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們回來啦。”正在屋外晃蕩的隨風眼尖的瞧見了歸來的莫輕云三人,立馬迎上前去。
“你那么閑在屋外晃蕩?屋內都仔細排查過了?有沒有什么發現?”莫輕云向著隨風詢問道。
“老大,我們已經將幾間屋子都一一排查過了,除了隨身物品外,其余東西都絲毫未動,剩下的便什么也沒有發現。”
隨風匯報道,線索沒找著,倒是整個人都被弄的灰頭土臉的,“對了老大,屋后那墓碑是怎么回事啊?”
“屋后那墓碑是史國昌女兒的。”
“什,什么?史國昌女兒的?”隨風驚詫的連說話也打起了結巴,“他女兒才多大啊,怎么就給沒了?”
“這事兒等大家集合后我再細說吧,影一和平安去哪兒了?”莫輕云記得他離去前明明交代了他們三啊,怎的現炸就只剩下隨風一人了。
“哦,老大,他倆說想再去茶園看看是否有留下線索,讓我留在這兒等你們回來。”
“那行,那我們現在去茶園看看吧,只希望影一他們能有發現才好。”莫輕云感慨道,眼下線索實在太少了,光靠這些線索根本就不能確定王丹鳳便是兇手,更別說她殺人的動機了。
走過一排排茶樹,一眼便瞧見了那正在采摘的大爺,莫輕云走至他身旁,瞧見他的竹筐內已采摘了半筐的茶葉,難怪剛進屋子搜查時大爺便不見了,原來是在這兒采摘茶葉。
“大爺,出發時我分明瞧見你并未帶竹筐,你這竹筐……”
“哦,你說我這竹筐啊,這是我剛進屋拿的,這不這次正巧帶你們來,就順道摘些茶葉回去炒制,而且家里的茶葉也不多了。”
大爺解釋說道,絲毫沒有為多次來人家茶園采摘茶葉而顯得尷尬。
“那行,大爺,你繼續采摘吧,等我們走時再來通知您。”莫輕云向大爺招呼一聲,便向著影一他們那兒走去。
只見影一與平安二人蹲在地上,觀察著面前的一只木桶。那是一只很平常的木桶,桶內放著一柄木瓢,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老大,我們查看了整片茶園,卻只發現了這么一只木桶。”影一起身敲了敲酸澀的雙腿,對著莫輕云道。
隨風拿起那只被眾人以探究目光掃視的木桶,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隨后癟嘴道:“這木桶沒什么奇怪的啊。影一,你太小題大做了吧。”
“不,這木桶不對勁。”一聲質疑突兀出現,卻見莫輕云背后有一人走出。
“咦,大爺,你剛不是還在采茶嘛。”隨風好奇,剛他們經過茶園時,大爺明明還在采摘那半筐子的茶葉啊。
“我這不是茶葉采摘的差不多了,所以想來瞧瞧你們案件調查進行的如何了。”
倒是一旁的莫輕云聽明白了大爺話語中的意思:“大爺,你此話何意?”
大爺拿過隨風手中的那只木桶,將桶內壁朝向眾人道:“你們看,桶內干燥無比,沒有絲毫水滴,可兩日前分明下過一場大雨。
按理說,木桶內應該積滿了雨水,就算這兩日天氣晴朗,也不會蒸發的如此之快,而且這木桶顯然也沒有破損。
所以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兩日之內,一定有人來過,且將木桶中的水給清理掉了,所以木桶才會如此干燥。”
眾人聽完大爺的分析,這才明白大爺方才所言所謂何意,不禁佩服起大爺的敏銳,也慶幸此行遇到了這位大爺,否則他們怕是還要多耽擱幾日。
“莫公子,你們方才可有發現?”平安出聲道。
“我們在屋后一公里處發現了一塊墓碑,是史國昌的女兒憐兒,而且死亡時間也是在四年前。對了,你們可有在屋內發現憐兒的靈牌?”
莫輕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三人的發現,這才憶起方才他進屋時并未發現案上有供奉靈牌,就是不知隨風他們是否有所發現了。
“沒啊老大,我們三個將屋子全給摸了一遍,要是有靈牌的話,我們早就發現了。”影一答道,正是因為他們什么也沒有發現,所以才想來茶園碰碰運氣,看看能否有所發現。
“那我們不妨大膽猜測一下吧,其實史國昌是由他的夫人王丹鳳所害,而王丹鳳殺害史國昌,甚至不惜買兇殺人將其分尸,恐怕原因與她的女兒憐兒有關,不然兩者的死亡時間不可能如此接近。
再來,這王丹鳳一定特別疼惜她的女兒,所以我們并未在屋內發現她女兒的靈牌,因為憐兒的靈牌恐怕被她帶在了身邊。
而且這王丹鳳會定期回來照料茶園以及清理憐兒的墓碑,想必這茶園對她一定有著特殊的意義。
最后一點,王丹鳳每次回來不會久待,因為屋子多年未曾有人居住,所以,她一定有固定的居所!”
莫青云綜合幾點線索,最終大膽推出猜測,當然,這些還得一一前去證實才行。
隨風打了一個哈欠,困死他了,他淚眼朦朧道:“可是老大,就算這些推測逐條成立,可這又有什么用呢,我們又不知她居住在何處,萬一她聽到風聲給逃了呢。還有啊,老大,你可別忘了,她會易容術,我們也認不出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啊。”
“你是說她會易容術?”一直默默在旁聽的大爺猛的抬起頭來,反應之大引來了莫輕云的探究。
“大爺,你知道易容術?”獨孤奕追問道,雖是疑問的語氣,但話語卻滿是肯定。
“是啊。”大爺也并未多加隱瞞,“之前我與你們說我曾收了一位徒弟,我傳授給她的便是這易容之術。”
“什么!”眾人驚詫,莫輕云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樣貌平凡,平易近人的大爺,便是那易容之術的開山鼻祖,這也太震撼人心了吧。
“大爺,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徒弟其實是名女子?”
“沒錯,我那位徒弟便是一位女子,但我不知她是否是你們所說的那位,如若真是如此,那真是我的罪過了。”
大爺神色凄然,只求兩人并非是同一人,畢竟這可是他此生收的唯一一個徒弟,但當今天下,還懂易容之術的又還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