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熱鬧的街道,整齊的房舍,在夕陽余暉的映照下,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色,街道上時不時會有幾個小孩子追逐打鬧,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小臉紅撲撲的,歡聲笑語充斥在整個城內(nèi)
“二狗子,慢點跑,小心摔著!”蹲在房前的一個老農(nóng),狠狠吸了一口旱煙,看著小娃娃絆了一下,急忙扶助他,笑呵呵說道
小孩子點了點頭,然后又跟著小伙伴嘻嘻哈哈的跑開了,留下了一連串的笑聲
“王家大伯,地里農(nóng)活忙完了?”街道對面,一個中年人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看到蹲在門口的老農(nóng),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是啊!出來歇歇腳!”老農(nóng)磕了磕手里的煙袋,笑瞇瞇的說道
“這種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中年人來到老農(nóng)身邊,一臉滿足的笑容
“是啊!看看如今的縣城,哪能想到這里剛遭過災!”老農(nóng)看著遠處追逐嬉鬧的頑童,感概一聲
“多虧了祝大人,要不然哪能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過啊!”中年人嘆息聲說道
“希望祝大人長命百歲,他可是個好官啊!”老農(nóng)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白云
在眾匪寇嚇破膽的情況下,周云果然不負所望,短短三天,就把匪寇搜刮的錢財給送了過來,居然是四六分賬,祝彪這邊給了六成,實在是周云被祝彪的手段給嚇到了,陰險狡詐,心黑手狠,而且不要臉皮,這種人,自己只能交好,可不敢得罪
大宋時期,內(nèi)憂外患,起義不斷,無論是否詔安,從來沒聽說過把匪寇趕盡殺絕的,而自己這次過來平叛,一個匪寇都沒逃脫,此刻都在軍營那邊痛哭流涕,等著祝彪的發(fā)落呢
此刻城內(nèi)縣衙已經(jīng)變成祝彪的住所,在客廳中兩個男子,正低著頭竊竊私語,時不時露出陰險的笑容,就像兩個正在分贓的強盜,其實也差不多,因為兩個男子正是周云跟祝彪二人
“周將軍,我們可是說好的,五五分成!”祝彪一臉不解的看著周云
“祝大人此次勞心勞力,當然要多分一成!”周云很堅持
“周將軍客氣了,咱們就五五分,而且我還有事要麻煩周將軍!”祝彪笑瞇瞇的說道
被祝彪一臉笑容的盯著,周云忽然間感覺頭皮發(fā)麻,急忙鄭重的說道“祝大人有話直說,周某絕不推辭!”
“其實也沒什么重要的,”祝彪壓低聲音,倆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周云臉上時不時流露出迷茫不解的神色,卻沒有開口詢問
軍營里的眾匪寇迎來了最慘無人道的折磨,每天高強度的訓練,站軍姿,走正步,稍微出錯,那就是身死的下場,每天都能從軍營里拖出來幾具尸體,一直活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生怕不小心惹毛了這群大爺,就會被拖出去砍頭
老方去了軍營一趟,回來之后對著祝彪問道“三哥兒?你這么折磨他們干嘛?如果想要他們的命,直接砍了多好!”
“你懂啥?”祝彪正在埋頭處理公務,黃縣此刻真的是一個爛攤子,每天需要處理的事太多了,祝彪都后悔留下來了
“那這是?”老方還想問清楚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懂不?”祝彪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啥?什么什么死?”老方被這個新奇的名詞給弄懵了
“我們這次過來剿匪,為的是什么?”祝彪處理了一上午公務,腦袋發(fā)脹,索性跟老方聊聊天
“為啥?”老方摸了摸后腦勺,忽然眼睛一亮,想起前幾天周云送過來的一箱箱錢財,立刻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為了錢唄!”
“錢個屁,就知道錢!”祝彪叱責道
“.....”老方沉默著,他覺得只認錢的應該是三哥兒才對,前幾天那一箱箱錢財運進來的時候,三哥兒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他可是記憶猶新
“我們這次出來,是因為文知府許諾我一個條件!”祝彪忽然間就像一個狡猾的小狐貍一樣,瞇著眼笑瞇瞇的說道
“條件?什么條件?”老方好奇的問道
“隨我提,只要他是他能夠做的,都可以!”祝彪嘿嘿笑著說道
“啥?有這種好事?”老方也驚呆了,那可是知府大人的保證,如果三哥兒要求做官,那不是....想到這里,老方一臉羨慕的盯著祝彪
“嘿嘿!明白了吧?錢財只不過是額外收入!”祝彪小聲說道
“明白,明白了!”老方忙不迭的點頭,一臉諂媚的笑容,讓祝彪的心理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頓時一臉得意的笑容,開始得瑟起來
“三哥兒?你打算當什么官啊?”忽然老方湊到祝彪耳邊,小聲問道
“......”正一臉得意笑容的祝彪聽到這句話,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老方,一直把老方看得心里發(fā)虛,才平靜的說道“老方啊,你的腦袋里除了做官,還剩下什么?”
“.......”老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因為每當祝彪用這種鄙視的語氣和神情說話的時候,那說明自己犯了一個很愚蠢的錯誤
祝彪轉過頭懶得搭理他,繼續(xù)埋頭處理公務了,城內(nèi)一切都需要自己拿主意,而他身邊又缺少得力的下屬,只能親力親為,他已經(jīng)有點感覺頂不住了,以后有機會,還是要找?guī)讉€幕僚,讀過書,腦子比較好使的那種
老方見祝彪轉過身,直接懶得跟他說話,只能訕訕的笑了笑,明白自己又做蠢事了,跟祝彪說了一聲,然后轉身走出客廳,說實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又說什么蠢話了,難道三哥兒不想當官?
祝彪在這里忙的暈頭轉向的,腳不沾地,而登州城內(nèi),一場場詩會,一首首詩詞,在眾文人士子口中傳唱
環(huán)翠閣內(nèi),身穿白衣的映雪撫琴清唱,聲音清脆悅耳,琴藝無雙,在場的眾士子,都是一臉陶醉的模樣
一曲唱罷,眾士子上前恭維喝彩,站在人群中的映雪一一點頭微笑回應,眼睛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自從上次跟祝彪鬧得不歡而散之后,她又去祝家酒樓遞過幾次拜帖,得到的回應卻是“東家不在!”
而登州才子舉辦的詩會,祝彪更是從來不赴約,文人相輕,私底下已經(jīng)有消息流傳出來,說祝彪浪得虛名,之所以不敢赴約,就是怕詩會上露餡,大家背地里發(fā)幾句牢騷沒什么,卻沒人敢當著祝彪的面這么說,上次在祝家酒樓,文知府都口稱“小友”,他們可是親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