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坎兒的計劃的確完美,既給了阿提拉部族一顆定心丸,有在眾位代表前做了一副平等嚴苛的樣子。
這次行動的分配也是由瓜吉拉部族帶頭分配,畢竟行動就是由瓜吉拉牽頭組織的。
“西斯坎兒,我們不能太樂觀了,萬一要是失敗了,我們可都會萬劫不復啊!”一個身披白色羊毛巾,頭裹云紋兜帽的老者提醒道。
盲目的樂觀只會帶來失敗,老人經歷過不少的大起大落,他一百七十年可不是白白活過來的。他也是草原上少有的革新派,一個老人的思想卻比草原部族的年輕人還要開明。
因此徐亞族的族長對這個哈密族的主心骨欽佩有加。
其他人聽到后也是神色凝重,眼前形勢的確對他們不利,僅憑少量人手就抗衡一座城市真是天方夜譚。
玻璃穹頂剔透锃亮,皎白似布綢的月光透了進來,穹頂雕飾的四頭六爪座天使刻紋被月光映在鋪滿褐色大理石的地面,獅頭,人頭的映像猙獰可怖。
眾人霎時安靜下來,他們都想到了這個最糟糕的結果,這次會議不僅僅是分配戰利品,更是探討行動失敗的后續以及指揮策略。
西斯坎兒第一個打破這死寂的氛圍:“各位,我們的確要考慮最壞的結果,而這個結局無非是兩敗俱傷。我們在城中布置了四百人,其中只有兩百四十人是我們游牧民族的戰士,其他人是匪幫的人手,我們并不是信不過匪幫,只是非我族類,差遣起來總歸不太聽話。”
“所以西斯坎兒,你想表達什么?”
西斯坎兒聽到代表的問詢后,輕笑道:“我覺得城中的人手還是不夠,想必大家都知道匪幫待會兒會怎樣讓這四百人行動吧,只是這四百人也是不夠看,我的莊園上下雜役全都是瓜吉拉族的戰士,一百人雖說是杯水車薪,但配上我精良的武器,也是不可小覷的力量。”
那個徐亞族的赤膊男人不耐煩的說道:“你要這個莊園的人都去參加戰斗?可是這個莊園是我們的最后堡壘,若是我們安穩的不暴露,即使行動失敗也不會波及我們,畢竟匪幫還有點覺悟,不會背叛我們。不過,要是我們出手了……”
那哈密老者還沒等他說完,便插口道:“要是我們顧忌得太多,只想保住安穩,冷眼旁觀,那連成功的機會都沒了。”說完老頭氣惱的站起身。
那個性格直爽的徐亞男人見這位臺玻草原內德高望重的老人被自己的話激惱后連忙解釋:“哼得斯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說這件事要慎重考慮,不能輕舉妄為。”
“那和袖手旁觀有什么區別?”
其他代表見到兩個人險些吵起來,勸解道:“亨得斯先生,現在時間緊迫,我們要先商討計劃而不是慪氣。”
亨得斯雖然德高望重,但繼承了草原人一貫的脾氣,性格激烈,剛正。
“好,那什么繼續研究該不該讓莊園里的人出手。”
XC區城墻
翰墨兒從地上士兵的尸體上扯下一塊布,擦拭自己的佩劍。他那黑色玫瑰般的皮甲已然是開裂了數道。
晶獸皮甲也有優劣之分,他這套低級皮甲承受數千次,數萬次的劈砍才損壞成這般樣子著實走運,但不走運的是,他們已經沒了氣力。
這才僅僅過了十分鐘。聯合軍隊若是不出意外還有四十分鐘左右抵達溫圖爾庫市,但那是沒有意外情況發生的情況下,誰也無法保證那兩支追擊匪幫誘餌騎兵深入茲利帝國管轄區域的軍隊會不會突然折返。
那些逃難來的匪徒早就死光,他們本以為來的XC區與負責人接頭會求個安穩,沒想到負責人并沒有在這里,他們最終還是丟掉性命。
當然,負責人還是很樂意看到這些普通匪徒死掉,這樣他們無法回到總部對其他人說這次行動實際情況與描述的大相徑庭。成功保住了首領的名聲。
那些騎士也是精疲力竭。政府軍指揮官看到這幾個人已是強弩之末,振臂高呼:“上啊!為了帝國!”
僅剩的六十多個士兵,拖拽著同樣疲倦的身軀,坑坑洼洼的盔甲再次投入戰斗。
“禰安,這次我殺的這些政府敗類可是比你多啊!”翰墨兒咬牙,繼而說道。他的傷口太多,螞蟻也可以咬死大象,何況他們只是幼年的大象。
“最后一次交鋒,死得其所,我們要殺得盡興!”
那一鼓作氣沖擊而來的士兵見到他們要拼死相搏,大為驚懼。他們已然是被騎士的威勢震撼到。
但指揮官都沖鋒在前,他們又有什么理由畏縮?
指揮官一直躲在人群中,此時體力仍舊充沛,他一馬當先,數秒便跨過本就不大的間隔,與匪徒纏斗起來。
指揮官的行刑斧從高處劈砍,寒光與月光,為這柄沾染過成股血液的斧頭著上薄紗,一人長的斧柄,給予了指揮官足夠的外力。
他早就看著翰墨兒不順眼,這家伙太過囂張,沒有尊卑意識。身為整日耀武揚威,已官職為資本來顯露自己權勢的人,這種對上級沒有絲毫敬意的家伙最令指揮官厭惡。
指揮官人高馬大,披戴上盔甲后足有兩米半高,而翰墨兒不過強強兩米。指揮官高擎的斧頭威懾力極為強悍,翰墨兒也是不敢正面硬撐。
咣!
這驚天動地的聲響并沒有出現在翰墨兒的身上,因為指揮官一擊落空,那森然斧刃狠力砸在地板。地板已是龜裂,砸出的坑洞接近三厘米。
翰墨兒依靠著皮甲相對輕盈的特性才及時拖著沉重的身體避開著足以將他劈為兩半的重擊。
“切,要不是你這套皮甲質地輕,怎么能躲過我的攻擊?”指揮官朝著滾在一旁的翰墨兒啐了一口唾沫后鄙夷的說道。
即使一擊落空他還是關注這那套天使杰作般的華麗而飄逸的皮甲。不僅僅是他貪心,即使再遵紀守法的士兵,看到這夢幻般的盔甲也是挪不開眼,脫離不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