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所行動
謝凌麒駕著馬車終于回到了南宮府,南宮俊逸跳下馬車就沖謝凌麒說道:“你最好告訴我今晚收獲頗豐,也不枉本少爺裝瘋賣傻一回。哼!”
說著一甩袖子就回自己房間了,南宮念瑾想叫住南宮俊逸,但一想他渾身都是水擔心他會生病,便止了叫住他的念頭,此時馬車邊只剩下謝凌麒、南宮念瑾和花鈴,謝凌麒拱手謝道:“多謝南宮小姐及時解圍,不然今晚是有的受了。”
南宮念瑾微微一俯首,“凌公子客氣了,說出來也不遑讓公子笑話,今日你和哥哥的對話我正巧聽到,因為擔心公子…哦不,擔心哥哥,等了那么久也沒見你們回來,這才想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好在有幫助到你們。”
謝凌麒禮貌的笑著回應道:“南宮小姐是幫了我們大忙,非常感謝。時候不早了,南宮小姐要早點休息啊。在下先回去了。”
說罷便拉開了,花鈴替南宮念瑾打抱不平道:“小姐大半夜不睡覺還跑出去,到底是為了誰嘛。那么不解風情,小姐干嘛還喜歡他啊?”
“花鈴,不要亂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南宮念瑾一副嬌羞的模樣低著頭,掛著笑,但是在花鈴看來,南宮念瑾是滿臉的失望,連笑容都那么悲傷。
她輕輕低喃喚道:“小姐…”
南宮念瑾突然抬起頭,笑得陽光燦爛,一掃剛才的陰霾,很夸張的伸個懶腰,一點都沒有剛才大家閨秀的樣子,自信滿滿的對花鈴說道:“走,回房睡覺去。明天他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花鈴見到南宮念瑾那么有精神,也放了心,打趣著南宮念瑾:“小姐每次都這樣說,可結果都一樣。”
南宮念瑾走在前面志得意滿的說:“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我打賭,今晚他對我的印象一定好了很多。”花鈴也不再說什么,笑嘻嘻的跟著南宮念瑾回房了。
謝凌麒回到房間就拿出在船艙內獲得的一封信,他展開一看,大吃一驚,果然和那些兵器有關,要趕快稟報皇上,可是這些兵器到底是運往哪里的?
他沒聽說哪里有大部分集結部隊的地方啊。而且就算是稟報給慕容紹,該用什么方法呢,他擔心信件會落入心懷不軌的人手中,如果自己回京呢?可是鹽運使貪污與皇室成員勾結的案子還沒有著落,到底該怎么辦?
“你說,信呢?!”程安仕質問著那些看守的首領,“那么重要的東西,你放哪了?如果落在其他人手中,我們都得玩完!”
看守王虎嚇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直解釋說:“小的真不知道哇,昨天就那桌子上的。許是…許是不小心掉河里了。”
程安仕氣的大力拍了下桌子,怒吼道:“你最好期望它只是掉在河里了,那你就到河里去給我找!來人,把他扔蘇州河里喂魚!”
看守頭兒發現這不是那么簡單的在嚇他,是要動真格的,趕忙跪地求饒,頭磕在地上咚咚響,“大人,求您饒了小的一條狗命,求求您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
程安仕不耐煩的揮揮手,“把他的嘴堵上,聽著真煩。”
王虎本來想說昨晚遇到醉酒的南宮府上的時,卻被幾個人堵上嘴拖下去了。
“爹,你說這怎么辦?榮王若是怪罪下來,咱們……”程威在一旁斜躺在椅子上,說出的話雖然是在擔心,但是臉上一點擔心的痕跡都沒有,此時的程安仕異常惱怒,上前就踹了程威一腳,程威瞬間就被踹翻在地,捂著自己的臀部大叫道:“您做什么啊爹,您瘋了?”
程安仕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你看看你虛成什么樣了,一看就是縱欲過度!天天去紅綰,現在咱們家就要大難臨頭了,你就知道聲色犬馬,我怎么有你這么個不爭氣的兒子?”
