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與風行坐在石桌前,未言知道他有很多疑惑,便將剛剛自己為何會突然如此的原因向風行解釋了一遍,未言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而且神情也很是輕松,好似一點都不將自己中毒之事放在心上。但風行看后卻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為何對他好的人都不長命,隊長是這樣,如今師傅也是這樣。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風行已將未言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也許是以前做殺手時習慣的裝冷酷裝無情,所以他從來都是有意識的將感情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如今他慢慢開始學習接受,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別人對他的關心,所以他很珍惜,他也很投入,他也同樣的付出自己的真心去對待對他好的人,而未言恰恰就是這個他想真心去對待的人,但是現在她卻告訴他,她身上有著不可能解除的毒,隨時可能會毒發,而她隨時可能會離開。
風行心中百轉千回,他想起他與師傅初見到時,他懷疑她對她心存芥蒂,甚至討厭她,現在再想起他不禁心中懊悔不已,怪起自己來。未言見風行似乎在想事情,便伸出手指,輕輕點在風行的腦門上,風行正想的出神,被未言這么一點,頓時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他看見未言微笑的臉,淡紅色的眼眸,無波的眼底,看著看著風行的心不知不覺就平靜了下來:“師傅可有什么想做卻未做的事嗎?”
未言一愣,她不明白風行為何要問這個,但她還是認真的思考起來:她最近入睡后常常會做夢夢到自己,在夢里的她與現實的她完全不同,夢里的她并不啞,她喜歡行醫救人,她敢愛敢恨。那些夢很真實,真實到有時候一醒來,未言會錯把夢境當成現實,好像夢里面的一切她都曾經經歷過一樣。也許自己這輩子最想做又未做的事情就是如自己在夢中夢到的那樣吧,不然自己為何會三番五次的夢到這些。
未言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了風行,風行本想著若師傅有什么想做卻還未做的事,那他可以盡力去為她完成,誰成想竟是這樣,這可難住了風行:“師傅就沒有其他想做的事嗎?”
其他的,那便是她想再去一次皇宮,再見他一面,然后跟他告別,未言心中想著,但卻并未告訴風行,這些事又豈是別人可以代勞的,未言搖搖頭,這些都只是她的奢望便都忘了吧。
風行從思緒中回到現實,然后收起劍大步朝未言走去:“師傅,今日我可有進步。”
未言點點頭,風行得到師傅認同燦爛一笑,然后看著她寫到:出招后回手太慢,出劍太過激進,顧頭不顧尾,以前的那些招式習慣還是沒有完全改掉,以后練習時可要記在心上。風行看著未言的評價,頓時一顆心變得拔涼拔涼,他自覺已經很有進步了,沒想到在師傅眼里,還是有那么多不足,看樣子他這些日子有些太自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