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人!”房東大人剛剛邁步進入真武大殿,便是聽見一道森冷的聲音傳來。
房東大人尋著聲音的源頭望去,只見大殿的左側石座上,沒胸我不兇正滿臉寒意的看著他,四目相對的剎那,那沒胸我不兇絲毫不掩飾目光中的殺意。
房東大人心中一震,眼珠轉了轉,隨即臉上便是露出溫和無害的笑容道:“這位朋友竟然認得我,難道我們在哪里見過。”
在剛剛來得路上,房東大人便已經想清楚了,雖然這件事西門要幫自己處理,但是想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事情定然不能承認,不然撕破臉皮之后,恐怕就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正如此刻,房東大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認得這沒胸我不兇的,不然被其占了先機,這后面的事情也不用談了。
而看到白昊臉上那做作的笑容時,沒胸我不兇的神色愈發(fā)冰冷,“你當真不認識我?是不是要我給你提個醒,渭水河畔?”
房東大人依舊是搖了搖頭,茫然道:“我還真不認識閣下,不過渭水河畔我倒是知道,之前我還在那里刷過一段時間的等級,不過卻未曾見過閣下,西門,這是你的朋友嗎?”
房東大人不急不緩的走到西門身邊,伸手拿起一杯云霧茶悠閑的品著,假裝看不到沒胸我不兇那擇人欲噬的目光。
看到房東大人一來氣氛就如此緊張,西門卻是站起來打圓場了,他起身笑道:“無邪,這就是我之前對你提起過的沒胸我不兇,你喊他兇神便可以了,至于這一位,是金甲樓蘭,今天權當一個見證人。”
聽完西門的介紹,房東大人立刻起身,正色道:“在下無邪人,忝為昆侖三代弟子,見過兩位。”
嘖嘖,房東大人這演得,客客氣氣,全然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和沒胸我不兇只是第一次相見呢。
對于房東大人,那金甲樓蘭倒是很給面子的起身抱拳道:“金甲樓蘭,今天也算是正式認識了無邪兄弟,日后在這昆侖恐怕還有不少事情需要無邪和西門你們二位幫襯呢。”
“好說好說。”房東大人還禮道。
這邊房東大人和金甲樓蘭兄好弟好的,旁邊的沒胸我不兇卻全然沒有這興致,只見其豁然起身,目光逼視著西門,淡淡道:“西門,你我都是忙人,我沒空陪一個菜鳥在這里閑扯,今天我前來此處,是給你面子,這事情你說說,到底要怎么解決。”
聽著沒胸我不兇這霸道之極的話,房東大人內心冷笑,怎么解決,反正進了本房東口袋的東西你就別想拿出去,想要我歸還,做夢去吧。
不過,雖然內心如此想著,房東大人表面上卻裝作茫然的開口道:“西門,怎么這位兇神有事情,要不我先去刷會級,等你們商量好再傳書與我。”
房東大人這話說得就有些無恥了,今天本來就是為了他的事才來的,他若是走了,還談個屁啊!
而這么一會西門官人也是看出來,房東大人沒有絲毫歸還的意思,只是這事情終究要有個說法的,于是苦笑一聲道:“無邪,你還真不能走,說起來這事,和你倒還有些關系。”
“哦,什么事,西門你說來聽聽。”
西門官人看了看面色冰冷的沒胸我不兇和擺明了看戲的金甲樓蘭,而后緩緩道:“無邪你可還記得你曾對我說過在渭水河畔曾經斬殺了一只玄狐?”
“是有此事,怎么了?”
