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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舊夢

第一百一十五章調遣

江山舊夢 不知流年 6404 2020-05-15 17:58:00

  那知千里迢迢的趕去晉州,那慕小郎少年熱血,背著家人留書出走了。

  當初寒江就覺這慕小郎實在乖巧單純,逗起來很是有趣。

  不似古烈南熙兩個厚顏無恥,也不如江城心思機變,滿肚子小心眼。

  感情是叛逆期來的晚些,如今也會離家出走了。

  他本已提出要去參軍殺敵,只卻是慕家千頃田中一顆獨苗苗,自然不能被征召,還被人退回了。

  歸來被家人教訓,又吵鬧著要去闖蕩江湖。

  耶娘叔伯們頭痛之下,又講不通道理,也只能關到房里,讓家人嚴加看守。

  卻不防這小子夤夜奔逃遠去,原本他是沒這能耐的,那知面前歸程之際,被人指點了一路,突然奮發了,耶娘不備之下,被他拿了一把私藏神兵破開被釘死的窗戶,成功離家,不知何處去了?

  慕家耶娘又要尋子,又要顧及生意,實在忙得不可開交,對著害的自己兒子離家出走的罪魁禍首當真是無心招待。

  寒江只好帶著徐鉉仔細打聽這慕小郎的事。想要離家出走,又要瞞著他耶娘,江湖中多有與慕家相識,他若是去闖蕩江湖,不多時就被人發現了。如今音訊全無,定是不在江湖游蕩。

  朔方年前征戰一場,兵力不足,應當也再征兵,思及當時聽聞過這慕小郎提及甚為傾慕陳霆那家伙的,這是連他耶娘也不知曉的。

  不然便去朔方途中一探,看年前冬月時候可有慕小郎行蹤。

  他耶娘尋不到,應是尋錯了方向,只往了去過熟悉的方向,沒想到這慕小郎膽子不小,專門跑去最危險的地方。

  兩人又一路顛簸,吃著風沙跑去朔方,總算是打聽到了慕小郎的行蹤。

  年前戰事一起,往南談的多,往北去的少,亦有許多固守鄉梓的。

  況是很是有些俠義之心,樂以助人富貴人家的小郎,記憶很是深刻。

  許是近來戰事將起,臨邊之地處處巡邏兵將,簡直就像梳篦子一樣。

  好在徐鉉身份來歷清楚,每每都是徐鉉拿著身份文書應對。有疲累時候抱怨寒江不肯出面。

  寒江道是出門時候沒帶路引文書,大都督府又禁令給他開文書。

  當然更重要是沒必要這么麻煩,有事別人麻煩好了。

  臨近朔方之際,迎面就見到了陳霆帶兵出巡。

  我滴個天!這陳霆還真夠勤快的,怎的處處都有他,每回來都得看他囂張而過。

  簡直有些恨的牙根癢,兩人多年前一見就不對頭,后來雖說算是和好,卻總是見面就懟。但凡有機會拿了對方短處,就傳到人盡皆知。

  最后臨別時候抓了對方打賭輸了,穿女裝的事,很是好心的著幫他傳播開來,讓大家伙知曉他們統領的特殊愛好。

  當初他也沒少下手坑陳霆,聽聞當初陳霆氣憤之下把房門都給踹破了,多年不見難免心虛。

  如今落魄至此,他雖不在意這些所謂身外之物,若被這賤嘴的家伙知曉了,只怕是半年的下酒菜了。

  臨到了,又被這陳霆帶的人攔住盤查,未免尷尬,寒江心中思緒閃爍,頭也不抬,只看徐鉉應對。

  誰想去往朔方駐軍查詢方知這慕小郎已是入了軍冊,表現很的上官的心,頗為看中,正在軍中整訓。

  好在沒忘了寒江這半路便宜師傅,很是開心,卻也不能隨意違背軍令,耽誤了些時候,又忙回去訓練了。

  慕小郎名雙字連城,這滔海劍他愛惜非常,一直藏的頗好,家人都不知曉。

  雖說看得出見了寒江這半截師傅很是開心,連著問了許多問題,還追問寒江當時為何不告而別?

