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以往任何一次,看著囂張的赤離,這里的所有人都沒了曾經的惱怒和郁憤,曾經的無可奈何一去不復返。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
阮少峰也僅僅只是吐了兩個字,便不再多言。
而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命運,或許在進入京北大學后他的目光便不會再是山海城,有些人注定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但是有時候該死的人就注定要死!
中午十二點整,山海城神秘區正是開放,伴隨著大門的敞開,一種別樣的清新撲面而來,為什么說神秘區像是硬生生被嵌入大地的區域,因為這種感覺像是另一個世界,和外面的氣息完全不同。
雖然是科學起飛的世界,但是身份地位帶來的等階差異卻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最先進入的是各個勢力的超級天才和今年的高考狀元們。
這一批人最先進入,獲得讓別人艷羨的先機。
半個小時后才是第二批的人,今年各地考入頂尖大學的天才們以及往年一些已經在G級血脈戰士有所突破的強者。
阮少峰考入了京北大學,在第二批次中都是最頂尖的一列,要先一步進入,在走之前他和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第三批次是今年順理成章獲得名額的高中畢業生。
大量的人群開始進入,忽然有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從赤黎身邊掃過,張雨萌從身邊走過,她快速的帶了一句:“你不該來。”
赤黎摸了摸鼻子沒有任何反應,待得場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又過了半個小時之后,都已經下午一點半了,才輪到他們這些通過其他途徑獲得名額的人。
不少人彼此相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要知道突然出現的是神秘賜福,而不是神秘區,神秘區被探索過太多次,也有一些固定大概率產生極品卡片的地方或者事物被標準出來,晚進一個半小時,怕是連湯汁都沒得喝。
赤黎當然知道這個情況,不過沒有半點不喜的神色,穩穩當當的走了進去,胡劍的身份地位在血脈公會中不低,他從胡劍那里得到了不少資料。
進入神秘區的一瞬間,一片開闊,溫暖的陽光的迎面而來,撲鼻的清新讓人精神振奮,空氣似乎都是生靈,充滿了活力。
赤黎微微一滯,此刻他終于體會到為什么說神秘區像是硬生生被嵌入大地的,這里根本就像是另一個世界。
入口處有不少人,三三兩兩就已經開始攝取封印卡片,對著石頭,對著小草,對著野花,還有人一巴掌拍死一只普通的蛤蟆……
神秘區最變態的就是這里,一塊石頭,一顆小草都有可能出紫卡,甚至是金卡。
“我也來試試?!?p> 赤黎對此頗感興趣,拿出空白卡片嵌入右手的封印儀,封印儀和腕帶長得差不多,都是科技感爆棚的東西,雖然腕帶也可以封印攝取,但是兩者功能性不可同日而語,前者的成功率是后者無法比擬。
就是這時,一個衣飾精美無比的青年從里面走了出來,露出輕蔑的笑容,看著這里的人大聲道:“一群白癡!”
聲音很大,絲毫不避諱,赤裸裸的嘲諷。
赤黎眉頭輕鎖,這人太猖狂,他以為這里的人真的都是奔著封印出紫卡金卡才在這兒封印校草花朵?
估摸著大多人都是第一次進入神秘區,和他一樣很好奇,所以才封印玩玩,最多也就是碰碰運氣,有幾人真的會把五千一張的空白卡浪費在普通的石頭花草上?
雖然這次都是青年人,只是人各有不同,形形色色,這青年這么一嗓子,當即就有人暴脾氣的人不樂意了:“白癡你說誰?”
“說你呢白癡!”華貴青年邪魅一笑,嘲諷之色溢于言表。
“找死!”
唰!
那人一聲怒吼,只聽空氣一聲虎嘯,聲音未落,整個人就已經到了華貴青年身前,血脈覺醒,十倍于常人的身體素質,速度快到極致。
在野外,一言不合就動手的事情太多了。
華貴青年絲毫不虛,身體微微一蹲,穩穩的接住這一擊。
幾乎沒有停頓,兩人瞬間扭在了一起起來,勢大力沉與高速攻伐的結果就是不斷的空氣暴鳴,所過之處,草葉花瓣紛飛,極有視覺沖擊力。
只是這樣的對抗并沒有持續多久,那人被青年一拳擊退,連退五六步,面色潮紅,差點被站穩。
不少人露出異色,差距很明顯了。
赤黎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有波瀾。
正如胡劍所說,成為血脈戰士后一切才剛剛開始,十倍于常人的力量為一,同理十倍于常人的敏捷也為一,十倍常人的防御(體質)亦為一。
被擊退那人的三項該是皆為一,是個標準的新生血脈戰士。
赤黎點開了腕帶。
光幕上出現了三行數據。
力量:1
敏捷:1
防御:1
三項皆為一,和那個被擊退的人一模一樣!
而將那人輕松擊退的青年,其三項的指數必然在一之上,至少力量這一項絕對比一高,且看其模樣竟然比自己還小一些。
換做是自己,也不會是那青年的對手!
阮少峰說過,胡劍也說過,初中和高中是為他們唯一能公平競爭的地方,雖然以前他對這句話也有想法,但是感觸不深。
而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了差距,感受到了壓力。
若是這個青年也是隨著大流才在前不見覺醒的血脈,那么這才幾天,其身體資質就已經超越了別人!
“啊!”
“殺了你!”
眾目睽睽,那人惱羞成怒,身體開始變化,他激活了血脈!
肌肉撐破了衣服,裸露出來厚厚的鬃毛,牙齒變得尖銳,手掌長出了肉墊,寬厚無比,且帶有鋒利的銳爪。
變身后的那人朝青年猛沖而去,地面輕輕微顫。
狗熊血脈!
眾人一眼就辨別了出來,寬厚如墻的手掌是其致命的武器,被這一巴掌拍到,不死也得脫層皮。
“嘖嘖?!?p> “血脈啊?!?p> “白癡!”
赤裸裸的白眼,青年冷漠的掃了一眼,同樣激活了血脈,身體頃刻間出現變化。然后,畫面在那一刻定格。
“退!”
“服軟!”
“別沖動!”
別人善意的勸吼聲被憤怒吞噬,被命運湮滅,這一刻安靜了那么一瞬間,一顆頭顱飛起,血液沖天而濺。
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血淌了一地。
覺醒血脈后的差距將是讓人絕望的,人生的分界線絕不是空談,否則各地的大學何以以血脈優劣為招生條件的絕對準則?
不少人心中悲戚,所謂兔死狐悲,不外乎如是了。
他們多是普通的血脈,和死去的那人差不多,狗熊血脈雖然也能戰斗,但是能戰斗的血脈不一定就是戰斗血脈。
狗熊血脈也就比廢物血脈強上一點,其血脈源頭不過是普通的狗熊,比起這青年的戰斗型貓妖血脈差了太多。
看著眾人敬畏的目光,青年伸出舌頭舔了舔帶血的利爪,冰冷的目光掃過這里的所有人:“我記得剛才有人想阻止來著。”
“是誰呢?”
一句話,剛才開口的幾人臉色瞬間煞白,心中后悔不已。
“我記性好像不太好?!?p> 青年目光伸出了一根鋒利的爪子,點了起來。
“你?”
“你?”
“還是你?”
他隨意點了幾個人,最后一指正好了落在了赤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