“無邪你有所不知,那玄狐是兇神的目標,當初兇神帶人辛辛苦苦將那玄狐打傷,卻沒想到讓你最后得了便宜。”
西門說到這里欲言又止,似乎在思索接下來到底要怎么說,才能勸阻房東大人把東西交出來。
而不等西門說話,房東大人卻是再次開口了,只見白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那玄狐竟是閣下趕到渭水河邊的,我還奇怪為什么渭水河邊會出現高達四十級的大怪,當日為了不使其禍害新人玩家,我便費勁千辛萬苦斬了那妖獸,也算是為民除害,這種小事其實沒有什么的,如果說兇神要感謝我的話,就不必了。”
聽著房東大人這無恥至極的話,那沒胸我不兇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白,顯然是被氣的不清,最后只聽其猛然一聲大喝道:“夠了,無邪人,我沒空陪你在這里閑扯,我只問一句,當日玄狐爆出的東西,你交還是不交。”
看到沒胸我不兇的怒氣已經被自己激起來,房東大人當下亦是冷冷一笑,陡然一拍桌子道:“兇神,我敬你是內測強人,今日才給你幾分面子,那玄狐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斬殺的,如今你一句話,便要我交出所有的東西,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今日我把話也放在這里,東西是我費勁千辛萬苦得來的,想要,沒門。”
“這么看來是沒得談了。”沒胸我不兇殺機頓起,緩緩召出自己的飛劍。
而另一邊房東大人也不甘示弱,伸手召出北疆,持劍橫立,氣勢上卻是完全不弱于他。
大殿之中氣氛愈發(fā)的凝重,兩人之間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大喝:“夠了!”卻是西門開口了。
只見西門緩緩起身,看了看兩人,沉聲道:“今天這件事說到底是我發(fā)起的,你們能來是給我西門面子,只是,你們如今要當著我的面動手要怎么說,難道我西門的面子就如此不值錢。”
說道這里,西門轉頭看了看房東大人,厲聲道:“無邪,把劍收起來。”
呦,這位強人終于要出頭了,自己的表演也已經完了,接下來就看這一位的發(fā)揮吧,房東大人也不猶豫,立刻收起了北疆劍,說到底他根本不想和沒胸我不兇動手,一是不清楚虛實,二者房東大人也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其對手,縱使自己有些機緣,但是這等逆天強人哪一個機緣比自己差了,而且又有種種底牌,目前而言,自己絕不可能是其對手。
所以,一聽到西門開口,房東大人便是立刻收起了飛劍,只是面上卻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冷冷一哼。
而在房東大人收起飛劍之后,西門便是看向了沒胸我不兇,那沒胸我不兇卻并沒有收起飛劍,反而是冷冷說道:“西門,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要他交出那玄狐所爆的東西,我二話不說,立馬走人,否則,今日這新人休想走出真武殿。”
“看來,兇神你是要執(zhí)意和我過不去了。”西門幽幽一嘆,下一瞬,神色卻是無比冰冷,只聽其緩緩道:“當日事情,究竟是什么樣,現在已經很難說清楚了,現在你們雙方各執(zhí)一詞,如果你能拿出虛擬影像,我二話不說,立刻讓無邪交出東西,否則,無邪是我兄弟,我也是不會就這么看著的。”
西門官人一步踏出,對上沒胸我不兇,二人目光交錯,心思已然明了,而后只見沒胸我不兇伸手一招,手中已然是多了一柄折扇,冷冷道:“看來西門你是要執(zhí)意保下這新人了,你這是要和我開戰(zhàn)嗎?”
另一邊,西門官人面色不變,不知何時,其頭頂已然多了一座暗黃色的九層寶塔,緩緩旋轉,而后道:“話我已經說過一次,如果兇子你認為如此的話,那就是了。”
隨著西門官人的話音落下,那沒胸我不兇瞳孔卻猛然一縮,死死的盯著西門頭頂的那暗黃色小塔道:“玄黃九重塔,西門你倒是好大的運道,這就是你的依仗嗎?”
西門搖了搖頭,“今天我本來是想做個和事佬,無意和兇子你動手,日后如何相處,全看你今日決斷。”
聽完西門官人這番話,那沒胸我不兇眼睛微微瞇起,卻突然轉頭看向旁邊的男子道:“金甲,你怎么說?”
“哎!”金甲樓蘭緩緩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要自己表態(tài)啊,只見其微微一笑淡淡道:“今日這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況大家同在昆侖,日后還要在一起共事,何必弄得如此針鋒相對,要我說,這玄狐雖然是無邪斬得,兇神卻也肯定是出過力的,不如這樣,無邪從當日玄狐所爆的物品中取出一件交予兇神你,就此揭過此事可好。”
聽完金甲樓蘭這番話,那沒胸我不兇卻是陡然大笑,“金甲,這就是你的意思,從玄狐所爆的物品中取一件給我,當真是好辦法,這意思就是他可隨意給我一件一二階的飛劍法寶嗎?我缺這些垃圾嗎?看來這就是金甲你的意思了,今日之事,我記下了,走!”
說完這番話,沒胸我不兇再無停留之意,起身便是帶人離開了真武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