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天驚懼地看著門口的靈霄,支吾道:“前輩……您別這樣大敞四開的,潯兒沒穿衣服。”
靈霄道:“你一個女兒家都不怕,還怕外面那兩個男人看見嗎?”
斬天正要說話,靈霄已然一個箭步走到了床邊,沖笑潯道:“你可是夢煞的徒弟?”
笑潯道:“是,前輩容我解釋……”
笑潯沒有說完,靈霄一掌已經劈下。斬天眼疾手快,瞬間擋在了笑潯身前,這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斬天背上。斬天趴在笑潯身上,胸中一熱,便吐了口血。
笑潯急道:“師姐!你怎么樣?她要殺的是我,你別管我!”
此時,門外的二虎和幻影已經奔了進來。幻影上前拽了斬天道:“笨女人!干嘛拿身體去擋啊?”他雖這樣說著,卻不自覺地擋在了斬天身前,沖靈霄道:“不許傷害我娘。”
二虎也沖上來拉住靈霄,道:“師叔,你聽他把話說完啊!”
靈霄道:“徒弟不過是個幌子,他就是夢煞的兒子!”
二虎道:“怎么可能!他若是夢煞的兒子,夢煞會親手把他傷成這樣嗎?”
靈霄見他說的有理,冷靜下來問道:“你師父有幾個徒弟?”
笑潯輕輕撫干凈斬天嘴角的鮮血,回道:“只有我和師兄兩個人。”
“師兄?他叫什么?今年多大了?”
笑潯道:“師兄隨師父的姓,叫作夢流云,今年十九歲。”
靈霄身體微微一震,道:“這么說,流云才是他的兒子。”她沉默片刻,又問道:“夢煞為何要傷你?你雖經脈混亂,但骨骼清奇,內力深厚,該是他的愛徒才對啊!”
笑潯道:“師兄因我而死,師父氣憤難平。”
靈霄驚道:“你說什么!流云已死?”
笑潯看了一眼斬天,繼續說道:“是,師兄曾經試圖與我交換血脈,經脈嚴重受損,后來不知為何受了重傷,沒有多久就去世了。”
靈霄一臉悵然,道:“那還當真是可惜了。”
她正欲轉身離開,忽然指著斬天問道:“夢煞只有兩個徒弟?那你又是誰?”
斬天道:“潯兒十歲便離開他原來的師父改投傾之城門下了。”
“傾之城!”靈霄上下打量著斬天,問道:“你是傾之城的幾弟子?”
“她是我五師姐,現任掌門是我的大師兄。”笑潯搶白道。
“哦。”靈霄道:“你好生養著吧!不過,你們若想要單獨離開我這竹林,是萬萬不能的。所以我奉勸你們安分一些。”
說罷,她轉身出去了。這次,二虎在門口站了很久,確定她走遠了,才把門關上,回頭道:“剛才我真是攔都攔不住啊!我這師叔輕功極好,所以以后說話小心點吧!誰知道哪句話又觸了她的霉頭。”
斬天點頭,道:“二虎,謝謝你這么幫我們。”
二虎搖頭,“想必你們有話要說,我在這里也不方便,我去準備晚飯吧!幻影,要不要幫忙啊?”
幻影知道他是想支走自己,道:“娘,你腦子那么笨,我不希望你被男人欺騙了感情,可是我知道戀愛中的女人又聾又瞎,我說什么也沒用。不過,有些事,你最好與我商量過后再做決定。”
斬天不明白他說什么,敷衍道:“知道了,你快跟二虎哥哥去做飯。”
二虎和幻影出去以后,笑潯才問道:“你才多大,兒子都有了,看來以后是嫁不出去了。”
“幻影不是我兒子……”
“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