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主人做主,主人說怎么做,婁金就怎么做。”
看著婁金狗一本正經的說著,讓王元豐感覺一陣無語,問了等于沒問。看它一副等待自己拿主意的樣子,就知道指望他不可能了。
想了一下,就向賈成問道。
“成管事,你可有什么好的意見?”
賈成想了一下,感覺這爛攤子還得處理,不然婁金狗就算是帶著狗群離開此地,沒有人管理的蘭封縣必定又會進入大亂,沒有了野狗子,就會跳出別的勢力來,到最后秩序混亂,還是如此,如遇歹人,那蘭封縣的狀況還不如現在呢。也就說道。
“此地婁金卻不能在此地待了,此地百姓對婁金誤解頗深,又拜公子為主,可以帶領狗群另則地安置。
但此地卻不能不管,一來防止又出現歹人糾結地青皮無賴禍害百姓,二來可以為公子增強一份勢力。
我們只要召集一位善于管理之人來此地,在配合幾位輔助,通軍伍之士一名,外加壯丁百位,則保蘭封萬無一失。”
“好。”聽了賈成所說,王元豐拍掌叫好,果然看的明白,方法也是不錯,就說道。
“那就有勞成管事了。”
賈成看了一眼吳統領說道。
“此時要成還得仰仗吳統領的支持。”
王元豐疑惑的問道。“為何?”
賈成說道。
“此地周圍百里卻無能援助之力,在進城時屬下以觀察到賈氏商行標記,想來他們也是無事,此縣城人數不過萬人,所以咋們在此地分號最多五人。但在治理方面卻也足夠。”
賈成看了一眼這些武功高強又懂練兵之道的侍衛又接著說道。
“雖然外派掌柜也粗通武藝,但也僅限于習武防身,對訓練士卒,維持秩序確實一竅不通,所以只能仰仗吳統領多多支持了。”
說著還對著吳統領拱了拱手。
王元豐聽完原因后看向吳統領。吳統領雖然也有任務在身,但對四公子的本事確實佩服至極,但礙于武安侯命令,也有點難為。
作為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不管任何事,都把上級命令放在第一位,現在還沒有完成侯爺接四公子去南地戰場的命令,所以也有點遲疑,于情于理卻要對此事支持。
但沒有接到侯爺命令,如果是順手而為之事,或許自己可以做主,但此事一看就是要長期停留在此,作為一名軍人卻是不行的,戰死可以,但沒有與任務有關的理由,卻是不行,又看到四公子正看著自己,硬著頭皮對上官穿云說道。
“此時理應支持公子,但在下作為軍人,軍令重于泰山,可抽調侍衛駐扎此地,既沒有合適的理由,又沒有軍令……如果有合適的理由的話……”
王元豐一聽覺得他說的也對,確實如此,軍隊自有一套獨立于世俗的制度,在外人看來很是死板,但就是這套軍制,才有成為一支有超強戰斗力的軍隊。
前世一個班的士兵,站在隊列中,沒有班長的命令,哪怕就是軍長來了,也指揮不動。這就是規矩。
所以也理解吳統領所說的原因,他是一名軍人,而且是一名純粹的軍人,想了一下,就說道。
“此時也是為南地之事做準備。”
吳統領雖然是軍人,但也不是不會變通之人,也想聽聽四公子能給個什么理由,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但回去之后一定要有合適的理由,不然只能軍法處置。
所以吳統領也想知道四公子能給自己找個什么理由,如果有,哪怕牽強附會,自己就是拼著挨軍棍的風險也要支持四公子。
而賈成賈亮等人也想知道四公子能給出什么想法,雖然自己等人兵道,但也有些了解,也能理解吳統領的想法,雖然知道自家公子見解獨到,思想另辟蹊徑,但也好奇這次又能給出什么理由來。
王元豐看著幾人都在看自己,至于在自己身邊搖尾巴的婁金狗有意識的給忽略了,組織了一下語言,就說道。
“此次南地叛亂雖然只是一地,其實不然,但從總體戰略布局來看,卻已牽扯全國。”
幾人都好奇的看著王元豐,雖知只是一地,但全國好像或多或少都有叛亂,想想也有那么一絲道理。
“須知此時朝令已不出盛京城,各地又有無數妖魔作亂,形式已經危在旦夕,但也少有形成氣候,大多都為禍一地。”
幾人都陷入了沉思,就是因為這樣,才自家抱成一團,為的就是抵抗以后的越來越亂的局面。
王元豐一看眾人都已思索,就接著說道。
“雖然家父平亂于南地,以一萬兵馬對三十萬亂軍以及大小幾十股山賊,勝負難說。”
吳統領嘆了一口氣,自己也知道這次難度非常大,弄不好還會全軍覆沒,但軍命難違,也只有硬著頭皮上,如果失敗自己只有戰死沙場了。
看了一眼這蘭封縣城,看他們都有些愁容,就說道。
“我等如果走水路還可以,這一路到南地,只需追趕大軍走水路就行,大軍所過,神鬼辟易。
但從陸路行走至南地地界,將近千里路程,從離開盛京不到百里就已發現流民幾千,百五十里南郭邪教剃發,蘭封人人自危,后又狼妖阻路,前路千難萬險,不知道又會有多少危險等著。
但如果我等所過一地,收復一地,等到南地之時已有十數之地在我等控制之內,我等除妖滅魔,順便恢復一地秩序,讓百姓安居樂業,一來可以增強實力,二來也是大功德之事,哪怕家父南州平亂受阻,也可暫退中州,可重新召集兵馬,訓練軍備,卷土再來。
哪怕就是家父跟南州僵持不下,但如有兵源補給,也能持久作戰,不至于糧草短缺,人手不足而落敗。”
賈成點了點頭,暗道,此言論果然高明,脫離朝廷自己發展那就是造反,連造反都說的那么大義凜然,果然不愧是思想最離譜的四公子,不過自己只要聽從安排就行,現在自己跟隨四公子,只要四公子有肉吃,還能缺了自己的湯喝?
