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路來到政和殿,殿外的人似是知道他會來,一見他便打開了殿門讓其進去。秦墨走進里面便看到殤和未言坐在偏殿的榻上正在下棋,桌案上放著幾碟點心。雖然未言的眼中永遠都是一汪死水,但看她皺著眉頭,手中舉著棋子,便能看出她十分認真。秦墨不由的搖搖頭:“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心中還是最親近他。”
未言發現了站在政和殿大殿內的秦墨便跳下床榻直奔向他將他抱了個滿懷,然后抬起頭嘟著嘴看著秦墨,似在抱怨他離開的時間太長。秦墨摸摸未言的頭發,寵溺到:“師傅還有話與他說,未言先回桃居可好?”未言點點頭。
待未言走后,秦墨便在殤的對面,未言的位置上坐下,看著棋盤,執起未言剛執的棋子,輕輕放下。
殤看了一眼棋盤,然后也拿起一枚棋子放入棋盤,然后慢慢說道:“這次朕要多謝你,只是朕沒想到你會以身試險。”
秦墨并沒有因為殤的道謝而神情有所變化,他還是用一貫冷漠的口氣說道:“你們先前已打草驚蛇,我若不引蛇出洞,難道如你們這般一直等著他們再動手?!?p> 殤汗顏,他不是沒想過主動出擊,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那你可有收獲?!?p> 秦墨頓了頓道:“此次他們雖共派出了15名殺手,但在交手時我發現,不管是從他們的身手還是反應上來看,他們都算不上頂尖的殺手。”
殤聽后覺得奇怪:“那么勞師動眾但又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是他們實力只是如此還是未將你放在眼里。”
秦墨道:“究竟為何,你自己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就知道了。”
殤沉默不語,秦墨也不再說話,氣氛一下子陷入安靜,兩人只是專心的下著手中的棋。過來許久,秦墨慢慢道:“你有什么問題便問吧?!?p> “未言到底是何人,憂離又在哪?”殤頭也不抬的問道,但語氣里盡是不能讓人忽視的威嚴。
秦墨默默一笑,卻并無意外,“我已說過未言是憂離的妹妹?!?p> “你可知欺君是要殺頭的,朕已經問過未言?!睔懣粗啬?,一臉的嚴肅。
秦墨卻好似沒聽到殤的威脅,只是慢慢道:“你可知為何未言眼中從沒有情緒?”
殤自然不知,他也甚是奇怪只是一直沒有問起,現秦墨提及他便問道:“為何?”
“那是因她長期服用彼岸花來壓制其體內的毒,而在壓制過程中會對她的情緒和記憶造成損害,導致她不知喜悲,記憶減退。若你長期與她在一起,她便會記得你,若你與她分開一段時日,她便會忘記你。”秦墨說完也抬頭看向殤,好似在說這就是她為什么不記得憂離的原因。
殤不知秦墨說的是真是假,但看未言的表現又確實如秦墨所說,他一時不好分辨便也不再深究。
殤失了下棋的興致,將棋放回棋笥中:“若一直這樣下去,未言會如何?”
“會死?!鼻啬缓唵握f了這兩個字。殤其實也已料到,他只是想得到秦墨的親口確認。
“那她......”殤皺了皺眉,卻沒有繼續問下去。
秦墨將棋扔回棋笥,起身離開,就在兩人擦肩而過時,秦墨微微轉頭,瞥過殤的側顏然后說道:“等她忘記一切的時候。”便錯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