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如果一個人孤獨寂寞的在野外之類的極端環境下,假定這個人能活下來的話那他究竟能能保持多久的人性和理性呢?
從各種報導和信息來看這個時間短則十年八年,長的話那就有些難以計量了。人的求生能力在這個時候完美的幫助了受難者在這段或長或短的時間里暫時忽視了除了吃喝拉撒之外所需要要的其他所有亂七八糟的所有事情。
但是要是把這個問題的前提更改一下變成:“如果把一群人用同樣的條件對待,那上個問題所觀測出來的結論還會成立么?”
這群人究竟是會保持秩序團結生存試圖重返文明社會?還是秩序崩壞開始屈從本能的為自己能更好的活下去做些什么事情呢?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在沒有監督,沒有管理,完全不用負擔責任,平日里的一切有的沒的,不管是你認可的不認可的規則在這里都和廢紙沒有兩樣的地方生存。這無疑是對人性的考驗,而人性這種基于理性散發出來的各色光彩是否能經住這種無光環境的考驗呢?
不過無論是往那邊走,“人”這種生物吧,總是會有所出乎意料的發展。
至于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自然是沒有的。會是什么樣的答案完全取決于你眼中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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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噠!”靴子不斷踩在硬泥臺階上,不那么響亮的碰撞聲在空曠的回廊中不斷帶起回聲。和之前路過的吵雜的有人環境不一樣,這里是深處是除了書了雕像之外什么都沒有的深處。
“得快點下去啊……這么多人,會發生什么事情完全不一定啊……之前有人能牽頭反抗那自然也有人能牽頭干點別的事情。這個時候的人是最容易的煽動的……”嘴上碎碎念叨著自己擔心的事情詩人快速的在回廊中前進著。
時任的身上新加了一些血跡,手上的長劍也不見了蹤影。這混亂的情況下顯然邪教徒們是沒可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徹底撤離這里。不管是腿腳不夠快的逃兵被撤離的大部隊給落在了這里還是本來就在這里沒有出去的后備隊都亂哄哄的擠在了詩人之前見過的區域里。
在來的路上一路都能見到散落一地的雜物,各種不方便帶走的東西以及還沒來得及離開甚至開始互相爭搶剩下的食物的邪教徒。但凡是看見的會喘氣的邪教徒都像是殺紅了眼一樣抄起自己手邊的武器就朝詩人和身邊的人身上招呼了著。
雖說這些訓練不精良裝備也不怎么好的普通人并沒有在亂戰中再在作為超凡者的詩人身上討到多少好處的能力,甚至能走上幾招的人都沒一個。不過這些人還是給著急趕路的詩人添了不少麻煩,這幾個不怕死的人唯一的成果就是讓這個心態暴躁的超凡者路人因為用力過猛的關系徹底吧自己隨手撿起來的劣質長劍給弄成了兩半。
“嘖……”不爽的啐了一口詩人默默的再次加快的自己的步伐,如果不是為了方便之后的探索在一開始他就把準備的法術給更換成了方便探索的法術而使用之前使用過的的話接著法術的加速他早在幾分鐘之前就到了。
身邊的場景向后慢慢順延則墻上的火把越來越少,胡亂的光照在趕路的人身上在地上開出一朵黑色的花。幾分鐘前詩人就來到了之后少量火把照明的昏暗區域,不過現在來到的這個地方顯然更加的混亂,倒在地上的書架和神像證明了這里是曾經的“核心區域”。
雜亂吵鬧的聲音在這里久慢慢消散在了詩人的耳朵里,之前回響在走道和各個大廳里的嘈雜聲、哀嚎聲、重物碰撞的聲音、金屬落地的聲音都已經隨著距離的關系慢慢消散在了空氣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靜以及在這片安靜中夾雜著的細微嗚咽聲。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里啊……我好害怕啊……”
孩子稚嫩的童音在昏暗的大廳里回蕩著,這個已經被嚇破的膽的小可憐顯然沒有心力和精神去為他的這樣的做法考慮過什么的東西。
不過不管怎么樣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
尋聲過去的歐陽宇蹲了下來摸了摸還在哭泣的男孩的腦袋:“別哭了孩子,已經沒事了。我來了,我會把你們都給救出去的。還能走么孩子?我們下去把大家給帶出來。”
所實話詩人并不想帶著這個孩子下去下邊的景色并不一定合適一個孩子來觀賞。但是這件事情并沒有選擇的余地,比起之后還有機會治愈的心靈傷痕顯然是可能遭到的威脅更重要一點。
好死不死,現在這個已經徹底陷入混亂的地下空間里怕是沒有比自己這個超凡者身邊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嗚……嗚……”男孩沒有說話,但是這個堅強的小東西停下了哭泣慢慢的站了起來。
詩人打開了自己的背包,把自己從艾米麗哪里帶過來的毯子蓋在了男孩的身上,接下來的路只會越來越冷:“好樣的,現在跟著我進去我們吧大家帶出來好么?”
“……恩!”小男孩用力的點了點頭。
詩人左手牽著小男孩右手拔出來自己藏在靴子里的匕首,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橙黃的火光中拉出來長長的兩條。
雖然大廳的高度不到3米,但這個大廳簡直大的出奇,散落一地的書和鋒利的雕像碎片幾乎鋪滿了整個大廳而在碎片中歐陽宇和小男孩找到了3具已經開始變得冰涼了的尸體。尸體二男一女,男孩在看見尸體在尸體邊上細細辨認了很久最后還是撲在了尸體上哇哇大哭了起來全然不顧地上的血沾滿了半張毯子。
“你……就是山姆吧……”詩人張了張口,半天只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大哥哥,我們去吧剩下的大家帶出來吧……要把大家都帶出來啊……”沒有回答詩人的話男孩抬頭看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詩人眼里像是有兩盞點燃的蠟燭一樣閃爍。
詩人再次蹲了下來用自己還干凈的袖子幫小男孩擦了擦剛剛粘在臉上的血跡“絕對的,絕對要把大家都給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