  抱怨軍中新兵熬煉艱難,著實受盡苦頭。若非有師傅來見,得了閑暇,偷個懶,怕不是早被操練死了。

  可一聽問說要借這滔海劍一段時日,當時就想起了要趕忙去訓練了,也不說要借機休息一下偷個懶了。

  表現很是無恥,很有軍中潑皮的風采。這才來軍中沒幾個月呢,別的沒學會,當初個純然天真,遵循禮儀的小郎君就成了個無恥之徒。

  這讓人很是無奈,徐鉉還很是給力的說風涼話道,“這就是你說那個天真可愛,很是懂事的好孩子?”

  “當初他要這副德行,我就是把這劍給扔后山水潭里,放到地窖落灰,也不會給他呀!”寒江見了這慕連城,更覺牙痛,大約是近來沒看黃歷,出行諸事不宜。

  兩人暫在朔方城中休整一夜,盤算著這小子不肯借滔海劍,不如連人帶劍一同給弄去鎮海軍。

  徐鉉鼓掌深表贊同,隨后道,“說的有理,鎮海軍,滔海劍都帶著海字很是般配。不過我來的匆匆,也沒調令文書,我往哪里去把這小子調走?”

  寒江拍了他一巴掌,嫌棄他死腦筋,搖頭嘆息一聲,“我們來做份文書不就行了,這不就是真的了?”

  “作假是很可恥的,況且是軍中文書,這可是大罪過。”一看寒江面色不善,徐鉉趕緊從心改口,忙道,“不過緊要關頭也不用太過計較,文書格式我倒是知道,可大印究竟什么模樣,我可是從來沒見過,也沒注意過的,當真是有心無力的。”

  “當真是半分用處都沒有,文書的事交給我,明天我們就去把慕連城跟他的軍冊給提走,轉到鎮海軍中。我回去大都督府就把底案備齊,它就是真的了。”寒江很是嫌棄了一番,才給徐鉉分派任務,見徐鉉改口快,才沒再指教他為人須知變通之事。

  隨后寒江避開人跡,跑去借了朔方駐軍專用的紙張筆墨,寫下調遣隴右大都督府文書,又拿了塊豆腐干來刻了大都督府的大印。

  不過半響功夫,這份大都督府調遣文書新鮮出爐,烘干后,又用隔夜茶熏染做舊了些,完全看不出是新作的。

  這一番行云流水的做下來,只看得徐鉉糾結著,險些合不上嘴,仔細檢查了一番,全然看不出是剛做的。

  有些言不由衷的稱贊了寒江手法了的,明日再去,便把這小子連人帶劍一同調往鎮海軍,也可解東海之危。

  被寒江很是嫌棄的扯回文書,收好放入信封,順帶趕出房門,讓他好生歇息一日,沒事了也可以出去轉一下,見識一下朔方風情。

  明日調了慕連城便兼程趕回鎮海軍,以免徒生變故。

  窗外街道上有小童領著花燈來回笑鬧嬉戲,原是元宵燈會,已然過數日,街頭曾繁鬧數日的花燈正在往下取,有些年幼的小郎,小娘子跟在下面撿起耍玩。

  一時想起,去歲便是在此處賞了燈會,與眾人別,如今又是一年,不知故人安否?

  今歲七夕,能否趕回村中同渡?說來這兩年竟無幾日安生日子,總是來回奔波途中。

  寒江卻是只要安逸,那怕無人問津,他也能悠閑度日,過的舒坦。

  長居山野,不問人世風煙,卻是難了。多思無益,還是先去用些酒菜,填飽肚子才是真的,腹中饑鳴不是提醒著寒江,什么最為緊要。

  次日寒江徐鉉兩人氣勢昂揚的跑去朔方駐軍兵營,拿出了調遣文書,把正想避開兩人的慕連城給拉出來,去往鎮海軍。

  那管文書的錄事很是狐疑,這小子入軍籍不足三月,就有大都督府專門的調遣文書?

