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嶺既來了,那些個黑衣人見勢不好,便打算逃跑,可惜是不能了。
“一木,好好審一審他們。”宋安嶺壓抑著怒火,心疼得不行,低頭望著段溫玉,“我帶你去醫館。”
段溫玉只覺得脫力,一陣一陣的眩暈。
宋安嶺抱著她進了最近的一家醫館,規模不大,光線也不好。
來不及挑了。
大夫替段溫玉包扎好了,便出去煎藥了,房里只留了他們兩個人。
止了血后,段溫玉便不那么難受了,她沖著宋安嶺笑了笑,唇色蒼白:“我還不知道,我是這樣經不起傷的呢。”
宋安嶺握住她的手,愧疚道:“是我沒能護著你。”
段溫玉又笑了:“殿下怪自己做什么?殿下又不是時時刻刻跟著我的,我是自己不夠當心,給那幕后之人鉆了空子罷了。”
“阿玉,我還是該調些人來護衛你的。”宋安嶺沉聲道。
“暗衛?”段溫玉的眼睛直發亮,顯得那張小臉更加蒼白,宋安嶺忍不住撫了撫她的臉頰:“當然。”
“如此便多謝殿下了。”段溫玉心里盤算著,若是有了更多的暗衛,她便能辦更多的事了,于她的安全,也是有利的。
“殿下覺得一木他們能問出來什么東西么?”段溫玉道。
“不能。”宋安嶺想都不想便搖了頭,“京兆尹也會介入調查,但同樣查不出來。”
段溫玉撇撇嘴,她倒是看出來了,那些人是死士,私養的死士,不然他們也不會想著逃走。
或者用他們的話來說,撤退。
喝過藥以后,段溫玉堅持要回府,宋安嶺便送她回去,齊王府的馬車很快便來了,宋安嶺繼續抱著她上了馬車。
馬車上他也一直抱著她。
“嬤嬤她們怎么樣了?”
段溫玉問道,有幾分不自然。
“我已遣人送了她們回去了,你大可放心。”宋安嶺低聲道,故意靠近段溫玉耳邊,段溫玉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嘶……”
段溫玉疼得眼里淚花閃爍的,巴巴地望著宋安嶺:“殿下,疼……”
宋安嶺一動也不敢動了,生怕再牽動到她的傷口。
左相府到了,宋安嶺分外自然地又抱著她下了馬車,柳氏同張嬤嬤就在門口等著:“參見齊王殿下。”
段溫玉紅了臉,低聲道:“殿下快放下我罷。”
宋安嶺是充耳不聞:“段姑娘如今受著傷呢,不方便行動。”
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腿腳,況且她已經不暈了……
柳氏像是不介意這事,只憂心道:“有勞殿下了,大夫已是請了來了,玉姐兒就到我屋里就診罷,理應好好休養一番,我可憐的孩子……”
柳氏著了仆婦把段溫玉送到壽延堂,客氣道:“有勞殿下了,殿下不若來寒舍略坐一坐,用些茶水?”
齊王殿下這樣性子的人,柳氏想著他會拒絕,不想他卻應了,語氣也十分恭謙:“那便叨擾老夫人了。”
柳氏一愣,一顆心卻是放下了七八分,看來這齊王殿下對玉姐兒是真上心的。
經過一番交談,柳氏看出來了,齊王殿下雖然不是個愛說話的,卻耐著性子陪著她說,態度一直很恭謙,在她面前一點架子也沒有。
他是為了玉姐兒才對她這么和氣的,柳氏非常欣慰,他是個好的,玉姐兒跟了他,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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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黑衣人果真是死士,想要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殺,好在一木眼疾手快,阻下了一個,卸了他的下巴之后便打暈了他。
京兆尹派了人來了,把那個活口給帶走了,一木他們是不能用刑的,好在是宋安嶺的人,跟了一起去審問。
一木將黑衣人的蒙面扯了下來,不過是張普通的臉,一木仔細地端詳著他,又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周大人,他似乎不是大夏人。”一木稟道。
捕快們一一檢查了那些死去的黑衣人,發現都不像是大夏人,而像是……
西涼人。
周長風心下一驚,若是牽扯到西涼,這件案子便不簡單:“一木小哥,快些去請你家王爺過來罷。”
“是。”
牽扯到西涼,是宋安嶺也沒有想到的,這京都里是有西涼的奸細罷。
西涼人出現在西部邊陲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出現在京都,便是有問題了,要知道京都明面上唯一的西涼人是齊妃。
這案子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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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渡
求個評論哈(??`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