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
“嘯坤師兄!”
兩聲悲呼從俊朗青年、狐媚女子口中發出,兩人瞬間將速度提升到最快,朝魁梧青年奔跑而來,手中的細劍,軟鞭同時往蕭長風身上招呼。
原來,魁梧青年就是指使阮晉秋監視蕭長風的李嘯坤。
兩道攻擊,并沒有多少威力,只是為了將蕭長風逼迫開而已。
蕭長風輕輕松松躲開細劍、長鞭,看了李嘯坤一眼,眼中并沒有任何憐憫,這本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斗,況且還是李嘯坤想殺自己在先。
俊朗青年、狐媚女子來到李嘯坤身邊,李嘯坤正好嘣的一聲倒在地上。
兩人伸手一試,李嘯坤已經沒有了呼吸。
“殺!”俊朗青年,狐媚女子一聲嘶吼,齊齊舞動細劍、軟鞭殺向蕭長風。
蕭長風避開軟鞭,側身讓過細劍,而后身子貼著細劍,欺身上前,一拳擊在俊朗青年胸口。
俊朗青年悶哼一聲,踉蹌倒退,幾乎站立不穩。
蕭長風得勢不饒人人,緊隨俊朗青年,想要一鼓作氣將俊朗青年滅殺。
身后,狐媚女子將軟鞭揮舞得筆直如劍,直刺蕭長風背心。
蕭長風讓開要害部位,便不再理會軟鞭,一把奪過俊朗青年手中的細劍,劃過俊朗青年的脖子。
殷紅的鮮血滴落,俊朗青年,死!
不過,在殺死俊朗去年的同時,蕭長風后背也被狐媚女子的軟鞭刺了一個血洞。
“啊!我要殺了你!”狐媚一聲嘶吼,軟鞭不要命的繼續殺向蕭長風。
蕭長風手舞細劍,蕩開密不透風的鞭影,正欲與狐媚女子一戰,不料狐媚女子只是虛晃一鞭,轉身就逃。
“你逃不掉!”蕭長風嘴角勾勒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手中細劍甩出,正中狐媚女子的背心。
狐媚女子俯身摔倒在地,步了俊朗青年的后塵。
蕭長風轉身,抬起地上一塊五六百斤重的石頭,走向地上的靈麥堆,全力砸向靈麥堆后面。
自李嘯坤死后,阮晉秋就一直躲在靈麥堆后。
啊!一聲絕望的慘叫,嘎然而止。
靈麥堆后面,紅紅白白,濺滿一地,阮晉秋,終究沒有躲過這一劫!
殺三個是殺,殺四個,同樣四殺,阮晉秋一直監視蕭長風,幾度無冤無仇挑釁蕭長風,蕭長風沒有理由放過他。
殺了阮晉秋,蕭長風不顧地上的靈麥,立即進入自己的核心弟子小院,開啟陣法,運轉陰陽體經療傷。
蕭長風知道,三人的死亡,絕對瞞不過宗門,執法堂很快就會找上門來,自己無法抵賴。此時正值午膳時間,剛才的戰斗,好幾個伺候宗門的弟子都看見了。只有先恢復傷勢,才能更好的應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隨著陰陽體經的運轉,蕭長風身上,先前還一直流血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開始結痂,翻騰的內腑,迅速平息,淤青的地方,更是頃刻之間就重新變的白皙晶瑩。
蕭長風心中興奮不已,陰陽體經的恢復效果,竟然如此強大,這將為自己以后的修道,帶來巨大的好處。
兩個時辰不到,蕭長風身上的傷勢,就已經全部恢復如初,整個人神采奕奕,再也看不出絲毫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激戰的痕跡。
蕭長風繼續修煉,等待執法堂弟子的到來。
嘭……嘭……嘭……
一道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蕭長風知道,肯定是執法堂的弟子來了。
“這么久才來,執法堂的辦事效率,實在不敢恭維。”蕭長風在心中暗暗鄙視了一番,起身打開院門。
院門旁,王石正用核心弟子小院的副銘牌敲門,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之色。
院門正前方,七八位青年男女,一字排列,氣氛冷冽。
領頭的是一男一女兩位青年,男的面色白皙,風度翩翩,一看就是人中龍風,不過此時卻面色冰冷。女的身材窈窕,面若桃花,正是蕭長風在昊天宗認識不多的幾個人之一,趙映荷。
除了兩人之外,人群中的另一人,瞬間就吸引了蕭長風的大部分目光,讓蕭長風眼睛都不由瞇了起來。陳赫,昊天宗修體第一人,按照蕭長風的推測,李嘯坤幾人要殺自己,就是受他指使的。
此時的陳赫,眼中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就像是陰謀得逞一樣。
蕭長風將目光收回,看向趙映荷。
“趙師姐!”蕭長風抱拳,見過趙映荷。
蕭長風對趙映荷印象不錯,弟子招收大會的時候,趙映荷待每一個參加弟子招收大會的少年,都關愛有加。
“蕭師弟。”趙映荷淡淡的回過蕭長風,對蕭長風殺了李嘯坤四人的行為,趙映荷心中有些不喜。
無論怎么樣,以昊天宗為家的她,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蕭長風,李嘯坤四人,是你殺的吧?”突然,領頭的青年冷聲喝道。
“是。”蕭長風回答的干脆直接,這無可否認。
“殘殺同門,按宗規規定,一律處死!”
