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重和古輕鳴什么都沒說,待了一會兒,便走出了夢春院。
看著古輕鳴的背影,聞肖凝戀戀不舍,可卻沉默無言,只是癡癡地看著。
一旁的聞肖易瞧見姐姐如此癡情模樣,恨不得前去把古輕鳴抓回來,好問個清楚。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拒絕還是不拒絕,喜歡或是不喜歡,總得表個態吧。
仨人才剛剛走出夢春院,便有一大堆人馬往這邊趕來。
一個個穿戴盔甲,手持長槍,整齊劃一,氣勢洶洶而至,足足有三十幾個人,將仨人團團圍住。
路過的百姓急忙退到一邊,不想被波及其中。
不過他們也沒離開,都是知道,似乎這里有好戲看了。
沈重和古輕鳴面面相覷,皆不明所以,他們有做過什么?引得將軍府的甲士跑出來將他們圍住!
不一會兒,從人群之后策馬而來兩名陌生男子,一者腰懸長劍,英姿颯爽,頗有少將之風,一者儀表堂堂,是位公子哥。
這倆人沈重皆都不認識,倒是古輕鳴瞇了瞇眼,盯著那個少將軍看了半天。
半響后,又騎來一個胖子,這個胖子沈重認識,就是前不久才被挨揍的那個囂張跋扈的胖子。
許名爭氣喘吁吁,明明騎個馬,還感覺到累。
他一來到這兒,看見沈重和古輕鳴倆人便指著他們道:“就是這倆人。”
那位少將軍瞥了許名爭一眼,然后對許名峰問道:“就是這倆個?”
許名峰聳了聳肩說道:“應該沒錯。”
誰知道這位少將軍卻是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古少俠,好久不見吶。”
古輕鳴背負雙手道:“嗯,許久不見,怎么,你這次是讓這些甲士上,還是你自己上?”
倆人對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們認識,似乎關系還不淺。
“鄭少將軍,您和他們認識?”許名峰感到驚訝問道。
鄭紹原點了點頭,笑道:“何止是認識,我們還較量過幾次。”
許名爭一聽,這好呀,打過架,豈不是說倆人雖然認識,其實關系很惡劣。
“鄭少將軍,就是這倆個人,實在囂張至極,視駿州紀律為無物,惡意傷人!”許名爭挑撥道。
許名爭說完,轉頭看著鄭紹原這邊,卻引來一個鄙夷的眼神,和一個字,“滾!”
許名爭頓時就懵了,這是咋回事呀!
“鄭少將軍,您這是......”他咽了一口唾沫。
許名峰看了許名爭一眼,只是搖頭不已。
這個胖子,不識時務,看不清形勢,實在傻得可以,簡直廢物一個。
許名爭對自己這個大哥,無疑是非常鄙視的,當然,這一點也是他樂意見到的,若是這個胖子很聰明,那他就頭大了。
鄭紹原跳下馬,直步至古輕鳴身前,皺眉看著他身旁的沈重問道:“這位是?”
古輕鳴說道:“他是我師弟,名叫沈重。”
鄭紹原點頭,抱拳道:“原來是暇無子前輩的弟子,幸會幸會,看來不久后,江湖又會出現一位鼎鼎大名的仗義少俠了。”
沈重也是抱拳道:“不敢當不敢當,少將軍過獎了。”
寒暄了幾句,古輕鳴正入主題,道:“你帶這些甲士就是來圍剿我和師弟的吧。”
鄭紹原點頭,沒有反駁道:“對的,不過誰知道會是你呢。”
“是哪個胖子說的吧?”古輕鳴指著許名爭問道。
鄭紹原嗯了一聲說道:“別管那個廢物了,今日得以見一面,我們倆再來過過招。”
許名爭一聽,心中憤怒,卻是不敢言表。
這可是鄭大將軍的長子,且這個長子也在戰場上殺過敵,立下過功勞,手上染過鮮血絕對是個狠人。
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暗罵兩句,發發牢騷,若真是說出來,說不定第二天自己會遭罪受了。
就算不會腦袋開花,幾十大板肯定是會有的。
就他這模樣,別說幾十大板了,幾板子都受不住。
別看他一聲肥胖,皮糙肉厚的感覺,可那都是張在屁墩兒上的“肉”啊!
古輕鳴擺了擺手,笑道:“不用了,你我武功伯仲之間,難分高下,比下去也沒有意義。”
鄭紹原眼睛一睜,說道:“就是因為不分伯仲,所以我才想和你一較高低,看看到底是誰厲害,而且我的“劈裂劍法”近日可是大有長進,說不定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我的對手。”
古輕鳴瞇了瞇眼睛,微微一笑道:“那好,咱們就來比試比試。”
鄭紹原一聽,大喜,嚷嚷著讓人們分開一些,留了差不多有十丈寬的空地。
空出場地,拂過一陣微風,場中倆人衣衫獵獵,氣勢截然攀升。
鄭紹原拔劍出鞘,斜握劍柄,二話不給你多說,踏著小碎步,劍鋒挨著地面,發出磁磁聲音,一路火花猛沖而至。
古輕鳴小步后移,沒有與鄭紹原正面交鋒,而是選擇了避讓。
運用詭異的步法,古輕鳴輕松躲開鄭紹原的每一次劈斬,劍不沾身,身形留影,飄逸之極。
鄭紹原與古輕鳴過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于古輕鳴的身法,他極為熟知,次次攻擊都被躲開,可他一點也不慌亂。
就算是他斬不到古輕鳴,可是他攻守兼備,古輕鳴想要反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一人功一人躲,這個局面一直持續了有一盞茶時間,終于鄭紹原耐不住性子,攻守直接轉為攻勢,不和古輕鳴耗下去,大開劍法,呼嘯著獵風,劍劍招式皆是兇猛。
場外沈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場較量,盡管不是他在與鄭紹原切磋,可是看著別人過招,然后在吸取兩人對招每一次攻擊以及防守的經驗,也算是實戰的一種增長不是。
倆人在激烈交戰,場外許名爭走到許名峰身旁,問道:“二弟,你可認識這個和鄭少將軍切磋的人?”
許名峰看了他一眼,托腮沉思道:“先我聽見鄭少將軍叫那人古少俠,而能與鄭少將軍實力旗鼓相當的年輕一輩中,在洪洲這一塊,姓古的我只知道一個人。”
許名峰蹙眉問道:“是誰?”
“古輕鳴。”許名峰淡淡說道。
許名爭撓頭,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許名峰看他這還是一副不解的樣子,于是說道:“千古絕手,你可聽過?”
許名爭恍然大悟,古輕鳴這個名字他可能不太熟悉,但是這個江湖上的稱號他可是聽過的。
“難不成就是他!”
“嗯!大哥,那可是戴天谷大弟子,不說實力,就說在洪洲的名聲,皆是人人稱贊。”許名爭說道。
“哼,不就是戴天谷么,難道我還怕他不成。”許名爭不滿道。
許名分搖頭道:“怕是不怕,可是他也不怕你,反而你該小心了。”
“為何?”許名爭問道。
“就你以前的事情,隨便拿出來一兩件,就夠你蹲大牢了,你說你怕不怕?”許名峰說道。
許名爭一愣,這還真是。
細細思考,許名爭還真有些怕了。
別看他平時囂張跋扈,仗著背后有老爹這個知州大人撐腰天不地不怕,殘害了不少青樓女子。
若不是因為人家是無地位的青樓女子,還有老爹苦心給他擦屁股,恐怕他現在早已經被將軍府甲士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