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想到了得到青銅劍的經過,陰兵借道,數次在青銅劍處停留,似乎是在和什么東西戰斗,如果七七的猜測屬實,那當初陰兵的對手,就是眼前這個戰魂。
陰兵形成的難度楊傳風說過,按照七七的說法,戰魂的凝結不知道比陰兵難了多少,如今兩樣東西在一處出現了,當初那里需要發生過多么慘烈的戰爭。
“這戰魂,為什么會和我長得一樣。”陳發皺著眉頭問道,偷瞄了一眼戰魂,怎么看怎么覺得不自在。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這東西見過的人真不多,古往今來也沒出現幾個,要不然我怎么說你撿到寶了。”七七說著,眼中帶著濃濃的羨慕之意。
“那這么說,咱們是不是就能夠安全離開這了。”陳發一下子來了精神,不管長得跟他一不一樣了,能多個牛氣哄哄的打手,也是不錯的。
“未必啊,戰魂再厲害,也不可能超過鬼王的,這已經是極限了,咱們的形勢,還是不容樂觀。”
這句話是七七用極小的聲音說的,現在戰魂把鬼王都給鎮住了,這話要是被聽了去,他們就又得被圍攻了。
距離鬼霧區的開啟,大約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有了戰魂的出現,能拖多久是多久。
七七在這邊打著如意算盤拖延時間,卻沒想到,了解戰魂的不止她一人,黃泉的聲音不知從何處,突然響起。
“把那小子殺了,青銅劍給我拿過來。”
陳發和七七臉色大變,黃泉這么說話,顯然不是因為之前化身被擊潰,而是看出了青銅劍的價值。
同樣被吸引注意力的還有戰魂,他向天上看了看,目光突然變得凌厲,就像是看到了對手一樣。
十二鬼王的表情變了變,沒敢立刻動手,黃泉化身被擊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們可不敢輕舉妄動。
“哼,一群廢物,這東西沒你們想象的那么強,只要能把那個小子殺了,他自然會消失。”
黃泉的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又有些著急,他現在是被牽制住了,動不了身,否則就親自前來了,哪會把任務交給其他人。
“這個人很強,我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十二鬼王還都有些糾結的時候,仰頭的戰魂緩緩開口了,居然還承認了自己不是黃泉的對手,這讓陳發臉色大變。
果不其然,幾乎就在戰魂話音剛落的時候,十二鬼王目光一凝,突然動身,齊齊的殺了過來。
“你是笨蛋嗎?這話怎么能說出來。”陳發大怒,拿起手中的青銅劍,就準備迎接鬼王的攻擊。
他的其他手段都已經用光了,只希望手中的青銅劍能夠有一些威力,不要只有召喚戰魂這一項功能才好。
“哼,你們還不配。”就在十二鬼王快沖到陳發近前的時候,之前還仰著頭的戰魂突然把目光轉向他們,身上突然爆發出狂暴的戰意,瞬間狂風大作,直接將十二鬼王推了回去。
十二鬼王傻眼了,陳發也傻眼了,沒想到戰魂這么強。此時看著后者淡淡的身體,那股氣息陳發之前見過,是在古墓里,那個藍衣飛尸的身上。
只不過和戰魂比起來,藍衣飛尸身上的戰意明顯要弱一些。
“所有鬼物聽令,誅殺外來者。”一名鬼王震怒開口,戰魂之前的一擊讓他驚訝,但同時也給了他底氣。
對方能夠一擊將他擊退,他對戰魂的實力也有了一些判斷,雖然要強過他,但是想要輕松干掉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判斷出這一點,十二鬼王再次齊齊動身,他們這一次沒有再留手,幾乎是手段盡出。
戰魂也感受到了壓力,這次主動出擊,微微邁步,身體突然間消失,下一刻再出現的時候,就是在陰矢身前。
“你真弱。”戰魂淡淡的說了一句,手中的長劍已經刺出。
陰矢險些被氣吐血,他因為受了傷,現在確實是十二鬼王中最弱的一個,可是這話被當眾說出來,并被對方當成最弱的一環突襲,是他不能忍受的。
“呀啊……”
一聲憤怒的咆哮,陰矢的身體也是突然消失,戰魂同樣再次消失,當兩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彼此對拼了一記,然后便又一次消失。
其他鬼王見此,也是紛紛身影閃動,消失不見,只能看到偶爾有身影閃過,出現在場中,但都不會過多的停留。
陳發看的有些驚訝了,他意識到,這才應該是鬼王的真正實力,之前之所以沒有用全力,是認為陳發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直到戰魂的出現,才讓他們不得不盡全力。
這戰魂也確實是夠強,一人應戰十二鬼王,居然看不出勝負,但是他被纏住,也讓其他的鬼物看出,這戰魂果然不是不可戰勝的。
沒有了戰魂的震懾,厲鬼們再也不覺得恐懼,紛紛朝著陳發和七七涌來。
“怎么樣,還能行嗎?”陳發開口問道,七七的狀態并不是很好。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別忘了,我可是天師。”七七說著,手持半截桃木劍,再次念出口訣。
雖然又有金光射出,阻攔住厲鬼的突襲,但是這金光明顯不如之前,已經不是耀眼的純金色,已經和小天師施展出來的威力差不多。
七七那邊用口訣擋住鬼物,陳發沒有手段,只能提著青銅劍去砍,他不會劍法,青銅劍在他手里就是砍刀。
具體的效果陳發不知道,直到第一只鬼物撲倒近前,陳發還都沒有多少底,可是下一秒他知道,他低估了青銅劍的厲害。
并不算鋒利的劍刃從厲鬼的胸口劃過,居然輕輕松松就將厲鬼劈成了兩半,對方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直接化成了一股黑煙。
“我去,這么牛掰。”
陳發面露驚喜,這時又有鬼物沖到近前,他不但不再擔心,反而來了勁,猛地持劍砍了過去。
就這樣拿著“砍刀”,輕輕松松解決掉幾只厲鬼之后,陳發本以為他們的安全有了保障,哪成想,他那不爭氣的身體堅持不住了,一陣虛脫之感涌了上來。
本就是虛弱到了極點的他,在這個時候犯了低血糖,簡直可以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