  只是來回翻看檢查,卻沒尋出不當之處,眼見一張調遣文書翻來覆去許多次。

  看得寒江徐鉉都面帶不快,道是與慕家有舊,在大都督府謀生,這慕連城是私自離家,家中耶娘牽念,求了他,便給調去鎮海軍故舊之處,便易照看,也好安心。

  話說這聽聞訓練新兵的牙將頗為看好,上會吃酒時候還滿口得意,這才沒幾日,就要被調走了。

  使人喚來了正不安著,擔憂被討回滔海劍,訓練險些傷著自己,被牙將臭罵的慕連城。

  牙將還疑惑怎的這慕連城家中來人如此麻煩,罵著讓慕連城盡快處理完私事,得把缺下的操練補回來。

  難得脫離了牙將的臭罵,口水漫天,慕連城沒得意一會,想著缺了的操練時辰還得不回來,又覺苦悶。

  暗自思忱,莫不是今日又是那不死心的便宜師傅要來討回滔海劍?

  正自想著,又一會見著了這疑為討要自己睡覺都要抱著,愛惜非常滔海劍半路師傅。

  慕連城心頭萬馬奔騰而過,恨不得再被牙將教訓一頓,也不想來見他呀!

  一見雙方確是相識,慕連城還有些躲閃不愿,果然是逃家的孩子,錄事借口事務繁忙,就留幾人敘話,順便把調遣文書軍籍備好。

  徐鉉起身,送了錄事出門,慕連城很有隨錄事逃開打算,卻被寒江攔住,那么寬敞的地方,怎的都避不開寒江。

  再一看,徐鉉送完錄事出門,直接把門給堵了,恨不得大叫一聲救命,好讓外面值守的侍衛大哥們來拯救他這個落入狼窩都無辜少年,驚道,“你們這是想做什么?”

  “昨日里氣勢不還是很足的嗎?今日就這般畏畏縮縮,也不嫌丟你慕家的顏面?”寒江好整以暇的欣賞慕連城驚慌失措,一把按住想要跳窗跑路的慕連城。

  來回掙下不動,慕連城很是識時務的坐下,不再想逃開的問題。

  這慕連城言辭間反應很快,抱定了,堅決不能丟下滔海劍的決心,“告訴你,你就是打死我,也別想拿到滔海劍!都送人了,還想再要回去。說起來當初你也沒少吃我的酒菜,欺負小孩子,你還要不要顏面了?”

  頗是看不上慕連城如此行為,寒江不咸不淡道,“滔海劍本為七海盟信物,可號令七海海寇,當下沿海東夷海寇勾結,鎮海軍應接不暇,須得一用滔海劍與海寇談判。

  況這本是贈你的人又不是不還你了,如此斤斤計較,實在枉為男兒。

  你背井離鄉遠赴邊關,從軍不是保家衛國嗎?如今有須借你一件兵刃,便如此扭捏不舍,當真是看錯你了!

  我若想要這劍,當初又豈會隨手而贈,你也太過看輕我們了!”

  一聽寒江話語,慕連城趕忙辯解說,可還是忍不住諷刺兩句,“誰說我不舍得了?還不是你一來,話沒說兩句,就一副強盜行徑,我這是小心謹慎,以免中了壞人奸計。

  我一路行來,可沒少遇到面善心惡,一臉忠厚憨直,說著為人著想的話,卻做盡害人奪財的勾當。

  若是以貌取人,我早死了不知多少回?”

  徐鉉隨后道,“正是如此,我與寒兄議定,這劍既已贈予小兄弟,那便不再反悔討要,有勞小郎君去往東海鎮海軍一行。”

  聽了徐鉉的話,慕連城想起要緊的問題,問道,“聽我們教頭說過,軍籍一入,便不能隨意動了,凡事皆需軍令調遣。我今是朔方鋒矢營的人,豈可隨意遠行?”

  聽得慕連城口氣不緊,只是疑惑,徐鉉解說道,“這到不大緊,寒兄乃是隴右大都督府的人,來時便帶了大都督府的調令,把小兄弟軍籍調往鎮海軍,日后大家就是一處討飯吃的弟兄。”

  一聽這話總覺著太過輕松了,教頭此前還說要推薦他入鋒矢營,他也滿懷期待,如此豈不是有負教頭看中?

  寒江道,“你既從軍,當知軍令如山,不可違逆,你個毛頭新兵,真當自己是可以左右軍情局勢的大人物了?

