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亦朦在院子不知站了多久,深夜才離去。
翌日,沐未晞病倒了。
在曦月湖中她受了寒,還穿著濕衣服四處游走,不生病才怪。
她在床上正躺著休息,未星月急急闖了進來。
“師父,師父出事了。”
沐未晞慢慢坐起,靠在一旁,“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如此毛躁,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未星月粗喘了口氣,“師父,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
“可是南王的事?”她早就知道,事才不會這么快結束。
“師父,你早就知道了,”未星月一臉驚訝,又了然,這樣才是她的師父,“街上的人都謠傳,師父您和南王早已私定終身,說不定都已暗結珠胎了。還說,還說…”
“還說我不知廉恥,不識禮數,是整個蒙西國的敗類,對嗎?”她輕笑著,“這么多年了,還是這個招數。”
“師父,你知道是誰,告訴徒弟,我這就去殺了她為師父報仇。”她說罷,就要提刀殺人。
“靜靜看著。”她的聲音淡淡,實則她早就運籌帷幄了。
“咳咳”她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而且感覺她的頭腦有點暈乎乎的。
未星月正要上前去扶著她,讓她舒服點,可她卻越來越嚴重,甚至咳出了血。
未星月有些慌了,“來人,快來人!去找肆月姑姑,快去!”
門外的奴婢聽覺不對,立馬四處去找肆月了。
虧得肆月尚在府中,她來得很快。
“星月,先起來。我看看。”肆月是大夫,未星月扶著沐未晞,讓她替她診脈。
不消一會兒,肆月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小姐,當時沐熙蘭在游湖宴給你下的毒復發了,而且因為這次顏如玉的原因,連同上次已經解了的太子大婚時中的毒好像比上次更嚴重了。”
“這次,我怎么還可以清醒著,只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她的聲音虛弱,臉色蒼白,唇角逐漸泛青。
“因為,南王的內力。”
“他的內力?”她有些疑惑。
“南王常年身處南地封疆,早已百毒不侵,他的內力自然會有安定毒的能力。”肆月解釋著,“但有一事肆月不得不說。”
“說。”沐未晞知道此次定不是毒那么簡單了。
“小姐你體內如今有四種內力游走,本來其中三種已經要同化為你所用了,現在加上了南王的內力,又變成了四種相干相擾的內力。而且,它們還極其不穩定,稍有異動便會使經脈寸斷,不能習武。剛剛毒發就有這內力的原因,這毒與內力相生相克,又相互依存。不可除一物,也不可不除。”
她停了下,又接著說,“小姐可還記得那日太子大婚你中毒,少爺喂下的解藥。你命我查明解藥中的成分,現在我可以告訴小姐。那是解藥沒錯,卻也是毒藥。”
“你為何今日才告訴我?”那藥是沐熙蘭給沐亦朦的,沐未晞自然知道那藥不是好東西,不過肆月既然早就查出來,不早告訴她不晚告訴她,為何偏偏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