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和秦墨兩人對視一眼,便默契的一同來到外殿,秦墨的臉色已經冷到了極點。他現在最在意的人就是未言,他將她看的比自己還重,可如今他才離開幾日,未言就差點丟了性命,怎能叫他不憤怒。
殤自知自己食言在先便開口道:“朕答應過你會保護未言周全卻沒能做到,朕難辭其咎。”
“難辭其咎,那你是打算用命抵呢,還是用江山抵。你以為你這么說我便會罷休。”秦墨嘲諷道。
現在秦墨說什么,殤都不會與其計較,他現在只想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憂離的仇秦墨遲早要找他算,現在再多一樁也無事:“朕承認此事是朕疏忽,朕自會負責,只要你真心想要,我給你又何妨。”殤一臉認真的看著秦墨,他在賭,他賭秦墨不會不顧未言而在此時動手。
秦墨大笑道:“哈哈,口口聲聲你的過錯,我看你只是想包庇你那個母后吧。”
“此事還沒查明,下毒之人不一定就是她。”殤發現自己的辯解有些無力,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她還有誰有理由且有膽這么做。
秦墨不覺得太后會如此愚笨,留著證據等著他們去查便冷笑道:“斷腸草不正是她最喜歡用的毒嗎,只要服用就回天乏力,當年憂離不就是服了她賜的斷腸草才死的嗎?”
殤無言以對,當年憂離的死是他心中不能提起的傷痛,殤為此悔恨至今,現如今歷史又再次重演,未言也差點命喪她手,真正是讓人痛恨不已。但即使他心中再恨她,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后去死,他也是做不到的。
“那老太婆當年毒死憂離,如今竟然還想毒死未言,心腸之狠毒,這種人不該死嗎。”秦墨的口氣冰冷的似能直接將人凍成冰。
殤雖對自己母后的這種做法也極為痛恨,但他卻也無能容忍秦墨直呼她為老太婆,再怎么說她也是這黎國的太后,代表著皇室,皇家威嚴怎可輕易被冒犯。殤不滿道:“即便她狠毒不可饒恕,但你也無權觸犯皇家威嚴,對她不敬。”
“不敬?仁德之人才值得人敬之,她貴為太后卻毫無容人之量,更是視人命如草芥,如她這般也配讓人敬她。”秦墨反唇相譏道。
殤被堵得無言,秦墨冷哼一聲:“若非此次被發現及時,未言恐怕已經沒命了,即便如此,這次中毒也加速了她原本體內毒素的擴散,她本來就已時日無多。”這次的中毒加速了未言的死亡,秦墨如何能不激動,若可以,他直想沖到那兇手的面前,讓她也嘗嘗斷腸草的滋味。
殤也知道自己這么做對未言不公平,便對秦墨說道:“只要能延長未言的時間,哪怕只是一時,朕也愿意傾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