程威從地上爬起來安慰道:“爹,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不定真如他所說掉河里了呢?反正書信我們也看過了,照著榮王的意思做不就行了,反正他又不知道信被咱們弄丟了。”
程安仕一聽,上去就是一巴掌,“你想的倒是好,萬一這信落到有心人手里呢,你有沒有想過不止我的官帽不保,就連我們程府上下的命都保不住。”
程威捂著自己的半邊臉似是沒想到事情會那么嚴重,程安仕看他那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愣著做什么,快去給榮王報信啊,把事情給他說清楚。”
程威被這一聲吼嚇得回過神來,連滾打爬的跑出了程安仕的書房,看著這樣不中用的兒子,程安仕連連嘆氣。
仡羋夕霧終于見到了醒來的謝泠兮,此時的她正坐在院子中聽謝凌毅講笑話,因為身子單薄,一件雪白色的厚厚的披風把她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張通紅的小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謝凌毅,聽到有趣的地方兩眼笑瞇瞇的彎成了月牙,微微露出潔白的牙齒。
雖然整個人有些弱不禁風的感覺,但讓人看著很舒服,她靜靜的坐在那,就可以把所有的眼光聚在自己身上,是那么耀眼,仡羋夕霧原本只是覺得她生的美麗,但空有其表,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沒想到她蘇醒后是那么的有靈氣,在這蕭條的冬季因為她的存在而顯得勃勃生機。
謝凌毅小聲的對謝泠兮說道:“最近殿下收到鴿子的次數是越來越多,可見他快要回京了,他如果回去,我會和他一起走的。大哥還讓我看著他呢。”
謝泠兮機靈的看著他:“走呢是一定會走的,人家回不回京就不好說了。恐怕路上就你自己走。”
謝凌毅立刻反駁道:“誰說的,還有藍塵呢。”
謝泠兮神秘的一笑,“喲,那你可得照顧好人家啊,畢竟人家是個女孩子呢。”
藍塵在一邊大方的笑著:“三小姐說的哪里話,是奴婢照顧少爺還差不多。”
謝泠兮不愿了,“藍塵,你就會護著他。小心他欺負你了可別怪我沒提前說啊。”
一院子的人其樂融融,百里冥簫踏進來也笑得很開心:“今天什么好日子,聚在一起說什么呢?讓我也開心一下。”
謝泠兮抬起頭看向百里冥簫微笑著:“剛說到師父從苗疆回來還帶來一位可愛的姑娘呢,這趟苗疆之旅不會讓師父您這棵老鐵樹開花了吧。”
仡羋夕霧突然從百里冥簫的背后跳出來,好奇的問道:“老鐵樹開花是什么啊?”
百里冥簫笑得有些尷尬,解釋道:“兮兒是問我鐵樹的花朵有沒有給她帶幾朵,她沒見過。”
仡羋夕霧半信半疑,“可是我們苗疆沒有鐵樹這種樹啊,我都沒見過。”
百里冥簫無奈道:“所以很稀罕,兮兒,這是夕霧姑娘,這次你獲救多虧她的金蠶。”
謝泠兮早就想到她就是原本的金蠶持有者,人家大老遠跑來救了你,總是要表示一下的。
謝泠兮趕緊站起來盈盈一拜,“兮兒在此謝過夕霧姑娘的救命之恩,我不懂苗疆的風俗,特用中原的禮節向你表示感謝。他日若有所求,兮兒自當盡力而為。”
仡羋夕霧倒是爽朗,“哈哈,不用客氣。我不懂你們中原的禮節,但是我有句話聽明白了,你會報答我的對吧?”
謝泠兮沒想到她會那么直白,一點也不客氣,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仡羋夕霧神秘莫測的露出一個微笑,謝泠兮感覺這個姑娘對她隱隱有些敵意和不懷好意,她的第六感向來很準,看來要多加防范了。
這時天空中掠過一只信鴿,所有人都發現了,謝泠兮一條白綾直接卷住了那只鴿子,只見空中飄落著幾只羽毛,而鴿子已經在謝泠兮的手里了,仡羋夕霧驚訝她居然會武,而此時謝泠兮他們已經沒有心思理會仡羋夕霧了。
所有人都把眼神聚焦在那只鴿子的腿上,果然信筒內有一個字條,正準備抽出來時,慕容飏正好感到:“謝三小姐好雅興,剛剛下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謝泠兮對慕容飏沒有多少獨特的印象,此時聽他說話那么不客氣,自己也就不留情面了,“小女子只是喜歡雁過拔毛罷了,可巧這小東西不長眼,路過了我的院子。”
慕容飏沒想到她會反駁他,便說道:“那是本王管教不周了。請謝三小姐看在本王的面子上把本王的寵物還給本王。”
謝泠兮捧著鴿子左右觀察著,慕容飏不知道她的意圖,看了一會,謝泠兮嘟著嘴說道:“王爺養信鴿當寵物?落魄至此了還是有什么特殊的愛好?”
慕容飏不想和她一般見識,頓時拉下臉來走到謝泠兮面前,謝凌毅怕慕容飏對謝泠兮不利,想要護在謝泠兮前面,被謝泠兮擋住了。
慕容飏說道:“謝三小姐,請歸還本王的東西。這不是你該看的。”
謝泠兮撇撇嘴,毫不在意的把手中的信鴿給了慕容飏,慕容飏淡淡的說句“多謝”,就離開了。
謝凌毅見他走遠了,問道:“你干嘛還給他,我們都沒看呢。”
謝泠兮坐下來吹著凍僵的手指說道:“你沒見趙侍衛的刀都快抽出來了嗎?他離我那么近,再不還他,肯定會來搶的,我又爭不過他,不還給他留著做什么呢?不過看他那么緊張的樣子,看來一定有什么事發生了。你離回謝府不遠了。”
百里冥簫就見謝泠兮和謝凌毅頭對著頭又在說什么悄悄話,也不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喝起茶來,仡羋夕霧看著這些人,一直都很奇怪為什么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