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才一開口,他便意識到了不對勁。
不知怎么的,他本來想怒吼出聲的話在見到王青后,竟然立即溫順的如綿羊般。
他意識到,自己碰到大高手了,這人最起碼也是超凡大圓滿境的光子。
等他鎮(zhèn)定下來,王青等人早就已經(jīng)走遠了,而他也沒有膽量去追,渾身都不斷冒著冷汗。
鼓起勇氣,他將戰(zhàn)帖打開,見到名字的那一刻兩個腿突然發(fā)顫,一下子癱到了地上,說話的聲音都在發(fā)顫,“朱族!”
這個姓氏如雷貫耳,在這一天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
“果然還是找來了。”他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府邸內(nèi),一頭埋進修煉室,接下來的一整個晚上,里面都傳出一陣陣連續(xù)不斷的清脆響聲。
徹夜無眠,凌破將神光步完全掌握,但離爐火純青還遠,不過速度有了極大的提升,超過了他的無影一截。
到以后,這種差距會越來越明顯。
昨天,他就已經(jīng)將戰(zhàn)帖遞出去了,最先選擇在全族。
過程中,他給了全族所需要的所有尊重,讓人感覺他是抱著一種交流的態(tài)度去的,很友好。
這其中,凌破不敢否認,除了全族本身的地位外,最主要的還是對他曾經(jīng)的統(tǒng)領,乾能的尊重。
全族距離凌族很遠,昨天,凌破并沒有回到之前的居住所,而是在全族之外的居住所內(nèi)。
太陽剛露頭,他便踏進了全族內(nèi)生死臺的入口。
他選擇的,是全族的一名超凡后期境界的光子。
全族光子的戰(zhàn)斗,很少,此時整片區(qū)域都冷清清的,一部分原因是現(xiàn)在時間還早,另一部分原因則是,這剩下的是全族的自留名額,其他不需要的名額早就被其他光子占領了。
但凡聰明點的,都不會去染指。
清冷的區(qū)域里,斷斷續(xù)續(xù)的有人走進來,他們的目標都是同一個戰(zhàn)斗場地。
凌破跟著三三兩兩聚到一起的光子走了進去,途中,聽著他們的交談,嘴角不斷露出輕笑。
距離戰(zhàn)斗開始還有一點時間,本來,凌破覺得全族光子并不會這么早出現(xiàn),但是,當他還沒坐下時,場中就出現(xiàn)一個頂著锃亮光頭,提著把大鐵鍋的光子。
“是誰?給老子滾出來。”他的聲音震的人耳膜發(fā)聵,沒了陣的阻擋,讓一部分光子直呼受不了。
說實話,這一下,還真把凌破給鎮(zhèn)住了。
這算是下馬威嗎?
他撓了撓頭,原本已經(jīng)站起來的身子又繼續(xù)坐了下來,竟然對這個光頭接下來的舉動有了興趣。
場地內(nèi),還不斷有光子進來,凌破這個站起來的舉動倒也并沒引起全族光子的注意。
“不敢滾出來?”全族光子又叫囂著,而后環(huán)顧了整個觀眾席一圈,最終,他將大鐵鍋頂在頭上晃晃蕩蕩的走出了戰(zhàn)斗場地之外,嘴里嘀咕著:“竟然還給我擺架子,老子不伺候了,補覺去了。”
就這樣,他在眾人的注視下晃出了戰(zhàn)斗場地。
不說這些觀眾席上的光子,就連凌破都被驚到了,沒見過這樣的。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到底是臨陣脫逃還是不屑呢?
在一片噓聲中,滿懷期待的光子在失望中離去了,凌破也早就離開了,悄悄的跟上了這個光頭。
雖然距離很遠,但沒有運用天眼通的凌破也能準確的找到他的蹤跡,沒辦法,那口大鐵鍋太顯眼了,比李杰那顆大頭高級太多。
突然,隨著這個光頭的腳步,凌破也停下了,注視著他走進一個地下通道,而后,他也跟了下去。
他覺得這個光子很有意思,想與他接觸一下,就連此前擬定的計劃都臨時改變了。
若是一切順利,將這顆棋子走下去,則會大大增加全楊兩族的對立,甚至能將楊族重創(chuàng),成為一個極佳的阻燃劑。
因為,楊族實力與全族的差距并不是大到無法彌補,一個有著取而代之的野心,另一個又何嘗沒有打壓對方的意思呢?
他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給了全族一個借口而已。
地下通道里,里面光線昏暗,但是隱約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
像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整整齊齊的擺著大量的床,有部分床上面躺著一個個光子,他們像是陷入了沉睡。
凌破感到很詫異,因為光子根本就不需要睡眠,偶爾躺下也是因為精神的原因,絕對不會想現(xiàn)在這樣沉睡進去。
這時,那個光頭走到了一張床邊,而后他躺了下來,將床頭上的兩片貼片放在了額頭兩側(cè),貼片上則連接著兩條細線,一直接向深處一個被隔離的房間內(nèi)。
很快,另一名光子走向光頭,帶著一張白骨般的面具,他手上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擺放著一杯水,一粒藥丸般的東西。
不多時,光頭也閉上了雙眼,很享受,陷入其中。
正在凌破入神之時,身后突然站了一個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朋友!想試試嗎?”
這聲音聽著很舒服,竟讓他一下子心神放松了。
呼!
一下子,他閃出了幾步之外,搖晃了下頭,警惕的盯著來人。
這個地方是他第一次見,里面氣氛很詭異,這個人也很詭異,雖然能看得出這人的蛻變層次僅僅在蛻凡后期境而已,但也絕不會是他掉以輕心的理由。
“這是什么地方?他們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凌破一下子甩出三個問題,要是有一點不對勁,他會立即動手,將眼前的這個人格殺。
“這重要嗎?”這個人靠近凌破,臉上帶著一張白骨般的面具,比他要矮大半個頭,體型嬌小。
“你想死嗎?”凌破體內(nèi)能量不自覺的外放,氣息爆發(fā)開,激起的氣流將周圍的一切攪的一團糟。
“噓!別嚇著我的客人了。”這人輕笑一聲,雙眼閃出一道湛藍色的光芒。
凌破下意識的伸出手臂擋了下,但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正當他要爆發(fā),施展出戰(zhàn)技時,整個人意識突然模糊。
他單膝跪地,一雙眼凌厲的盯著這個人,氣息虛弱,道:“你到底是誰?”
這人也露出詫異,很顯然沒想到他會堅持這么久,要知道,這樣可是會很耗損神識的。
不得已,他眼中再次閃爍出一道光芒,此時凌破再也撐不住了。
這個人上前,將凌破抱起放在一張床上,隨后更是細心的給他蓋上了一張被子,將床頭上的兩個貼片放在他的額頭兩側(cè)。
“細細體會吧!我相信你會喜歡的。”這人腳步輕盈,離開了原地,去為不斷進來以及起身離開的光子進行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