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蔣蔣拉開窗簾,日光一下灑滿了整間房,昨天玩的太晚了,二人回來時,連昏黃的街燈都靜悄悄的睡著了,蔣蔣坐在大大的窗子前,手里拿著瓶水補充水分,呆呆的看著長江水緩緩東流醒神兒。
夜晚時,到處燈彩佳話,煙波畫船的金陵又換回端方溫和的南京,清新的空氣順著窗子溜進來,微微涼意讓她清醒不少,抓著滾的凌亂的發去找手機,眼睛微閃,踮著腳開了門,側著耳朵靜靜的聽隔壁陳思爾的動靜,聽了好一會,也沒有什么聲音,蔣蔣回房,“是不是還沒醒呢?”
猶猶豫豫要不要去敲門看看他,蔣蔣忍不住想象,“陳思爾一早上剛剛睡醒,頂著微亂的短發,穿著精致的深藍色睡衣打開房門,瀟灑的倚在門口,沖著自己微笑,嗓音低沉沙啞,大手一揮,將自己抱在懷里”
“啊!”蔣蔣瞬間清醒,羞恥的把臉埋進枕頭,“太丟人了!”這是什么瑪麗蘇小說的劇情,她為什么會套用在陳思爾身上,難道真的是應驗昨天晚上的她說的話,她真的是被陳思爾的皮相吸引?果然,越危險的生物長得就越好看,就像云南的紅蘑菇一樣,致命的誘惑呀。
鑒于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她實在是沒有臉去敲陳思爾的門,躊躇再三,給他發了消息,然后窩在床上放了一首佛經,此刻她需要靜靜心。
一首《大悲咒》還沒放完,“孽主”就一個電話打過來了,蔣蔣深吸一口氣,摒除腦子里的雜(邪)念,接通了電話,“喂,早上好。”
陳思爾正在健身房揮汗如雨,看見她的信息,立刻撥了電話過去,“早上好,你醒啦,睡醒了嗎?你可以多睡一會的。”
“不用,我休息好了,你在房間嗎?”蔣蔣揪著衣角輕聲問他,
“我不在房間,在樓下健身房。”陳思爾擦掉臉上的汗水,走出來,耐心的問她,“你餓不餓,要不要下來吃早飯。”
他不說蔣蔣還真沒感覺,現在他提到早飯,才覺得胃里空蕩蕩,饑腸轆轆,“好呀,我就下去,我們餐廳見。”
蔣蔣掛掉電話,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臉,“清醒,清醒一下,蔣琳琳,要端莊,不能為美色所迷。”
于是,蔣蔣端著一身落落大方走到餐廳時,陳思爾正端著杯牛奶等著她,一身灰白色的運動衣,上身因跑步被汗水打濕,影影綽綽顯出長期健身的體魄,跑的松松的短發,比平時的沉穩內斂多了些青春活力,這么一看,她家陳主編也是妥妥上進好青年一枚呢。
陳思爾瞧見蔣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睛炯炯有神,閃著晶亮晶亮的光,再加上晨起剛睡醒,若有若無的帶著懵然,可愛非常,把牛奶塞進她的手里,趁機偷了個香吻,聞見女孩奶香氣的洗面奶味道,心頭汪了一泉水,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女孩子這么可愛呢。
蔣蔣愣愣的摸著臉頰,才反應過來,看見他調笑的神情,趕忙收回自己犯花癡的眼神,紅著臉垂著頭坐在餐桌上,喝牛奶。
陳思爾夾了幾個包子端過去,揉揉她凌亂的頭發,溫言細語,“嘗嘗這個,不知道有你們幼兒園的包子好吃?”
陳思爾貼心的夾了一個放在蔣蔣面前的小盤子,瞧見她透紅的臉,忍俊不禁,伸手逗逗她的下巴“你真的睡醒了嗎?要不我們下午再出去,要不然你又該和上次一樣,在車里睡著了。”
陳思爾想起之前在周莊接她上班時,五日里總有三日是迷迷糊糊閉著眼睛坐在他車里的,一邊聽他說話邊醒盹的時候,有一次,陳思爾見她困頓的很,好心的放了首歌,想讓她醒醒,結果蔣蔣很給面子的直接睡了過去,到現在他的手機里還有她靠在車里睡著的丑照。
蔣蔣打掉他的手,沖他瞪圓了眼睛,“那是個例外好嗎,我這次絕對不會再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