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兒郎當地騎著腳踏車,王牧行走在自己的路上,路邊行人很少,這么努力的,在這條路上,是學生。
路過那個很多話說的門衛叔叔,王牧這次決定早點到。
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是踩點的。
不過今天這不是那個可怕的英語老師,是非常和藹的但是你默寫錯了還是要重默的語文老師。
今天早上是背誦和默寫,從初中到高中的詩詞只要是在考綱里面有提到過的都是默寫的內容。
但是說起語文這個默寫,單詞他記不熟但是詩詞可是一溜溜的,默寫什么的更不在話下。
不經意間和女神對視了一下,眼神觸碰到了仿佛觸電般讓人難以忘懷,但是又轉瞬即逝,不約而同地扭過了頭去,帶著青春的酸臭味裝作剛才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果是上輩子的王牧,可能就真的就這樣沉默了,但是這輩子的王牧覺得不能就這樣錯過,總覺得要找點什么話題。
“那個…”王牧說。
楊可依扭過頭來看了一下。
“巧克力,我怕化了,所以中午才給你買。”王牧說。
“沒事的,真的,我是開玩笑的,你不買也可以的。”
王牧笑著低頭說,“可我當真了。”
楊可依也笑著轉過頭去,看著手上的書,一個個小小的字體仿佛變成了紅色的心。
王牧看著等會要默的詩詞,覺得這個早讀真的很好,這么簡單的一首,兩分鐘就足夠過一遍,不拿來聊天怎么對得起這個時間?
但是現在,不說話好像比說話要好,沉默也是一種語言,分外動人。
數學課的時候,老師又在講近現代史,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老師偏題水時間的能力已然MAX。
坐在第一排的王牧也是聚精會神地聽著,當講到特別振奮人心的時候還會拍手叫好。
課堂氛圍來說,這是一整天最愉快的,也是難得的一段時間。
當枯燥乏味的數學題突然變成了大家都聽得懂的充滿爽點的內容的時候,大家都聽得特別認真。
總之,是一堂充滿歡笑聲的課堂。
上學的時間總是輕松而愉快,滿足了你一邊聽歌一邊開小差的念想,王牧的轉筆技術倒是愈發熟練了,但是他只是保持一個動作,就是讓筆不停地轉而已。
他其實也只會這么一個動作,也不想學別的什么,轉筆只是想做點什么但是又不想做點什么的結合體而已。
伴隨的狀態一般是發呆或者思考。
只不過,王牧轉的特別快,在保持著一個速度就一直以這個速度轉了起來,因為習慣,因為舒服。
一天過去,王牧中午沒有直播,下午也是依照約定給同桌帶去了巧克力,吃完飯,晚自習,下晚修,回家,洗澡,刷牙洗臉,睡覺。
平淡而又無奇的一天,本來應該是跳過,但是寫出來似乎有什么特別的意義。
生活需要這種平淡,不是每一天都生離死別的才是生活。
這,就是大家都在找的手速帝的一天。
比一般人普通,比大多數幸福。
“來,可依,你來說說,這題怎么解~”化學老師和顏悅色地對著眼前的楊可依說,那個樣子和某些怪蜀黍特別像。
楊可依慢慢騰騰地站起來,似乎是不會。
王牧看到了,一點也沒有英雄救美的想法,這種級別的戰斗不是自己這種現階段的差生可以插足的,人家只是喜歡問優等生而已。
但是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優等生也不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似乎有點失望,擺擺手上楊可依坐下就開始揭曉答案了,還順帶說了一下對下面這群坐著的人的失望,仿佛這是他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其實是他錯誤地估算了下面這群人的實力了,完全和學生脫節的老師教的不過是他想象中的那群人。
而那群人,顯然不是下面的這群人。
王牧其實剛才那個問,他知道答案,但是他從來不會問他覺得不會的人,他問的都是成績靠前的人,當這幾個人都不會,他幾乎就可以斷定下面坐著的人沒有一個人會,再問也是浪費時間。
王牧理解,畢竟課堂時間有限,在沒有舉手的情況下隨便提問一個差生而那個差生剛好知道答案并回答出來的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作為一個理智的老師,他當然不會做這種蠢事。
在沒有得到下一次的成績之前,王牧還進不了他的回答名單里面。
看到楊可依有點尷尬的樣子,王牧輕輕地說,“這什么鬼題啊?難道他真的以為會有人答出來?我們又不是神~”
楊可依也點點頭輕聲說,“就是咯。”
王牧是故意說來安慰她的,現在看來,似乎有效。
論如何在老師眼皮底下開小差?
只要趁他不注意輕聲說就可以了。
回到家,老爸老媽似乎是給偽狗取個一個叫比利的哲學名字,王牧覺得還不如叫小黑。
但是比利是英文名字,說是聽起來厲害點,但是這是一只偽裝成華夏狗的狗,你取個英文名字,嗯…也沒毛病…
但是王牧還是堅持叫他為小黑,這似乎比某些像是旺財那樣的名字要好聽,這是他的中文名字。
看著老媽甚至還煲了大骨頭給他啃,王牧覺得是人不如狗,但是自己也不好嫉妒一只狗。
但是看到那只狗三兩下就把這根大骨頭咬碎吞下肚子之后,王牧整個人都不好了。
幸好事發經過老媽沒有看到,只以為是他把骨頭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而已。
王牧立馬警告他這是會暴露的行為,小黑才收斂起來,然后就看到他重新咬著一根大骨頭,但是只敢輕輕咬想吞下去但是怕暴露只好使勁添的搞笑樣子,王牧覺得起碼這狗知道什么叫收斂。
但是同時也暴露出一個很可怕的事實,就是這只狗竟然會忍。
當一個生物知道偽裝,知道忍耐,知道演戲之后,你和他的差別就已經不是很大了…
當然,王牧從來沒有把他當成是一只普通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