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當地的士紳,商賈,還有一些世家之流,早已經結成一個大的勢力網,對于這些人而言,普通百姓的生死,真的沒人在乎,只要能維持住他們的特權就好,這就是所謂的特權階級
階級,是社會生產發展到一定階段,必然產生的一種制度,人們在社會上由于所處地位不同和社會關系不同而分成的集團
階級的存在,永遠無法抹消,只是會根據時代或者是制度的不同,階級的成員產生變化而已
就像此時杭州城內的官員,士紳,大家族之流,他們永遠無法體會災民的痛苦與絕望,對于這些人而言,災民的死活,真的就是一個數據而已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就是兩個階級最真實的寫照
此時城外的災民,吃的飯里面都參雜著沙子,而城內的這些官大人,富商老爺,吃著珍饈美味,說著風涼話,壓榨著災民最后的那一點賑災款,卻不知道,當把人最后的那一絲活著的希望給掐斷的時候,死亡同時也降臨到了他們的身上
“大人,西湖邊的刺殺失敗,不會有什么麻煩吧?”此時,一人湊在知府大人耳邊小聲問道
刺殺祝彪,本來就是這群人所為,只不過,大家本打算等祝彪出了杭州城以后在動手,就像是干掉蔡澤一樣,直接找一個路遇山賊的理由搪塞過去就好,但是,知府大人卻覺得根本不用如此謹慎
殺一個沒有官身之人而已,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況且,徐處仁已經罷相,就是一介幕僚,能翻出多大的浪,就算是徐處仁知道了又如何?一個退位的宰相而已,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無妨,一介幕僚而已,明天找個理由,直接拿他下獄即可,小事而已!”知府大人毫不在乎的說道
頓時,又是一陣吹捧之聲傳來,知府大人很滿意,今天西湖邊刺殺祝彪,本來就是他派人做的,那又如何?他可是杭州知府,而祝彪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身份地位差距太大,就算祝彪知道了又能如何?他還敢找自己理論不成?
不止是杭州知府如此想,在場的眾人,都是如此打算的,對于祝彪的身份,他們也有所了解,聽說是相府幕僚,如果徐處仁還在位的時候,確實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但是,作為后臺的宰相都沒了,一個幕僚,能有多大本事?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想讓他怎么死,他只能怎么死!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正當大家其樂融融的閑聊之時,忽然間,跑來一個下人,一邊跑一邊喊,因為天黑,還差一點摔倒在地,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
“趙二,何事如此驚慌?”新上任的知府大人板著臉,開口問道
“殺人了,外面....”趙二一臉驚恐,嘴唇哆嗦著,話剛說到這,就聽到外院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其中夾雜著兵丁的怒喝聲
“你們是什么人?”
“你們可知這是知府衙門?”
“你們要造反么?”
隨后,就是一聲慘叫響起,隨后,立刻變得安靜了下來,一點聲響都沒有了
這一下,參加宴席的眾人,都朝著黑洞洞的門口看去,放佛那邊有一個巨獸正踏步而來一般,很多人,臉上已經滲出了汗水,一股不詳的預感充斥在大家心頭“出事了!”
而本來過來稟報的下人,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門口,更是拼命的朝后退,本來想要說的話,也嘎然而止,只是拼命的瞪大雙眼,看著那個黑洞洞的門洞,
伴隨著“沙沙沙”的腳步聲,一個面容清秀,略點青澀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后的,卻是一群滿臉肅殺的漢子,好多人手上的鋼刀,還滴著鮮血
雪白的鋼刀,刀刃上還沾染著鮮血,在晚上燭火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同時,一股刺鼻的血腥氣伴隨著這群人傳了過來
看到年輕人的那一刻,在場的眾人,眼神之中都流露著錯愕,驚詫,不可置信的神色,這個人年輕人,他們認識,當初蔡大人在杭州的時候,一直跟在蔡大人身邊,笑的很和氣的年輕人,好像是一個叫做祝彪的年輕人,但是,此刻這個年輕人,臉上卻沒有一絲和善的笑容,只有冰冷,讓人窒息的冰冷
“大膽,你可知這是....”一個守衛在內院的兵丁,看著陌生人進來,立刻走上前,大聲斥責著
但是,這個兵丁的話還沒說完,就只見祝彪皺起眉頭,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聒噪,殺了!”
隨后,站在身后的一人,一抬頭,一直弩箭直射而去,兵丁立刻捂著喉嚨,一臉不可置信的栽倒在地,臨死的時候,他還不明白,自己怎么死了?自己怎么會死呢?
這一下,立刻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有幾個兵丁本也想過來,看到這一幕,卻立刻停下腳步,更是下意識的后退幾步,退到了黑暗的角落,希望這群人把自己忽略掉
新上任的杭州知府,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立刻一拍桌子,站起身大聲呵斥道“大膽,你們可知,這是什么地方?這是知府衙門,居然膽敢行兇殺人,想要造反么?”
走在最前的祝彪,聽到這句話,只是抬頭直視著他,沒有說任何話,緩步朝著他走了過來,神情平靜,一臉的冷漠
“你可知,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不怕死么?”知府大人色厲內荏的繼續吼道,眼看著祝彪越走越近,聲音更是加大了幾分,好像只憑音量,就能把這人嚇退一般
眼看著祝彪越走越近,已經來到了知府大人的面前,仍舊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眼神說不出來的冷漠,知府大人本想繼續大聲斥責幾句,想要從氣勢上壓制住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時候
就見祝彪已經動手了
只見祝彪抬起右手,在知府大人一臉驚恐的眼神之中,抓起他的頭發,狠狠的朝著餐桌上撞去
只聽“砰!”的一聲,知府大人的腦袋與桌子狠狠的撞在一起,把桌上的酒菜都給打翻了,一些酒水,菜湯直接濺在眾人身上,臉上,頭上,卻沒人敢動,也沒人敢擦拭一下
而知府大人,更是狼狽,這一下狠狠的撞擊,直接把他撞的腦袋發暈,癱軟在地上,好多酒菜更是直接潑灑在他身上,他的頭上,甚至還掛著幾顆菜葉,說不出來的凄慘
祝彪看著癱軟在地的知府大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廢話真多!”
這一下,在場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呆呆的愣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他們雖然都是當地的士紳,商賈或者是一些世家子弟,在身份地位上來說,與知府大人肯定是沒法比的,知府大人都被人家一巴掌給打翻了,很明顯,面前這個年輕人,根本不在乎他們的身份地位
這些人,做事如此肆無忌憚,主要就是靠著身后的家族關系,或者是身份地位,當這些東西都不能震懾住人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什么都不是
大家心里此時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怎敢如此,他真的不怕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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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東小黃瓜
最近好像在清理一些未完本的書,也就是俗稱太監,這本書,我可不想太監掉,偶爾更新一章,可別給我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