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梓月坐在馬車里,此刻腦海里面一直想著昨天父女兩人的對話。
“皇上召你明日入宮。你去見他一面吧。”
“爹爹,皇上叔叔找月兒有什么事嗎?”
肖崇天臉色嚴肅,和幾年前宮變的時候一樣。“是關于你母親的。”
肖梓月一怔,關于她的母親的,那個已經死掉的人,本來對于肖梓月是沒有什么影響的。可是她卻突然很想知道,那個對她來說虛無縹緲的女人是什么樣的。為什么一塊墨水寒玉便如此神秘。
“好。我去。”
……
她剛決定不要入宮,可是轉身便被打臉,這感覺,真不好。
皇宮很大,她隨著前邊的公公走了許久,終于見到皇上,她在猶豫要不要行禮的時候,皇上已經上前將她抱起。
“月兒,見到皇叔叔高不高興啊。”
肖梓月看著這個人,長得還不錯,很有皇上的威嚴和風范,不過在她面前怎么像個普通大叔似的。
見月兒沒有說話,南宮耀只好尷尬的笑笑,放下肖梓月。
“小時候還很黏我來著,現在長大了,不粘叔叔了啊。”南宮耀訕訕的說道。
“我爹爹說,你知道我娘的事情。”肖梓月開門見山。
話說出口,肖梓月聽到頭頂仿佛有人倒吸了口氣。
屋頂上的暗衛聽到這小丫頭直接用你,心驚膽戰,皇上脾氣不小,她確定這樣沒事?
“這個,我知道。”南宮耀的語氣沒有任何不滿,這讓暗衛險些從屋頂掉下來。
“那你快告訴我,我時間緊迫。”肖梓月繼續催促,皇上這個身份可以鎮住別人,但是不能鎮住她,身份什么的,從來都不重要。就算皇上要怪罪,也要看他抓不抓得到自己。
南宮耀的胡子歪了歪,這小女娃居然和肖崇天一樣沒耐心,這么這一家三口都這樣啊。
南宮耀看了周圍,吩咐道:“都下去吧。暗衛也下去。”
果然周圍人都離開了,肖梓月抬頭看著屋頂,果然上面有人啊。
“咳咳,事情是這樣的,我和你母親都是靈族后人。”
“靈族?”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很多事情到了我們這一輩已經失傳了。雖然我和你母親都是靈族的人,但是不是一脈的,是不同的家族。”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
“差不多,我只能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只是我知道的不多。”
“嗯。”
“你是不是有墨水寒玉,還有胸前的梅花胎記是不是已經隱藏了。”
聽到墨水寒玉和梅花胎記,肖梓月有些警惕的看著南宮耀,墨水寒玉的名字,連她的父親肖崇天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被人追殺,聽到玉佩的名字,她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可是眼前的人居然知道。
胸前的梅花胎記,如果說在自己小時候他見過那不足為奇,可是自己的梅花胎記,自五歲后,便消失不見,只有在熱水中才能顯現出來。
而他居然對這些也都知道。
看到肖梓月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南宮耀語氣柔和的說:“你不要擔心,那玉佩你好好保存。我不會與你爭搶。而且,我也有一塊。”
說著,南宮煜從胸中拿出一塊白色的玉佩。那材質和肖梓月的一樣好,樣式也是一樣的,只是一面是一團火焰的浮雕,另一面是一個“煜”字。
肖梓月想起了南宮煜,皇帝給自己的兒子取名也是這個字。
“這塊玉佩和南宮煜有什么關系?”
南宮耀也是一怔,她這么快就發現了問題。“那關乎到煜兒的使命,這玉佩我遲早要交給他的。”
“難道他的使命不是繼承你的皇位?”
南宮耀有些驚訝,小小年紀,這話都敢問出口,她的女兒果然還是不一樣。“不是。王位對于我們來說不重要,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肖梓月不再繼續問下去,南宮煜的事情是他們的家事,她是來問自己母親的事情的。
“那這和我母親有關系嗎?”
“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們擁有的玉佩如此相似,你不覺得有關系嗎?當初我和你母親相遇,便都發現我們是靈族后人,其實靈族很難延續下去,如果靈族后人沒有生出新的靈族之后人,那么隨著時間的流逝,每一代靈族后人會漸漸變成普通人。而到了她這一代,她的力量已經只能支撐自己將梅花胎記傳給你,就連墨水寒玉都只能交給肖崇天。”
肖梓月默默聽著,問道:“所以說,我母親不是因為難產,是因為以她的能力只能活到那個時候?。”
“嗯,是的,其實,如果她選擇和我在一起的話,結果就不會如此。因為我和他都是靈族后人。可是她喜歡你爹爹,所以,最后即使生下你之后,她有可能會死,她也愿意。”
“那你之所以只有三個皇子,也是因為靈族的原因?”
“有一部分吧。我這一脈沒有像你母親那樣嚴重的情況,只是靈族后人每次與普通人在一起,生下第一胎性別都是確定的。女子一定生女孩,男子的一定是男孩。我因為是帝王,有后宮三千,和不同的人生下的第一胎自然都是男孩。”
“原來如此,關于我的母親,你還知道什么?”
“不知道了,但是她一定有著她的使命。”
話已至此,自己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肖梓月朝南宮耀拜了拜。“多謝。”
“這有什么好謝的,這些事情蕓兒一直不想你爹爹知道,你不要與他說。”
“嗯。”
兩人說的差不多了。肖梓月打算離開。然后肖梓月就聽見自己的爹爹在外面的聲音。
“姓南宮的,你還不把女兒還給我!要說什么,說這么久。”很快,肖崇天就闖了進來。
“我能怎么樣?蕓娘的孩子,我自然是不會虧待的。”南宮耀看見肖崇天也有些生氣。
兩個中年人就這么在哪里吹胡子瞪眼,誰都不說話。
皇上身邊的李公公聽到動靜,跑進來。“哎呦,肖將軍,你怎么又和皇上杠上了。”
李公公也是無奈,肖將軍和皇上一直都是如此,誰都不讓著誰。兩人好像亦敵亦友。
一向威武的大將軍,偏偏對著皇上,像個小孩一樣各種耍賴,一向莊嚴的皇上,偏偏面對這位肖將軍,總是會吃胡子瞪眼。
“爹爹。你?”
肖崇天朝著肖梓月擺擺手。“月兒,你先回去,爹爹有話要和他說。”
肖梓月看兩人的樣子,不像是敵人,倒像是兩個許久沒有打一架的朋友,便沒在說什么,離開了。
看見肖梓月走遠了,肖崇天也不再瞪著南宮耀,兀自走到一邊,倒了杯茶,坐下。
“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什么事?”
“當然是我女兒的婚姻大事。雖然我不喜歡你。不過你的兒子還不錯。所以……”
而此時,肖梓月懶得用輕功,已經迷路在宮中。絲毫不知自己的父親慢著自己,準備將她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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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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