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霄的回答，依然是四個字：沒有如果。

　　堅定的語氣，認真的眼神，讓蘇若然沒法再去說什么。

　　入夜。

　　蘇府的某一個別院里，一個人影“嗖”地閃過，直接推門而進，隨后又立馬關上門。

　　動作敏捷，幾乎一氣呵成。

　　“誰？！”

　　不遠處的榻上，有了動靜，目光緊緊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淡淡的月光下，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輪廓，但看不清樣貌。

　　“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床榻上的人驚得差點站起來。

　　“蘇若然！你……你來做什么？！你是來殺我的么？！”

　　“呵……”蘇若然不禁嗤笑一聲，嘴角扯開了一個輕蔑的弧度，“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說完，她絕美的小臉上突然多了一種玩味的意味，慢悠悠的，朝著蘇念月那邊走過去。

　　死？才沒那么容易！

　　前世的時候，不了解她的人，都以為她很好說話。

　　當然……她確實很好說話，不過那是在對方沒得罪她的時候。

　　天使和惡魔，往往只有一念之差。她可以做天使，同樣，也可以變惡魔！

　　“你……你做什么？！”蘇念月瞪大了眸子，面目猙獰地嘶吼道。

　　為什么，為什么她感覺此時的蘇若然好可怕？這種讓人恐懼的感覺，她只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感受到過，為什么這個一直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廢物居然也會有？！

　　不……不可能！

　　明明就是一個軟弱可欺的廢物，為什么突然會變了？！

　　倏地！

　　蘇念月眼底多了幾分探究，惡狠狠地說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蘇若然聽到蘇念月的話，美眸一閃，身側的手微微動了動，腳下步子不停。

　　如此細微的動作，蘇念月根本發現不了。

　　轉眼，蘇若然已經走到了榻邊，如玉般毫無瑕疵的臉蛋上浮現著一抹淺笑，“你是瘋了么？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了？”她不答反問。

　　“不可能不可能！”蘇念月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蘇若然越是風輕云淡漫不經心，她就越是心里折磨。

　　蘇若然笑了笑，只是看著她，不語。

　　而蘇念月，嘴里一直念叨著不可能，這個現實，接受不了。

　　一個廢物，怎么可能有一天到她的頭上去了？！她才是那個最尊貴的女人！

　　許久，蘇若然才緩緩開口道，“這種無力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覺得生不如死？”她停頓了一下，美眸倏地瞇緊，盯著蘇念月，“你讓別人生不如死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一天你自己也會面臨這樣的情況？！”

　　“你一定不是蘇若然，你到底是誰？！那次，蘇若然應該死了才對，那么久，可是為什么撈上來的時候居然還沒斷氣！”蘇念月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就是那次醒來，你像變了一個人！”

　　蘇若然勾了勾唇，隨后只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你覺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說完，意念一動，玄靈簪出現在了她的掌心，周身散發著大紅色的光澤。

　　蘇念月徹底被驚到了，這……

　　她看著蘇若然的眼神，仿佛要將人生吞了一般，“怎么會在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