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瘋了的鐘馗(上)
腦海里閃過鐘馗和小香溫存的香艷畫面,梁柔兒立刻怒火沖天,高高揚起手腕。只是鐘馗的臉在陽光下像玉一樣干凈而又白皙,她的手落在鐘馗臉上,力道就不由自主變成小了。
鐘馗十分不滿,一把捉住梁柔兒的手腕:“梁柔兒,太溫柔了!你只管用力打我,只要你高興!”
梁柔兒更覺得驚悚,拼命地甩手,把鐘馗一把推到。鐘馗柔弱地倒在地上:“主人,你嫌棄我了嘛。”
司馬郁堂靠近在梁柔兒低聲說:“我聽說過一種毒藥,被下毒的人會對人言聽計從,之后慢慢還會有很多奇怪的反應。”
梁柔兒恍然大悟,指著鐘馗:“他是中毒了?”
司馬郁堂點點頭:“可以試多幾次就知道了。”
梁柔兒望著鐘馗,陰森地笑了一聲:“咩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真是天道昭昭,報應不止。讓我好好想想,要怎么折磨你好呢?”
瞥見恰好坐在鐘馗不遠處的棉花糖,梁柔兒指著地上對鐘馗說:“像棉花糖一樣坐下。”
鐘馗立刻跟棉花糖一樣犬坐于前。
“學狗叫。”
“嘎嘎。”
“蠢貨,那是鴨子。”
“汪汪。”
梁柔兒拍著手大笑。棉花糖嫌棄地看了一眼吐舌頭的鐘馗,站起來,走到遠離他的地方坐下。
司馬郁堂蹲下,跟鐘馗平視:“把你的本事傳給我。”
鐘馗沒理他。
“原來只聽我的。”梁柔兒點頭,“來,跳段艷舞看看。”
鐘馗立刻站起來,抱著柱子上下蹭著,還把手指含在嘴里,眼神嫵媚。
梁柔兒原本應該覺得惡心的,卻莫名其妙紅了臉。鐘馗還在賣命地跳著。他一個轉身,拉下肩膀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肩膀。
“砰砰砰”心跳快得像打鼓一樣。
梁柔兒捂著胸口:她這是怎么啦?怎么會看著這個蠢貨移不開眼?
“梁柔兒喜歡嗎?”鐘馗忽然歡樂地問。
梁柔兒指著鐘馗問司馬郁堂:“怎么讓這貨醒過來?”
她忽然瞥見司馬郁堂鼻子下有兩行鮮紅。待她要細看,司馬郁堂已經轉開頭,含糊地說:“應該有解藥,或者什么咒語。”說完這句,不待梁柔兒細問,他就轉身出去了。
鐘馗一步一扭妖嬈地走過來,把手搭在梁柔兒的肩膀上:“主人還要我干什么?拿大皮鞭抽我吧,我最喜歡你虐我了。”
“滾。”梁柔兒吼了一聲。
鐘馗立刻蹲下蜷成團,像個球一樣像滾了起來:“遵命,是這樣嗎?”
他停下來,又開始往后滾:“還是這樣?”
梁柔兒一臉欲哭無淚:“為什么我有一種想要打你的沖動?”
司馬郁堂的話果然應驗了,鐘馗忽然多了一個粘人的癥狀。
梁柔兒走到哪里,鐘馗跟到哪里。梁柔兒早沒有了最初的興奮,也不覺得有趣,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和無奈。
因為吃飯的時候,被鐘馗端著碗無比深情地看著,梁柔兒根本就什么都吃不下。
梁柔兒狠狠瞪他一眼。鐘馗才像個大姑娘一樣羞澀低頭扒一口飯讓,然后又抬頭接著看她。
睡覺的時候,梁柔兒把鐘馗關在門外。他就一整夜都在外面撓門。梁柔兒終于忍無可忍,放他進來,閉眼躺在床上。他就坐在一旁,看得梁柔兒寒毛直豎。
即便是轉過身,還能感受到他甜得膩人的目光。梁柔兒像個彈簧一樣,一下坐起來,沖了出去,在院子里大聲叫:“司馬郁堂。”
司馬郁堂應聲從房間推門出來。鐘馗也追了出來。
梁柔兒躲著鐘馗沖司馬郁堂叫著:“快,想辦法。把這貨的毒解了。我快被他逼瘋了。”
“你試試說點什么平時不會對他講的話。”司馬郁堂想要捉住鐘馗,鐘馗卻像是個泥鰍一樣滑溜溜的。
“去死。”
“這個你常說。沒用的。”司馬郁堂捉不住鐘馗有些惱羞成怒了。
“我是你媽。”慌亂之下,梁柔兒腦子一抽,說了這么一句。
鐘馗立刻麻利地叫了一聲:“媽。”
梁柔兒和司馬郁堂呆楞了片刻。司馬郁堂忍不住大笑起來。梁柔兒惱羞成怒,對著鐘馗就要打。
鐘馗趁機繞開司馬郁堂,一把捉住梁柔兒高高揚起的手:“媽。”
“你再叫我媽,我弄死你。”梁柔兒漲紅了臉尖叫了一聲。
“媽。”
“唉……,混蛋,說了不許叫我媽。叫我天下第一美人。”
“天下第一美人。媽。”
“啊啊啊,我要瘋了!”梁柔兒苦惱地揉著自己的頭發。
“明兒帶他去看看大夫吧。雖然可能沒什么用,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辦案的事拖延不得,他必須盡快恢復。”司馬郁堂涼涼上下打量著鐘馗,就好像在看一匹中了邪的種馬。
有名的大夫那里座無虛席,如果想要排上號,非要等上個一天半天不可。可是司馬郁堂和梁柔兒很著急,所以只能不停的換地方。最后終于找到了一家門可羅雀的醫館。
只是,這個大夫是看婦科的。看婦科的也就罷了,據說上個月還醫死了三個。
“要不,算了,再換一家。”梁柔兒很擔憂。
司馬郁堂搖頭:“這是城里最后一家給人看病的醫館。不然就只能找獸醫了。”
“可是,他是個男人。”
“給換件衣服,帶個戴面紗的帽子。就看不出來。”
鐘馗越是聽話,梁柔兒越是心酸。他換上了裙子后,滑稽而又怪異。衣服明顯小了兩碼,還有皺巴巴的。梁柔兒卻笑不出來,替他扯了扯,忽然紅了眼:“你個殺千刀的,到底在哪里中了毒?趕緊給我好起來。”
鐘馗嘿嘿一笑:“好!趕緊好起來。”
梁柔兒一聽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趕緊扯過司馬郁堂手里的帽子給鐘馗扣在頭上,領著他進了醫館。
大夫一看有人來,喜出望外,輪著小短腿一溜煙地從后堂跑上來。
“姑娘有什何貴恙?”大夫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問梁柔兒。
梁柔兒往旁邊一步,讓開,露出她身后的鐘馗。剛才怕把大夫嚇跑了,所以叫他蹲著。
“是‘她’不舒服。”
鐘馗慢慢站起來,比大夫足足高了兩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