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所說的另一個人,就是在醫院里將他擊昏的那個人。
醫院的事情結束的時候,陳發還向張姐問過那人是誰,可是當時張姐的眼中流露出明顯的畏懼之色,無論怎樣都說自己不知道。
現在看來,這人的關鍵程度,應該絲毫不弱于林美。
“看來這里邊還有很多事咱們不知道,走吧,先去調查那個林美。”楊傳風面帶思索道。
坐車來到警察局,在事先打好招呼的情況下,陳發和楊傳風直接被帶到了楊隊長的辦公室。
進來的時候,楊隊長應該還在忙工作,低頭伏在辦公桌上,面前是鋪的滿滿地資料,眉頭緊鎖地研究著什么。
“咦?怎么不是你自己來的?”
可能是出于一名老刑警的本能,楊隊長抬頭看到楊傳風的第一時間,就開始上下打量。
“楊隊,這是我朋友,叫楊傳風,他也是個捉鬼大師,而且比我厲害得多。”
楊傳風畢竟不是警隊顧問的身份,陳發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本來楊隊長對于有外人來也是不太滿意的,但是聽說也是捉鬼大師后,態度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原來也是大師,失敬失敬啊,沒想到咱倆還是本家,都姓楊,怎么樣,有沒有興趣擔任我們警隊的顧問。”
“楊隊,你這里就這么缺人?有我一個還不夠,還要拉我朋友下水。”陳發笑著說道。
“你說對了,我這還真是缺人,特別是像你們這樣的專業人士,行了,先坐下說吧,我去給你們倆倒水。”
楊隊長起身,走到飲水機旁去接水,陳發和楊傳風則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楊隊,我跟你說的那個林美,你查的怎么樣了。”陳發一邊發問,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兩張資料看了起來。
楊隊長看到了陳發的這個舉動,并沒有阻止,因為后者拿起來的,正是關于公園尸體的資料,既然陳發是顧問了,是有權翻閱這些文件的。
“我已經安排人調查了,但是叫林美的人很多,你說的那個長的嫵媚妖嬈的,還在那個什么塑料廠上過班的,目前還沒有什么結果。”
楊隊長走回來,把水放到了陳發二人的面前。
“能不能調取一下監控,我擔心她用的不是真名,怕你們查不到。”陳發拿起水杯說道。
“嗯,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是調監控的話,我還得聯系其他部門,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楊隊長點著頭,其實陳發說的這個可能性,他也想到了。
“時間長點也沒事,主要是確認這個人就行,至于監控的時間地點,應該是……”
陳發把他遇到林美的時間點回憶了一下,告訴了楊隊長,那個時候趙總的廠子根本就沒有人,只要能夠調取監控錄像,應該很容易找到林美。
“行,我一會就通知下去,你在電話里跟我說這個人很重要,她是干什么的。”楊隊長一邊拿筆記著陳發說的信息,一邊出聲問道。
“她是干什么的我還真不知道,但是那幾具被抽干血液的尸體,應該跟她有關。”
楊隊長猛地抬頭,他之前雖然也答應幫陳發查林美,但是沒有太過在意,他怎么會想到,一個女人,會跟靈異殺人案有關。
“你不早說。”
楊隊長有些抱怨,聲音都高了一度,拿起寫好的紙,直接奔出了辦公室,連桌子上的資料都被他帶起了幾張。
“這老警察,聽說跟命案有關,比咱倆還著急。”陳發無奈一笑,彎腰去撿地上的資料。
“人家這叫敬業,你以為像你呢,專業技術不行,就知道耍小聰明。”楊傳風斜了陳發一眼。
他說的耍小聰明,自然指的是陳發打印符紙的事情,兩人早上離開家的時候,陳發又打印了一大堆。
“什么叫小聰明,我這叫推陳出新。”
陳發狡辯著,拿起地上的資料,用手撣了撣,想要放回桌上的時候,剛好看到最上面的那一張。
那是一副圖片,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張證物照片,照的是一個人的耳朵,上面戴著一只耳環,雖然打印出來是黑白的,可是陳發居然生出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你呀,就會走捷徑,等你哪天吃虧就好了。”楊傳風說著,卻發現陳發一直盯著手上的圖片看,根本就沒理會他。
“你怎么了,看什么呢,這么認真。”
帶著疑惑,楊傳風也把頭送了過去。
“這個耳環,我感覺我好想在哪見過。”陳發努力地回憶著,他越看越覺得熟悉,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誰是戴著這樣耳環的了。
“吱……砰……”
“好了,我交代下去了,應該很快就能鎖定林美了,到時候還得麻煩你們兩個。”
楊隊長氣喘吁吁地回到座位,他知道,就算是找到林美,他也沒有證據將其治罪,這樣的事情,還得陳發這樣的專業人士處理。
“楊隊,這張照片,拍的是什么。”陳發皺著眉頭,把手上耳環的照片遞了過去。
“這個啊,不久之前發生的一起命案,這個是檢查尸體的時候拍的。”楊隊長看著照片說道。
“為什么要給這只耳環特寫,它很重要嗎?”
“這個女人死之前和別人發生過關系,兩只耳環只剩下了一只,另一側的耳朵被撕裂開了,耳環應該是被扯掉的。
她身上還有不少的淤青、傷口,應該是被人先奸后殺了,所以另一只耳環成了破案的關鍵。”
說著說著,楊隊長的語氣有些變了,帶著憤怒,帶著不甘。
“另一只耳環不見了。”想到這里,陳發腦中突然閃過一副畫面,他想到他是在哪里見過這只耳環了。
“楊隊長,是不是找到耳環,就能破案。”陳發突然起身問道。
楊隊長有些驚訝,抬頭看著陳發道:“找到耳環也不一定能夠破案,但是應該會對案情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
“我見過另一只耳環,就是在龍明山四號別墅,我同學窒息死亡的那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