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陳風你的那顆進球真的想起來好可惜啊。”公交車站,曹偉滿帶著遺憾對陳風說道。開完“檢討大會”,孫彰和石光已經坐車走了,唐杉留在學校等唐宗凌。剩下黃麒,謝軍,曹偉,許清影和陳風還在公交站等公交車回家。
“沒什么好可惜的,一顆球而已嘛。”陳風笑了笑,他并不像曹偉那么看重那顆進球,現在反而是覺得挺開心的,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哎,你說我怎么就拿不到那么好的機會呢?”黃麒捋了捋自己的劉海,無奈的嘆息道,不過換來的只是幾人的白眼。
“什么時候,我也能像你那么牛,就好了。”曹偉回想著場上的樣子,羨慕的對陳風說道。
“那簡單啊,我來教你。”黃麒非常好為人師的拍了拍曹偉的肩膀,曹偉斜著眼睛瞟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我不可想成為數量型射手。”
“嘿,我去,我怎么就成數量型射手了?”黃麒被曹偉懟的顏面無存。
“什么叫數量型射手啊?”許清影問道,“就是進球數很多那種嗎?”
“誒……是啊是啊。”黃麒反應了一秒,嘿嘿笑著說道。
“清影,少聽他亂說往自己臉上貼金。”謝軍插嘴道,“數量型射手就是只有射門數量,沒有進球數量的射手,典型的加特林機槍選手。就跟黃麒一樣,射門靠浪,進球靠撞。”
“不對,射門他都要靠撞。”曹偉伸著腦袋說道。
“嘿,我去,你們兩個講評書的吧?甩包袱甩的挺溜的啊。”說著黃麒抓起自己裝球服的背包向曹偉砸過去,被曹偉巧妙的一躲。
不知不覺中,黃麒和他們的關系變得不像以前那么針鋒相對了,好像變好了一點,也不知是不是在球場上一起懟裁判的原故。
陳風看著他們突然想起來很久沒去看看魏宇霖了,自從上次和魏宇霖吵了之后,有一段時間沒聯系了吧。他現在怎么樣了?
隨著引擎的聲音,公交車緩緩從遠處駛來。“好了,公交車來了,走啦!”許清影朝著還在“互掐”的三人說道。三人問詢才停止手上的動作,理了理散亂的領口。
“嗯?”許清影回頭看到陳風沒有準備上車,“你干嘛?不走嗎?”
“我想去看看魏宇霖,你先回去吧。”陳風笑著說道。
“他有什么好看的,”許清影聽到魏宇霖的名字癟了癟嘴說道。
“好久沒去了,我去看看而已。”陳風擺了擺手示意許清影先上車回去吧。
“……”許清影看著陳風沒有說話,忽然轉過頭對著已經上車的黃麒等人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和陳風有點事。”
“啊?”剛剛投了幣的黃麒沒聽清許清影的話,等想明白過來的時候司機大叔已經關上門開出公交站了一截。
“誒,師傅開下門啊。”黃麒有些著急的朝司機大叔喊道,這不是又給陳風和許清影兩個人獨處的機會了么?黃麒可不干這么危險的事情,陳風可是他的隱藏情敵呢。
“上車前不知道看清楚嗎!現在不能開,下一站!”脾氣火爆的司機大叔以為黃麒上錯了車,這個中年糙大叔為了生活每天都在奔波哪兒有空理黃麒那些小心思。
一句話把黃麒打的話都說不出來,“誒,他們兩個呢?”曹偉和謝軍見遲遲沒看見陳風和許清影擠到黃麒身邊問道。
“他們兩個有事,沒跟我們一起。”黃麒像是個泄氣的皮球說話聲音低落。
“哦~”曹偉和謝軍兩人眼神傳遞著懂了懂了的表情,臉上帶著意味深長地笑意。
“你們兩個這個笑什么意思?”黃麒問道。
“當然是你懂的笑咯。”曹偉打著哈哈說道。
“他們兩個有什么事啊?”黃麒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其實平時黃麒和許清影交集并不多,在沒有加入球隊之前黃麒一直沒有想過許清影是這樣的一種人,在學校里可是基本上看不到她這個樣子的,這也是為什么黃麒愿意留在這么一個“雜牌軍”的球隊。
“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單獨出去能有什么事嘛。”曹偉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難道是開房?”黃麒下意識地說道,這年頭男生女生單獨出去說有事總會莫名其妙被冠上這樣的理由。
“我靠!清影是那種人嗎!你怎么能這樣說別人啊!”謝軍大為驚訝黃麒突然說出這種話。“虧你還是讀書人呢,思想真齷齪。”頓了頓,“不過我喜歡,嘿嘿。”說著臉上還壞笑著,對于他們這種年紀,這種話題總是這么心照不宣。
“對對對。”黃麒連連點頭,心里暗罵自己怎么能這樣想呢,謝軍說的對,清影不是那樣的人,都還是高中生怎么可能就出去開房嘛,還是大下午。
“那他們干嘛去呢?”黃麒覺得曹偉和謝軍應該會知道一些吧。
“我哪兒知道。”曹偉翻了翻白眼,突然又轉過頭對黃麒說,“誒,黃麒,你是不是喜歡清影啊?”
“對啊。”黃麒沒有一絲猶豫,他就是喜歡清影,不需要遮掩。
曹偉和謝軍對視了一眼,一邊搖頭一邊遺憾地嘖嘖著嘴。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黃麒沒明白曹偉和謝軍的反應。
“你啊,趁早換個目標吧。”曹偉拍了拍黃麒的肩膀說道,要是換做以前他們只會笑黃麒是個白癡,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第一次見面的那股敵意了。
“干什么?你們也喜歡她啊?”黃麒警惕地看著曹偉和謝軍,難道自己身邊還有隱藏的更深的情敵,不過這兩個貨怎么看也算不上情敵吧,哪里都比不上自己。
“我們當然喜歡啊。”黃麒一聽謝軍這話,心里咯噔一下,還真是啊。沒想到謝軍接著說道:“清影那么好看誰不喜歡啊,我們是說你想追她呢,還是算了。”
“算了,為什么?”這是黃麒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這么說。
“誒,怎么說呢?”曹偉撓了撓頭,“不太好說,總之看在一起踢球的份上勸你一句,信不信隨你咯。”
“切。”黃麒聳了聳肩,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的你好像跟她很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