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屬下愿帶頭出戰!”兀骨衷心說道。
“不,你二人好生鎮守隆鬼城為要務,倒是鹿魑、晏訟和北漠這三個家伙,這么重要的消息,連你都知道了,他們居然沒有稟報!”
楚雨融感到有些可惜,為晏訟解釋道:
“冥主大人,此事是屬下安插的斥候上報,卑職也是剛剛知曉,還沒有來得及稟報晏訟陰督。”
“你的確很衷心!”
說罷,須幕化為一團黑霧離開,看著冥主遠去,楚雨融心生疑惑,還記得勾玉的影像,其中冥主的相貌和此人很相似,但是在其他方面極為不同。比如表情,此人常持一臉兇像,眉頭緊蹙,眼神邪異,一身的煞氣濃重無比,而勾玉記錄的影像之人,即便發現潛入者,也是嚴肅罷了,為清幽閑士之軀。
“赤牙統領,多謝你剛剛才為在下進言!”兀骨抱拳說罷,徑自離開。
“好說好說,都是應該的。”鄰影看著兀骨的背影笑笑道,也不理會他的無禮之舉。
不到半月,晏訟也駕臨隆鬼城,沒等鄰影開口,他就有些嚴厲地說道:
“我讓一名人族煉丹師試過,你的藥液秘方可不對,我任你為隆鬼城城主,也可以廢了你,讓你做孤魂野鬼!”
聽到此話,鄰影立刻誠惶誠恐,急忙說道:
“屬下不敢欺瞞大人,是不是中間出了什么問題?有可能……是那些修士所謂的靈藥年份不夠,或者……或者煉丹師的手法不同,記得當初,屬下也找過一些不同煉丹師,然后就幾乎沒有效用,這煉藥一道,過程復雜且需精確,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當真?”
“當真,屬下絕不敢欺瞞!”
“也罷……拿來吧!”
鄰影急忙取出一瓶藥液,交給晏訟,晏訟并沒有打消對鄰影所說的懷疑。但是,他需要藥液,只要有足夠的份數,盡可能將煞氣減到最小,通過自己的一些秘術,他推測還是極有可能壓制住煞氣,擺脫精魂丹,因此,倒也不必真正要得到靈液配方。
“晏訟大人,半月前,冥主大人剛剛來過,似乎對您還有所不滿。”
“哦~,他說什么?”
“倒也沒有說什么,有一件事,兀骨有意無意地讓我向大人提議,升他為副城主,結果沒多久,冥主就駕臨,屬下只好向冥主提議升兀骨為副城主,冥主馬上就答應了,屬下這么做,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反正晏訟對兀骨早有懷疑,挑撥一下也好,身處敵營,這樣多少也能讓晏訟在兩人間,更倚重自己。
“哼!剛入陰統之列,就惦記副城主之位……倒是你,也不怕他今后奪了你的位置?”晏訟微怒道。
“有大人在,我有什么怕的,您不任命他,他就翻不了天。”
“哼!有的事,還真就由不得你我!”
“那大人的意見是……”
“升他為副城主也好,反正他也是在行副城主之職,你看住了,如抓到他什么把柄,就好辦了。”
“是,大人,我還有一事想請大人解惑。”
“問吧。”晏訟不太在意地說道。
“屬下聽聞西疆地獄火獨一份,由凡由大統領掌握?”
楚雨融問這個,自然希望知道,西疆地獄火的具體情況,憑借此火,凡由為第一陰統。如果確定鳳幽魔功的擬化幽火,就是凡由掌控的地獄火,那么,楚雨融說什么也要從陽千重那里交換來鳳幽魔功,交由鄰影修煉極為合適。
可楚雨融剛剛問完,晏訟就用犀利地眼神看著鄰影,盯了半晌才說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
“這……屬下只是好奇。”
“好奇!你覬覦地獄圣火?”
“怎敢,那也還輪不到屬下。”
“你是怎么知道?”
楚雨融心里訝異,地獄幽火是陰統都知道的,念頭一轉,同時也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觸及了什么內情,便隨他的意思故意說道:
“屬下也有一些耳目。”
晏訟聽罷,自顧轉身過去,楚雨融看晏訟的背影煞氣涌動,心里一驚,暗自防備,沒想到自己的話,居然引起了對方的殺心。
過了一會兒,晏訟終究需要鄰影的渠道,來獲取洗魂靈液,轉過身來笑道:
“你我現在共處一條船上,告訴你也無妨,凡由已死,地獄圣火今后交由你掌管也可,不過現在還不行,暫時要隱瞞一段時間。”
“屬下明白!”楚雨融暗驚,原來晏訟起殺心,是以為鄰影知曉凡由已被他殺死。
“恩,你放心,及早多弄到靈液來,地獄圣火就是你的。”
“謝大人,還有,大人,聽聞羅剎和那些外界修士發生大戰,三位夜叉王斃命,我們要不要乘機進攻羅剎?”
“哦?有這樣的事!”晏訟也是意外,沒想到短短時間,鄰影比他知道的還具體。
“是,大人命我查探辟神山,三名夜叉帶著一些收服的外界修士,攻打了辟神山,結果全部沒了音信。”
“恩,你做得很好,進攻羅剎這件事,我自會考慮,不過冥主的心意在辟神山,你多花一些心思,摸清內部情況。”
“是,屬下明白了。”
楚雨融再次暗自遺憾,接下來,晏訟在隆鬼城舉行冊封儀式,比鄰影接管隆鬼城隆重得多,兀骨順利成了隆鬼城副城主,晏訟這才離開。
大半年之后,侍衛稟報,有位名叫賜虹的陰統前來,鄰影坐于大殿之中,將他請了進來。
“是你?”賜虹似乎一眼認出了鄰影,驚訝說道。
“是我,賜虹兄,看來你還認得老弟。”鄰影起身笑道。
“你什么意思?”賜虹嚴肅道。
鄰影一臉詫異的樣子,反問道:
“什么意思,看來賜虹兄還是沒有認出來,我是赤牙呀!”
“你是赤牙?你不是凡由嗎!”
“哎,這還需要向老兄解釋一二,老兄聽我慢慢道來,在下一直對凡由大統領崇敬有加,這你是知道的,曾經他以此面目示我,為了紀念大統領,我便烙化成了他的模樣,并改投晏訟大人座下,難道賜虹兄也見過凡由大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