賈成笑著點頭看向吳統領。
吳統領一想,也是這么回事,自己一萬人馬想要活下去不光糧餉足夠,軍備先進就行,還需要后續兵源支持,也只有這種辦法才行,就點了點頭,說道。
“是,屬下在此地會留下三名侍衛,訓練軍備,回去后會向侯爺說明原由。”
“好,但此事能夠稟報家父最好,這一路不知要遇到多少,爭取在請數百精兵,大事可成。”
接著又問道。
“可有私密聯絡方式?”
“沒有,我等這次沒帶軍鴿。驛站傳信多不安全。”
吳統領思索著說道。
這是賈成說道。
“公子,屬下或許有辦法。”
“哦,是何辦法?”
賈成想了一下說道。
“先可通知侯爺大軍附近商號,代為轉達。”
王元豐想了一下,也覺得可行,但要什么理由呢,卻是得好好琢磨琢磨,說自己想造反,弄不好就被父親大義滅親了,但妖魔阻路,對,就是阻路。就說道。
“就用此法,說妖魔阻路,需要百名精兵供我全權指揮,一來鍛煉行軍打仗的能力,二來可以瞬間蕩平妖魔。”
“是公子。”賈成的令后轉身去安排了,先是召集此地賈氏商號掌柜等人,而后將王元豐的意思用符號寫在紙上,連發了三只信鴿。
而吳統領也吩咐了三名侍衛,留在此地協助訓練士卒,盡快恢復秩序。
不多時從遠處來了五人,最前頭的一人就是此地掌柜,后面四人都是賈家派來的伙計。忠心程度不用擔心,不然也不會外派。
幾人拜見了王元豐,賈成和吳統領將人召集到了一起,安排了一應事項。
等到幾人明白要做什么事后,幾人進去縣衙,起草了文案,張貼了告示。
此時,王元豐已經帶著一群人離開了蘭封縣城,這次少了三名侍衛,但身后多了幾十只大大小小的狗。
而王元豐所在的馬車里,臥著一只二尺大小,全身金毛,看起來圓滾滾的金毛獅子狗,這就是變成原形的婁金狗,全身金黃,毛發松軟,叫他婁金狗,名字倒也貼切。
后面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和百姓熱鬧翻騰的歡呼聲,王元豐轉頭笑了一下。
忽然馬車上的門簾動了一下,飛進來一只紙鶴,婁金狗立馬站起來毛發直立,擋在自己前面盯著這只紙鶴。
伸手摸了摸婁金狗,告訴它不要緊張,婁金狗享受的在王元豐手上蹭了蹭,又繼續臥倒在馬車內。
紙鶴飛到身邊,王元豐伸出手念了一道咒語,紙鶴飛到手上,將神識探入紙鶴。
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這紙鶴是任道士傳來的,是好事。
里面的內容是任道士早就了解南郭縣木乃佛祖的底細,是前朝大林寺破滅時候,一只得道的黃鼠狼趁亂偷走了大林寺的《三破法典》,看了里面凈土之法,而且急于求成,不用教化,而用度化之法強行將人迷失心智失去自我,一心向佛。
最后將一縣之地居民全部用此法度化,任道士因為知道其底細,又修煉雷法,專破妖邪,現木乃佛祖已經被他拿下,但怎么治理,如何治理,卻也不甚精通,正向自己請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