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鳳清絕也不想再與他們繼續(xù)糾纏下去,對許松的話潦草的的應付了一聲后,就轉(zhuǎn)頭對皇帝俯首而立,道“皇帝陛下,清絕明日就會離開貴國回到北狄去,一月之后,清絕必定會以北狄太子妃之禮迎娶書寧公主,還望陛下恩準。”鳳清絕說完后并沒有馬上抬起頭,而是要等皇帝應允之后他才會起身,說他帶著半分威脅也絕不冤枉他。
再怎樣逃避也是避不開這件事,該來的總會來,柳禾凝雖然嘴里說著無所謂,但眼底的淚花卻是不斷的閃現(xiàn),折射出她優(yōu)質(zhì)的人生到此就徹底畫上了句號的倒影。
皇帝碩大的袖袍下藏著的是一只帶著拳拳赤子心的手,那雙號令百官,指點江山的手此時卻變成了一只魔掌,要將柳禾凝推向深淵的魔掌。
但眼里的形勢容不得他多想,不允許他再辯護什么,道“準!”簡單的一個準字就宛如敲了定音錘,大局已定,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誰也改變不了什么了。
在眾人臉上浮現(xiàn)可惜,無奈的神情時,只有鳳清絕一人的嘴角畫出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
宴會結束,各路大臣相互寒暄之后就分道了,許梔香去問許松為何替太子解圍時,許松只說了一句“以后你就明白了?!倍S梔香自然是明白不了許松的用意的,現(xiàn)在不懂,以后估計還是明白不了,想了一會兒后就放棄了。
出了宮門后,許松就跟許梔香分道了。
許梔香上了轎攆后,在里面等了好一會兒,柳禾倚還沒上來,牽住柳禾倚的人就是陸淮,因在席間,兩人交流不方便,只能留到宴會結束后說。對于陸淮這個‘特殊人’許梔香也不好說什么不是,只能默默認了。
等等,自上次一別,陸娉就有好些日子沒來王府,照理說她從絕塵山下來不久,不可能再上山去了,除了絕塵山,她應該就沒有地方去了,既然在家,為何不來王府看她?
“陸二哥,阿娉可在府中?”許梔香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探出頭去問陸淮。
一聽許梔香在問陸娉,蕭溯和孟喚一就格外的關注。不自覺的豎起耳朵坐等陸淮的回答。
明明就是個問人的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但在陸淮臉上看出看來了些許困難之意,與其說是難題,還不如說是陸淮有些難以啟齒。
“阿娉在家中研究新的藥品呢,那是文老先生交給她的任務,可不得要閉關修煉。”陸淮絞盡腦汁,可算憋出來一個像樣的理由,許梔香在此,是萬萬不能說陸娉被陸世鴻關在家中的。
許梔香頓了一下,阿娉的定性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以前文老先生交給她的任務,那一次不是拖拖拉拉的完成,有時還是自己好說歹說,她才肯去苦心研究,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對醫(yī)術這方便的天賦極高,一點就通,美中不足就是太懶!
許梔香還來不及向陸淮求證他的話真假,柳禾倚就上了轎攆,看見柳禾倚后才想起去看陸淮,但卻只是看見了一面漸行漸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