主還癡情得很,大長老和二長老他們,屢次下山抓回各地有名的美人兒來服侍教主,教主都一概給拒絕掉了,這擺明了是只愛咱小姐一個(gè)啊。”
“像這樣的教主可不多見了,我真希望他能長命百歲,一直當(dāng)咱教主當(dāng)下去。”
“屁話,教主洪福齊天,當(dāng)然會長命百歲了,還用你說?”
前方,姜白自然是把這些話都聽在了耳里。
“這馬屁拍的,無形之中讓我心情很是愉悅啊...”姜白嘀咕著。
“嗯?什么?”白若凝看了他一眼。
“沒什么,我是說,我也會演奏曲子啊。”姜白說著,在白若凝驚訝的目光當(dāng)中,憑空變出來了一把木吉他。
將吉他上的“神木”logo盡量的顯露出來,姜白清了清嗓子,隨即彈奏著輕聲唱到:
“我們的故事太曲折,就像一條蜿蜒的河
曾經(jīng)的笑容很清澈,卻被眼淚變得苦澀
過去的拉扯,手心還溫?zé)?p> 可我們卻掙扎,陷入沼澤...
若只是生命的旅客,你離去卻黯然失色
當(dāng)歲月淹沒了車轍,相愛變成一種假設(shè)
逝去的景色,依然很深刻
可我們再無法,回頭看了
如何選擇,分分合合
那些快樂,真不舍得
夢飄遠(yuǎn)了,不再澄澈
時(shí)間的歌,把我們分割
如何選擇,分分合合
那些快樂,我真的不舍...”
不舍...
有時(shí),他真的很不舍,卻又不得不去面對。
匆忙的離別,又到了何時(shí)才會再次遇見?
徐香婉、霜映柳、徐常清、侯二壯...
王飛飛、蘇茍、楚朗、蔣正國,還有晴晴...
之后的日子里,自己又是否能依舊幸運(yùn)的存活下去,直到與他們相見的那一刻到來呢?
“起風(fēng)了。”正閉著眼沉醉在姜白歌聲之中的白若凝,突地睜開了眼睛,把手伸向窗外道。
而姜白的歌聲與琴聲,也正好,隨著這微微清風(fēng),傳徹在了崇山綠水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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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閃閃
一直想給吉他加個(gè)軟廣,想不到合適的歌。正好,聽到了這首《不舍》...有興趣,喜歡傷感曲目的書友可以試著去搜來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