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如此隨意的接受了……
自己還等著他說不要,故作可惜呢!
王中天有些心疼,尼瑪又是幾兩銀子沒了啊!
若說以前,自己對這點小錢看都不看,但現(xiàn)在……
“呵呵……”王中天隨口笑了一聲,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總不能跟這少年說,自己手頭沒錢,剛才只是客套?
傳將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罷了,窮逼就是窮逼,絲毫沒有見過上等人的世面!
所以才將客套話如此當(dāng)真!
王中天安慰了自己一句,心情稍微有些平靜了。
他哪里知道,與他相視而笑的初不言,此刻心中早已樂翻了天!
真要說起來,初不言算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茶道宗師了。
人無完人。
初不言雖然天賦絕頂,心智超人,但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不能飲酒。
甚至達到了一口就醉的地步。
有一次就是因為喝了一口酒,差點犯下讓他后悔終生的事情,從那之后,他就決定再也不喝酒了。
但出行交際,不喝酒怎么辦?只好以茶代酒了唄!
自此,他便與茶水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
玄武大陸百年間,他幾乎把所有的茶葉都嘗了個遍,對于茶的理解,也遠超常人。
所以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茶的種類如何,但大概也是相差無幾的。
初不言心中暗樂,這王中天,現(xiàn)在還在打腫臉充胖子啊!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裝下去好了。
“初少俠此來,是不是為了我兒與蘇小姐的婚事?”
王中天試探著問了一句,呆坐下位的王權(quán)聽到這話,身軀一震,眼神猛然一亮,強忍著繼續(xù)低頭,不去看對面的初不言。
只是他的心里,卻是在場諸人中最著急的。
初不言正待說話,卻被王家仆人的通報聲打斷了。
“稟報老爺,外面來了一人,自稱秦家大少秦文杰,說是奉了秦家家主之命前來拜訪。”
“哦?秦文杰,他來干什么?”
未待王中天發(fā)話,王權(quán)就急不可耐的站了起來。
秦文杰也算是縉城年輕一輩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年紀(jì)輕輕便掌控了秦家內(nèi)外大部分的家族業(yè)務(wù),甚至逐漸有取代秦家家主的趨勢。
雖然王權(quán)自問自己并不比他差多少,但如今王家遭逢變故,整體實力大不如前,這讓他的心里還是有些發(fā)虛的。
“報!老爺、少爺,外面又聯(lián)袂來了三人,分別自稱是姚圣、趙興義、常萬申,說有要事拜見家主!”
王權(quán)一愣,如今的形勢,早已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扭頭看向父親,只見他輕揉腦袋,似是在考慮些什么。
“嗯……”王中天開口了,“請他們都進來吧!另外招呼廚房,按貴賓級別備好酒菜!”
“可是老爺,咱們……”
“還不快去!”
王中天虎目一瞪,嚇得家仆們膽戰(zhàn)心驚,不敢再多說什么,慌忙喏喏領(lǐng)命。
只是這貴賓級別……
如今的王家,哪里還有錢做那些山珍海味啊,就連仆役們都是吃的自己老本。
算了,家仆嘆了口氣,自己只是個傳話的,這么為難的事兒,還是交給伙房看著辦吧!
就算事后上頭怪罪下來,也不干自己的事不是嗎?
王權(quán)跟了出來。
如果只秦文杰一人還好,他還能勉強應(yīng)對。
但如今數(shù)位世家公子齊至,就只好暫避鋒芒了。
他并不想讓那些大少們看到自己如今的狀態(tài),就算他們明面上不敢說些什么,但暗地里少不得會到處宣揚。
“喂,你,站住!”
“二爺,怎么了?”
家仆回頭一看,只見王權(quán)臉上神色有些糾結(jié)。
“吶,拿去吧,讓廚房多備些好的酒菜!”
王權(quán)伸手入懷,小心翼翼得取出幾塊散碎銀兩——錢嘛,他日常出門必備,昨日當(dāng)然也不例外,只是沒有平時拿的多了而已。
他手中的幾兩銀子,算是整個王家目前所有的流動資金了。
“謝二爺!”
家仆慌忙接下,不敢看王權(quán)那依依不舍的眼神,生怕他再反悔收回。
王權(quán)頹然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隨后轉(zhuǎn)身離去了。
自己屋中的小翠,也不知此時到哪兒去了?
初不言臉上笑瞇瞇,“看來今日王家貴客不少啊,我還是早些離去吧,省得人多事雜,再給家主大人添麻煩。”
“誒~初兄弟說的哪里話?”
王中天呵呵一笑,今日的初不言,不如昨天那樣鋒芒畢露,言語中處處透露著尊重,或許是因為蘇長青想通了,所以叫他特地來此賠罪的?
王中天暗道果然,既然蘇家服了軟,又讓這位年輕供奉親自前來,那就有發(fā)展成自家人的可能。
能得到這樣一位天賦極佳的三流高手助陣,也是目前處于虛弱期的王家所最需要的。
心想及此,王中天心情舒暢了不少,稱呼也從初少俠變成了初兄弟。
“既然來了我王家,那就不用在意太多,就像待在自己家一樣。至于等會兒要來的數(shù)位公子,都是與初兄弟年紀(jì)相仿的少年英才,大家難得共聚一堂,正好相互學(xué)習(xí)、交流嘛!”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厚著臉皮,再在貴府多呆些時候了。”
初不言拱手,隨后腦袋枕著背后靠椅,眼睛微瞇起來。
“秦文杰、趙興義、姚圣、常萬申,見過王前輩。”
“呵呵,好,好!”連嘆了兩聲好,王中天看著門口的諸位皆被稱為縉城翹楚的后輩,臉上笑意不止。
只是卻不知他是真的開心,還是另有所想。
“各位賢侄,還站在那兒干什么,趕緊進來坐下。”
“多謝前輩。”
秦文杰拱了拱手,尋了個位置便坐下了。
至于其他三位公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也緊隨其后,坐在了下位。
“諸位賢侄,今日怎的有空來我這王家做客?許久未見你們父親,倒還是想念的緊,只是不知,他們近況可安好?”
“家父身體還好,勞煩前輩掛念。今日來時,家父還再三叮囑,讓我代他向王前輩問好呢!”
秦文杰微微一笑,舉手投足皆有大家風(fēng)范,在王中天的注目下依然能夠談笑風(fēng)生。
只是另外三位卻遠不及他,此刻在王家大堂之上,竟顯得有些謹(jǐn)小慎微,唯唯諾諾。
“多謝……多謝前輩掛念,我……晚輩替家父,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