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輕風知道莫修染不會無的放矢,但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吐槽,視線看向鳳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當理智回歸時,才發現她冷靜過頭,一點不像一個面對歹徒的良家少女,面上害怕眼里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血瞳,交給你了!”鳳歌說完,把兔子扔到大狗的臉上。
血瞳:⊙?⊙!
什么交給我!
啊啊啊!!!
這是什么東西,好丑!
驚慌失措的血瞳刷的一下,兔爪子招呼上去,狠狠地一抓,一塊血肉模糊的東西被抓了下來,掉到地上,腳一瞪,又向另一個人抓去,又是狠狠一下,幾爪之后,完美落幕。
兩個人跌落在地,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滿地打滾,手沒有捂住的地方只見皮肉翻滾,而捂住的地方鮮血直流。
“嘶——”輕風倒抽一口氣,頓時感覺臉涼涼的,要是被抓一下,絕對好看。
“好厲害的兔子。”輕風贊嘆道。
“哼,就你們還想要抓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鳳歌沒有興趣看他們哀嚎,等會該來人了。
不過,放過他們,那些被他們綁架的人又該怎么算呢?
氣不過的鳳歌上前踢了幾腳,立馬又多了幾聲慘叫,在幽暗的巷道格外的滲人。
人渣!
“交給你們,我先走了。”鳳歌眼睛看向輕風哪里,開口道,別以為世上有免費的好戲看,是要收費的。
如果說剛才鳳歌隱秘的一眼是莫修染的錯覺,那么現在他可以肯定剛才鳳歌一定發現他們了。
“輕風,交給你了。”莫修染揚揚眉,丟給輕風,好戲都收場了,他也該去找那個偷偷跑出來惹人厭的討厭鬼了。
在鳳歌相隔幾百米遠的地方發生著同樣的事情。
“你們想要干什么?”鳳琴瑟瑟發抖的坐在墻角,臉上掛著眼淚,楚楚可憐。
“你說我們要干什么?”三柱和四柱相視一笑,也不上前,像是貓捉老鼠一樣,逗弄著她。
“哦,我看你們是要找死!”鳳琴沒有興趣在玩,眼里的害怕消失了,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他們倆,輕聲說道,“敢攔著我,還敢我的面具弄壞了,你說你們想怎么死?”
“哈哈——”聽到鳳琴大言不慚的話,四柱擠眉弄眼的,“當然是牡丹花xx,xx也風流。”
“是嗎?”鳳琴輕笑,耳朵一動,聽到聲音,本來想要好好玩的心思也沒有了,“那你幫我試試新制的毒吧!”
一把藥粉撒到兩個人身上,一人踹了一腳,飛快的逃離現場,尋找記憶中的人。
噗通兩聲,兩人后退幾步,坐在地上。
“好癢!”
“好疼!”
越碰越疼,越疼越癢,臉腫起的像是一個包子,可是忍不住的越撓越癢,絲絲血痕。
“臭丫頭,你”給我等著!
話還沒有,兩個飛鏢直接了解了他們倆的性命。
“莫王爺。”黑衣人對著莫修染點點頭說:“主子說想要自己待幾天,不要任何人打攪她。”
“暗一,你認為她是你的主子?”莫修染冰冷的眼光直射向他,他可不是那個天真活潑的長平公主。
他不敢保證他能制服得了剛才那個鳳琴。
“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主子。”暗一還記得那個夜晚哭著喊他的鳳琴是如此的脆弱,多年的信仰毀于一旦,她又有什么錯!
她的痛苦絕望又有誰知道呢?
“你的主子,”莫修染嘲諷一笑,“你忘記了,所有的暗衛忠于皇上。從暗衛營出來的你應該比我更熟悉這個規定吧。”
“回去領罰吧!”莫修染無情的宣判暗一的命運,等待他的將是地獄般的折磨。
可是暗一不后悔,只恨自己有段時間不能夠保護鳳琴了。
“琴兒,你到底經歷了什么?”莫修染看向遠方,喃喃自語。
一夜之間,你性格大變,一到夜晚更是喜怒無常。你不要任何人照顧你,衣食住行除暗一外不假人手,到底為什么?
有什么是不可以和我說呢?
莫修染不明白,青梅竹馬十幾載,他不值得信任嗎?
可有的事只能自己承受注定只能自己承受,告訴別人只不過是增添負擔,而鳳琴不想,也不愿。
鳳歌有時候也不得不感嘆,人在地上走,禍從天上來,擋都擋不住。
“有什么事情嗎?”鳳歌把血瞳扔到床上,給自己和她倒了一杯水,并推給她。
“妹妹,我想跟著你一起闖蕩江湖。”鳳琴語出驚人,嚇得鳳歌手一抖,茶水滴落在裙子上,鳳歌手一揮,立馬又干了。
“你說什么?”鳳歌慶幸自己沒有喝水,不然一定會噴出來。
鳳歌把杯子放下,就怕她一會又有什么驚天之語,直接噴出來,有失形象。
“我說,我要和你一起闖蕩江湖。”鳳琴一字一字的說出來,盯著鳳歌,看她有什么反應。不過就算她拒絕,她也有的是辦法。
“理由。”鳳歌冷靜下來,理智的問。
“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而且你還讓給我這個。”鳳琴認真的想了想,眼睫毛噗呲噗呲的晃動,睜著大大的眼睛故作嚴肅的瞅著你,表情好像在說,我是認真的,千萬要相信我。并且搖了搖手里的面具。
“我不喜歡和人一起,也不想要有人和我同行。”鳳歌被她的直率嚇的只能尷尬的笑,她什么時候有了女主的標配了。
“為什么?”鳳琴秉承什么不懂就要問的精神好奇的看著鳳歌。
“額,沒有為什么,我不喜歡你。現在請你離開。”
“你的玉佩怎么亮了?”鳳琴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好奇的盯著玉佩,會發光的玉佩,好奇怪啊!又不是夜明珠,怎么還會發亮,一閃一閃的像星辰一樣。
“什么!”
鳳歌垂下視線,看向腰間系掛的玉佩,這是秦昭和給的玉佩,難道……
手無意識的敲打著桌子,發出輕微的聲音,瞥了一眼鳳琴的打扮,身上也沒有什么變化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要真說有什么區別,她給鳳歌的感覺變了,把她比喻成蘋果吧,在攤子上的她是一個還沒有熟透的蘋果,而現在她就像是外表很光滑但內里已經腐爛的樣子。
她不喜歡。
看來她還得跟在鳳琴的身邊,伺機而動。
看看外邊的天色已經黑了,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樓下還有喝醉酒罵罵咧咧的人,在一看鳳琴白白嫩嫩的,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鳳歌好像忘記自己現在和她沒有什么兩樣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鳳歌頭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