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著,盼望著……嚴寒的日子再次到了,隆冬襲來,天地進入了一年一度的冰塑。
本年度學校學習的日子已經完結了,學校所有的師生都陸續的離開了學校,只為了過我們每個中國人都不會忘記的節日。
時間到了臘月底了,它悄悄地流逝似乎并不想引起人們的注意,只是隨著年味的加重人們還是發現了飛速流逝的它。于是不少人免不了一陣唏噓,亦或者是莫名的感慨一陣子。
八仙這里的豬殺得特別的早,在冬月和臘月的時分豬已經陸陸續續“獻身”了。這里殺的豬如果被稱為年豬好像是有些不恰當的,大部分的肉會被鄉民制作成為臘肉,儲藏起來以便來年食用,只有一小部分會在過年的期間食用掉。瑞青家也不例外,像往常一樣的準備了同樣的臘肉和過年的肉食。
瑞青家色豬殺的算是比較晚的,瑞青的母親硬是要等到瑞青回來之后才殺豬。母親似乎只是注重了自己的想法而忽略了瑞青的感受,瑞青心里是有些不開心的,只不過瑞青善于隱藏所以父母都不知道。
瑞青是一個非常喜愛動物的孩子,哦!不對,似乎再叫做孩子已經有些不合適了。自從瑞青慢了十八歲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叫他的小名了,村子里的人好像都想是提前約定了般似的,從此瑞青就只叫瑞青了。扯的有些遠了,還是說回來吧!瑞青喜愛動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從瑞青家從上面的院子搬到下面的新家以來,瑞青對動物的喜愛就更多了幾分。家里的豬、雞,在瑞青的心里就像是自己的小伙伴一樣,所以瑞青在心里是十分討厭殺豬的。
所以每年的春季前瑞青都非常的希望自己的家里早早的把豬殺了,不要等到自己回來,但是母親卻不吃瑞青的這一套叫解說。
今年同樣如此,今天是臘月的24號了,整個村子沒有殺豬的人家大概也就只有瑞青家了。所以昨天晚上瑞成堯就跑到各家找好了殺豬用的人手。
早上6點多瑞青就醒來了,說不上是自然醒的,起的早是被迫的。瑞青洗漱一番之后就要幫助父母干活了。
“瑞青,去幫我抱幾塊柴來。”
“哦哦!好的。”瑞青跑了出去,瑞青撿木柴的時候才注意到,這片天地早已經被冰雪覆蓋了,天空還在漂揚著紛飛的雪花,只有門前的一片雪被清理了,由于學一直未停,所以覆蓋的還有一層薄薄的雪,就像是女生的裙子。
瑞青抱著柴進入了廚房,鍋里的水已經滾了起來,“咕嚕,咕嚕”的在柴鍋里滾動著。母親坐在灶門前,眉頭微微的發皺。
“瑞青,你去看看人來了沒有。”
“好的!”瑞青跑到外面,先來到了院子的路口處,上半頭的道路只是一望無際的茫茫雪海,又跑到院壩的坎子上,下半頭的近處只有一串串腳印,延伸到了上半頭的遠處。瑞青站立一會兒,才看見了遠去緩緩走來的一個身影,瑞青的肩膀上停住了很多的雪花,那個人的身影也由模糊變成了清晰。
“大舅”
“哎!他們人都還沒來嗎?”
“還沒有呢。”
瑞青的幺舅沒來是因為幺舅娘和幺舅今年在外面過年,所以今年幺舅缺席了。
夏有立坐在屋里不久,一杯瑞青泡的茶水還有沒有喝完,外面就傳來歡笑聲,瑞青走到門口一看,幫忙的數人一起來了。
瑞青禮貌性的跑上前去和所有的人一一打上招呼,然后就跑到屋里準備茶水了。瑞成堯則是拿出了買的燒酒,給每人弄上了一大杯。
當酒喝盡,茶水也喝好之后,瑞成堯拿出了準備好的手套喝紙煙,一人發了一包煙和一雙手套。這是一種禮節,請人幫忙必須的,這也表示了主人家對鄰居的一種態度。
最后,在手藝人瑞易的號令下,眾人就行動了,瑞易是瑞青家族的哥哥,是一個繼承了父親手藝的殺豬手藝人。
瑞青家的豬是很乖的,一群人圍著它,它還自在的玩著,直到眾人上去揪住了它,它才試圖反抗,不過一切都是枉然,就像是瑞青此刻心中的想法一樣。豬在人們的心里就是一坨肉,就是一道菜,所以它的結局只能是被吃。
瑞青不想聽見慘叫聲就是打開了手機的歌曲,戴上了耳機,過了一會兒,外面沒有動靜了,豬已經“安睡”在了大板凳上,像是一個吃過西瓜且睡著的孩子,嘴角冒著紅色的血跡且不是抽出一下……
當一切收拾完結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送走了所有的幫忙的人之后,瑞青一家人便開始處理那一堆肉,冬日的白晝不長,所以一切忙完之后,天已經黑了,一天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