  便是不跟你解說這么多,便是你是陳霆,軍令一至,你照樣得老老實實領著包袱,帶著你的軍籍去鎮海軍。

  待會兒你們鋒矢營的錄事帶了你的軍籍文書過來,你快快去收拾了行禮,與你的同袍們告別,今日便要啟程趕赴鎮海軍,休得胡言亂語。”

  聽寒江言語肅然,錄事又笑臉而來,帶著自己的軍籍文書,說是已近齊備了,隨時可以離去。

  慕連城也不好多話,只把那句,我們主官牙將已經推薦了,我就要入鋒矢營的話給吞了回去,老老實實的回去收拾行李。

  徐鉉好言語道,“我們會等你兩個時辰,趕在午膳后離去。你大可不必荒亂,把該做的事做完,好好告個別,我們在朔方驛站等你。”

  帶著滿懷的荒亂懵懂,慕連城匆匆離去,想著兩個月來與眾位同袍弟兄相處,操練,隱隱不舍。

  收拾好行囊,坐到了自己的床鋪上,陷入沉思。

  兩三個月前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幼錦衣玉食吃不得半分苦頭的他,會住著大通鋪,吃著最粗糙的窩頭面餅陳米。

  吃著般苦頭,被人訓練的腦袋發懵,渾身腫痛,躺到床鋪上,也顧不得所有的腳臭味,汗臭味,磨牙聲,打呼嚕聲,一到睡覺時候倒頭便是酣睡沉眠。

  此前沒少跟弟兄偷罵操練的主官牙將,因他年歲最小,雖常被弟兄們調侃,卻也多為照料。

  如今一想要遠去鎮海軍,當真是舍不得,就連總是臭罵,動不動就要罰他的牙將都有些不舍。

  從前在家中,被耶娘教訓了,總要不快好些時候,連話都不愿說,如今不會是被牙將虐待慣意了,變傻了?

  犯半天的傻,聽得外面操練告一段落,正好出去與弟兄們告個別。

  正自想著,卻被一群弟兄圍著,探問怎的就被大都督府出文書,給調遣了?

  一同訓練,相識兩月,除了能吃苦,進步很快,也不見其它特別之處?

  慕連城入營乃是隱瞞了家世,聽了錄事所言才知,這小子不僅家世不錯,居然還有大都督府的關系。

  都很是新奇,快把曾經說是被北狄破家孤兒的慕連城給看傻了!

  七嘴八舌一片混亂的詢問,讓懵頭懵腦的慕連城應答不及,直犯傻。

  還是他們主官牙將跑來喝退了圍觀的,氣勢十足拎著不甚甘愿的慕連城,前去質問究竟是誰來撬了他鋒矢營的墻角?

  牙將也很憋悶,難得看到一個好苗子,練了兩個月很是看好,還專門讓人去查了他的家事,并無不妥之處。

  滿三月新兵期,便可薦入鋒矢營,廢了好些心思,這才確定下來,透了口風。

  就千里迢迢的就有人來撬墻角,若是早個十幾年,隴右道也管不到他朔方駐軍,可當初隴右道一場大勝,解了劍南危局,蕩平西海。

  朝廷寄望老將軍蕭湛能再接再厲,把河朔三鎮也給討回來,可能的話,北狄也弄成西海那樣才好,便把朔方之地也劃歸大都督府節制。

  可惜蕭家都死了那么多人,就連百年不出的將才蕭紀也早逝了,鬼知道有甚么齷齪?

  那還有什么余力蕩平北狄?如今不還給人打上門來?防守尚且不足。

  大都督府的調遣文書,那便是名正言順的頂頭上司,他一個小小的牙將便是有心不接,也無力。

  要是朔方鎮守陳將軍在,還有兩分希望,可他也不過是個不得意的牙將,豈可違逆軍令。

  便是那個小兵日后前途可期,卻也是個沒經歷過戰事的小兵而已。

  從來百戰生還帶老兵,才是更重要的。只是這牙將總是咽不下這口氣。

  一見慕連城也有些不太甘愿,弄不好就是被逼的,一看就是舍不得他們鋒矢營。

  便想著與來人鬧將一場,說不定,就能就能如愿,不過一份文書而已……

  便是真的也就受一頓罰而已,又不是沒被罰過。若是這文書有問題,那不就立下大功,起碼不用繼續在新兵營里生蘑菇了,回歸鋒矢營,能與北狄的胡騎一決生死才痛快!

