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錢宇也沒想通怎么回事,他試著讓飛龍幫兄弟幫忙參詳。
只是錢宇想不通,雄雞等人就更想不通了。岳飛道:“克油克油,這事我先前也有懷疑,但最后還是帶上了這些人,我在一品帶刀侍衛呆的久些,知道他們的本事,就算是內奸,只要我們嚴加看管,諒他們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可他們能起到的作用絕對超出想象。你這邊千頭萬緒,就算想的再周密,也難免有所疏漏,讓他們幫忙照應一番,壓力定會小很多。”
錢宇一嘆,要是真這么簡單就好了。小心駛得萬年船,此時如何辦,他還要再斟酌斟酌。
“對了,公羊呢!”錢宇發現隊伍好像少了一人,而他確定自兄弟們來到一文縣,公羊就沒出現過。
雄雞郁悶道:“別提了,這家伙叛變了。”
“啥?”
“他啊,在你離開不久,就和一品帶刀侍衛中一個姓張的寡婦打的火熱,兩人那叫如膠似漆,你儂我儂,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后來岳老大計劃離開,他直接開口表示不愿跟著。
也難怪,如今一品帶刀侍衛專門成立了醫學院,他當了院長,又有美人作陪,每天樂不思蜀的,怎愿意和兄弟們一起吃苦!”雄雞憤憤。
大熊也道:“是啊,就他毛病多,一會莉莉身體不舒服,一會又研究手術方法,整天忙的人都找不見。哼,大家誰不是拖家帶口的,我有小黃鸝,猴子媳婦也懷孕了……”
岳飛忙打圓場:“公羊兄弟這么多年伺候大家吃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真愛,咱們怎忍心拆散他們?就讓他盡情享受自己的新生活吧。”
……
大家談談說說,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晚上再來一個接風宴,歡迎儀式算是告一段落。
錢宇想了半天,還是沒敢讓岳飛帶來的人融入自己的隊伍,萬一里面有柳詩君派來的超級零零漆,來個余則成式潛伏啥的,他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他將這些人單獨編成一個小隊,單獨訓練做事,美名曰“特殊照顧”,雖然岳飛認為這樣干非常不地道,但錢宇依舊固執起見。
即使被區別對待,這些人也并不介意,反而出奇的能干。錢宇安排的任務他們完成了,沒有安排的也完成了,而且他們真的什么都會。
醫術、管理、冶煉、領兵……錢宇感覺若真重用這些人,手下的隊伍他根本不用管,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條。
難道這是柳詩君故意安排幫助自己的?那就耐人尋味了,難道他真沒有惡意?
想到這,錢宇決定征求下林詩詩的意見,畢竟兩人的關系,呵呵……結果被對方一句“你看著辦”給堵回來了。
到底該不該用這些人呢?錢宇并沒有猶豫多久,就知道,就算他不想用也不行了。
林詩詩在左四輩研究出風力抽水機后,已經將目標從一文縣的抗旱救災上脫離出來,并開始向周邊縣市推廣土地革命。
土地革命很簡單,打土豪分田地嘛!
作為這項活動的最終獲利著,它受到本土百姓義無反顧的支持,再加上錢宇訓練的人手已經有了初步的戰斗力,于是不到三個月,以一文縣為首,方圓百里之內,竟有了星火燎原之勢。
于是,錢宇的軍營出現這樣一個怪現象,每當他將人練得差不多,就被林詩詩強行拉了出去,他接著練,人繼續走,更過分的是,林詩詩將他培養出來的隊長也帶走了。
他不得不每日培養新的隊長,每日教新來的人做最簡單的動作,最嚴重的是,他手下的人數不但沒有減少,反而以極其夸張的數據增長著,他已經有一星期幾乎沒合眼了。
岳飛再次見到錢宇已是一個月后:“克油克油,你這樣不行啊,知道你最近很忙,可千重要萬重要,都沒有自己的身體重要。”
錢宇頹然的嘆了口氣:“既然岳老大你信得過你帶來的兄弟,就由你來安排他們吧,我要睡一會。”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諸葛亮能累死,他現在還僅僅負責幾個縣的武裝力量訓練工作,而人家管的可是整個四川盆地,能不累嗎?
至于這些人是不是有異心,他早已無能為力,但愿不要出太大的亂子才好。
當然,錢宇可不是半點措施沒有,他給這些人的都是副職,并將手下之人分成若干小隊,比如步兵、鐵甲兵、大刀兵、炊事兵、醫務兵之類,又暗地里派一批刀斧手盯著,只要有異動,不用上報就直接咔擦!
也不知這些人真的只是仰慕他的威名,下放到隊伍中除了做好本職工作,其他時間要多低調有多低調,簡直溫順如綿羊!
反而經這么一搞,錢宇手下的戰斗力不僅沒有減少,還提升很多,整個隊伍也更有凝聚力了。
……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已是大半年過去。
看著眼前訓練有素的手下,錢宇的心前所未有的安定。
這段日子,林詩詩總會過來帶走一部分協助她進行土地革命工作,并將先前帶走的人送回來,如此循環往復,他手下的戰斗力已有了質的提升。
而像周全、強子這些人也成長起來,并開始挑大梁,也就是說,他現在擁有這只隊伍的絕對控制權,就算岳飛先前帶來的那批人想搞事情,也基本無能為力了。
他唯一疑惑的是,不管林詩詩帶著人手攻打鄰居縣城,還是跑到野外丈量田地,都出奇的順利,據周全匯報,他們根本沒遇到像樣的抵抗,那些縣城的官員一聽說他們來,第一反應不是抵抗,而是撤走。
老大都如此,下面的小弟更不必說,一見到林詩詩,要么納頭便拜,要么繳械投降,周全他們與其說是在打仗,還不如說在郊游。
看來林詩詩應該和朝廷的官員達成了某種協議,對于官場的黑暗,就算錢宇早有準備,也是驚嘆莫名,哎,你們這些官員,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竟如此肆無忌憚,等白衣教形成大勢,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土地革命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