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矛的主人到最后還是沒有現身。但是,琳卻擺脫了這一場危機。
她看了一眼眼鏡劉,后者直到現在才有一點點驚惶的神色了。
“你好自為之吧?!?p> 她松開了劉,緩緩地離去了。
這個夜晚沒有槍聲響起,也沒有人知道這里發生了這樣一件事。
但是,琳的心里如同蒙了一層紗。
眼鏡劉,究竟是來自哪里的人?
他的背后是什么組織?
這些事情,她都無從得知,也不想得知。
臨走的時候,她把名片還給了眼鏡劉。
“我討厭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希望你能夠保持一點點良知。你所說的合作,恐怕是讓我當你們的小白鼠吧?!?p> ……
……
……
夜深了,莉雅的房間已經關了燈。
我還坐在桌子前面,不斷地練習我的魔術。
說實話,我現在總得有肆位水準了吧?借助我的書之使魔,我絕對打得過一位肆位魔術師。
但又有什么用呢?我招惹的家伙們,最高都已經是星位的了。
似乎是時候去找下一本書之使魔了。
等莉雅恢復,就去找吧!
嗯嗯,就這樣定了。
我在心底暗自打定了主意,然后躺在床上睡了。
我做了一個怪夢。
夢見我回到了武當山茯苓洞,和納蘭無憂無慮地住在那里。
有一天,我與小道士清閑下山谷玩耍。清閑撇下我追野兔子去了,轉眼就沒了蹤影。忽然之間,天空中風云大作,閃耀著金色瞳孔的浮末達,借著莉雅的身軀,降臨在我的面前。
“X!我要殺了你!”
她凄厲地咆哮著沖向了我,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人未至,光矛先到,刺傷了我的手臂。
就在這時,一柄利刃貫穿了她的身體。
“呃??!”
她發出了一聲慘叫。
這時候,納蘭微微地笑著,從她的身后走了過來。
“哈,禮尚往來!”
隨著她輕輕地揮手,那一柄穿刺了浮末達的胸口的利劍霍然炸碎,化作了漫天的晶瑩。
浮末達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痛得昏了過去。納蘭迅速跑過去,用治療魔法止住了她傷口的流血,隨即以手為刃,從旁邊的地上割草編了點繩子,把她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時候,浮末達金黃色的眸子逐漸地恢復了淡藍色,但是她睜著眼睛,卻失去了意識。
“好了。”納蘭拍了拍手?!皼]想到這樣一個心腹大患居然在此地被解決掉了?!?p> 我無辜地聳了聳肩,問道:“你不是在房間里睡覺嗎?是怎么趕過來的?”
納蘭略微一笑,說道:“簽訂御主契約的時候所用的鮮血可是你身上的,所以我對于你的健康狀況會有所感應。方才我感受到你的手臂和左側第一根肋骨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于是就用傳送的法陣趕過來了。諾,來得很及時吧?”
納蘭什么時候變成一個話癆了?
我驚愕地看了她一眼?!斑?,還有一個問題。這傳送法陣你從哪里學的?我可不記得之前你會???”
“當然是從艾森那里學的呀。”書正色說道。“書之使魔可是能夠學習一切曾經看過的魔法。我曾經看見艾森施展過,于是就學會了呢。”
能夠學習一切曾經看到過的魔法?以前沒聽她說過,不過這可真是一個恐怖的能力。我真心好奇,梅林是怎么造出來她這樣一個怪胎的?
納蘭緩緩地走到了我旁邊,順手把我胳膊上的刀傷也治了下。幾乎根及骨頭的刀傷,在她的魔法運作之下,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倒是你?!彼闷娴貑柕溃澳憔筒挥X得疼嗎?之前忍著碎骨頭,現在又忍著這樣的疼痛跟我說話。你就不覺得痛嗎?”
我露出了苦笑,想起自己在冥城總部,被煉金藥粉弄壞了骨骼的事情。
痛,怎么會不痛?不痛的話,我豈不是要成神了?要沒有時間琳幫我止痛,我怕是要交代在那兒了。
我從小對于疼痛并非很敏感,即便是手術刀創的修養期,也未曾覺得痛得無法忍受,這也或許和體質有關系吧。
正聊著,納蘭忽然神色一變,說道:“你的朋友回來了,我先撤一步,咱們回房間了再說。如果被他看見了,可就不好了?!?p> 她扛上莉雅,身影迅速地消失在了霧中。
我琢磨著她話里的意思。還未來得及細想,小道士清閑就從大霧里面沖了過來。
“你沒事兒吧?我聽到這邊好像有點聲響?!?p> 他問。我看見他臉上掛著些許的尷尬和抱歉,顯然是意識到自己拋下我去追野兔的行為很是不厚道。
我聳了聳肩,示意沒事兒。清閑這才松了口氣。
我在想,他或許還不知道我在他剛才離開的期間已經擦著鬼門關走了一遭。倘若知道的話,不知道他的嘴巴會被驚訝撐到多大。
不過細心的清閑還是發現了一點異狀。
“兄弟,你的身上怎么都是土???”他皺著眉問。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身上本該流血的地方,血塊都凝成了泥巴。
“啊,”我假意尷尬地笑道,“方才忽然起霧,我不小心滑了一跤。實在是讓你見笑了。”
“是嗎?”清閑狐疑地打量著我,忽然看見了我胳膊上的一道長口子。
“你還把衣服劃破了啊?”
他走過來查看衣服的破爛情況,看得眉頭直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