  一念至此,牙將氣勢洶洶一副要找麻煩的樣子,跑去驛站卻被寒江質問,“大都督府的文書,怎會下給一個無名小卒?還是一個從軍不過兩月都的生瓜蛋子!”

  只很是質疑了一番這道文書,連兩人的身份也都質疑了。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無論驛站街頭的人都來圍觀議論。

  “文書是真是假,你們的錄事不是已經檢驗過了?非你職責所在,干卿何事?”徐鉉一見這找麻煩的樣子,心中雖有些虛,卻也不肯低頭。

  倘若當真被人抖露出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他在帝都時候,經驗豐富,無論吵架爭強,氣勢定是要足的。

  牙將也不是傻的,看著魯莽,卻也有幾分心思,直接就搬出了朔方鎮守陳霆,“說來也是湊巧,我早兩日已薦他入鋒矢營,你等調遣,也不曾提前行文,就這么把人帶走了,我們不好與外出巡邏的將軍交待。”

  “這位將軍當知軍中以軍令為先,我等軍令在身,也有限制,不可耽誤軍情。便是陳霆親來,也不能有異,你這是要違背軍令了?”寒江當先起身,便要離去。

  “這也不問一下別人愿不愿意,聽聞你與慕小子家有舊交,未免太過不顧人意。”牙將趕忙拿著慕連城說時。

  寒江回首問道,“你不愿隨我們離去?”

  慕連城總覺同意這個說法的話,這半路師傅會很可怕,趕忙搖頭。

  一見幾人要離去,牙將推開傻愣著的慕連城,錯身上前,直接堵門。

  看著寒江不在意,伸手扒開牙將,繼續往外去。

  牙將不防直接就被扒開,實在有些詫異,面子上說不過去,大叫一聲,要來稱量一下閣下身手,隨即撲身上前,拳腳齊出。

  只見寒江輕輕錯身閃過,伸腳在下一絆,本是全力出手的牙將本就往前撲著,本來以他的身手,頂多往前撲個三五步也就站住身形了,冷不防的被寒江絆了一跤,直接沖出驛站門外,趴到地上去了。

  “我猜測不錯的話,你應是私自離營,還不趕快回去,被軍中監察抓住,只怕又要受罰了。”寒江見圍觀人甚多把門前都給堵住了,拉著徐鉉與慕連城,使了點身法,從人縫中擠著跑出去。

  圍觀的人多是認識牙將的,他也是朔方鎮守的得力干將,殺敵斬首奮勇當先,只是性子粗莽,從來保不住功勛,總是犯錯被罰。

  可一身外家硬功,很是了的,軍中也少有敵手,便是朔方之地不相上下者,也是屈指可數的。

  可惜遇到了寒江,無處表現,直接被坑的吃了滿口灰。

  轉眼的功夫,牙將爬將起來,寒江三人便已離去。其實那牙將除了有些丟臉再,雖被摔了一跤,卻也并無大礙。

  一股腦爬起來,牙將來回看著要找到寒江,叫著,“靠著身法閃避算什么?有本事與我正面對打。”

  牙將接連拉著圍觀的人問那三人去向,卻沒人注意到,都只顧著看他倒霉了。

  驛站旁邊角落的一個乞丐叫牙將道,“我是知道他們去向的。”

  牙將跑到跟前卻不肯說話,只閉著眼曬太陽,牙將狠狠的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子,丟到乞丐碗里。

  碎銀子蹦出,被乞丐一把抓住,咬了一口,驗明真假,看得牙將都不快了,才拿手一指,“我看他們沿著這條街走的,盡頭就是城門,應是出城了。”

  一路跑去城門外,也不見人影,回去跟乞丐找麻煩,乞丐早跑了。

  只氣的牙將跺腳,眼見追回無望,只好趕回軍營,以免近來老盯著自己的監察抓住把柄,又受起罰來,他不怕軍法棍棒加身,只怕繼續在新兵營呆到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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