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明顯被風行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這時秦墨放下筷子,站起來看著風行道:“所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覺得未言這么做是在報復你,那是因為你自己心胸太狹隘。”秦墨說完也不管風行是否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便走了出去,未言見師父離開也隨后跟了出去。
風行還站在原地,他剛才是被一時之氣沖昏了頭腦,他一直以來都認為未言是在報復他,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將怨氣積在心里,可能是積怨太深剛才他才會沒忍住。如今發泄過后,他開始慢慢冷靜,他想起剛剛秦墨對他說的話,入島以后,秦墨跟他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但每次他都能從他的話中受到啟發。
秦墨說他心胸狹隘,才會認為未言是在報復他,風行捫心自問,他心胸狹隘嗎?風行不能確定。難道認為未言是在報復就是心胸狹隘嗎?他有些不服。風行不甘心,他一遍一遍想著秦墨的話,他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是不是就是說什么樣的人看到的東西就是什么樣的呢?風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問自己他看到的是什么,他看到的是未言在報復他,那是不是就是說若他遇到一樣的事,他會選擇去報復那個人。風行不敢回答,其實他心中再清楚不過,他一定會這么做,而且會更狠。
風行有些遲疑起來,莫非真的是他將未言想的太壞,其實她并沒有想過報復,但若不是報復,那又是為什么呢?總不能是在跟他玩吧,風行搖頭,喜歡這么玩的不是瘋子也是傻子。莫非是在拿我練手?風行又搖頭,未言早將那銀索使得出神入化,何必還一直追著他這連還手能力都沒得人練手。
秦墨來到屋外,走了一會便停了下來,未言跟隨其后,然后在他身后兩步遠的地方站定。她聽到師傅輕柔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不用擔心,他會想明白。”
過了一會,秦墨轉過身看著未言道:“師傅看的出你有意教他,其實他的資質不差,卻可惜了沒人好好教過他。他自小就被灌輸了殺手的那一套理論,所以只會拼命卻不懂什么叫攻守有度,隨機應變,這叫有勇無謀。你現在需教他的就是如何保護自己。”
未言點了點頭,她與風行交手多次,早已熟悉他的武功路數只是一味的進攻,這種打法雖勇猛,但也極易受傷和丟了性命。而真正的武功是教人要攻守兼備,亦守亦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