青年話音未落,拔出腰間佩劍,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刺向蕭長風心口,欲將蕭長風就地正法。
蕭長風右腳狠狠在地上一踏,借勢后退,躲避青年的劍刃。
可惜,劍刃如影隨形,一直向著蕭長風心口,離蕭長風越來越近。
蕭長風發現,自己根本躲不開青年的劍。
森寒的劍刃,在蕭長風眼中漸漸擴大,一股強烈的死亡威脅,彌漫在蕭長風心間。
當……
就在青年的劍刃即將刺入蕭長風身體的時候,一聲脆響,青年的劍刃,被另一把劍蕩開,遠離了蕭長風身邊。
“凌師兄,就算是要處死蕭師弟,也該經過刑法堂的審判,你身為刑法堂弟子,擅自動刑,難道不知也是違犯了宗規嗎?”趙映荷皺眉道。
原來是趙映荷蕩開了青年的劍。
“師妹,此人嗜殺成性,連殺四位師弟,當然要處死,何必還要勞煩眾位長老,你我將他殺了,以正宗規就是了。”青年不想放棄就地殺了蕭長風。
“凌師兄,宗規規定,處死弟子,必須由執法堂長老審判,若不按宗規行事,你我又有何權利處死蕭師弟。并且,蕭師弟雖然殺了四位師弟,但是也要聽聽他如何說,才能決斷。”趙映荷堅決由執法堂審判。
兩人各執一詞,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幾人明顯分作兩派,一派惟青年之命是從,另一派則依趙映荷而動。
青年沉吟片刻,自己這邊并不占優勢。
“好,就依師妹。”青年收回佩劍,哼道。
“蕭師弟,隨我去執法堂吧。”趙映荷也收回佩劍,看向蕭長風道。
“但憑師姐吩咐。”
看著幾人的陣容,蕭長風知道自己無力反抗,只能隨趙映荷等人去執法堂。并且,去執法堂,自己未必就會死。
少頃,幾人便來到執法堂。
執法堂位于昊天宗主殿之內,堂內全是肅穆的灰黑色,給人一種壓抑之感。
蕭長風站在中央,幾位執法堂的弟子,分別以凌姓青年和趙映荷為首,分立兩側,三位執法堂長老坐在前方太師椅上,一言不發。
“蕭長風,你殘殺同門,按宗規當處死,你可有異議?”
半晌,坐在中間的那位長老開口道。
“稟長老,宗規規定,殘殺同門是死罪。但如果是其他弟子挑釁在先,被迫反抗,則不算是違犯宗規。”蕭長風辯解道。
“放肆,你殘殺同門,還敢狡辯。”坐在右邊的長老一掌拍在前方桌子上,怒聲道。
“長老,阮晉秋三月前在道法樓中無端侮辱在下,今天又帶李嘯坤幾人到弟子的小院外挑釁,弟子所言句句屬實,道法樓中的李長老、王長老都可以作證。”蕭長風繼續道。
此時,一直沒有任何言語,任何動作的陳赫,突然站了出來。
“三位長老,蕭師弟說的作證,我倒是對此事略知一二。弟子素來與李嘯坤師弟熟識,此前曾聽李師弟說過,阮晉秋師弟在道法樓中無端被蕭師弟打了一頓,所以請李師弟去找蕭師弟理論,想要問問蕭師弟為何無端對同門師兄的下毒手。”陳赫看似公正,實則字字誅心。
“哼,人證物證俱在,事實再清楚不過,拉出去,殺了。”左邊的一位長老手一揮,道。
蕭長風心中冰冷,他原本以為,如果執法堂長老和趙映荷一樣秉公執法,自己其實并沒有什么錯,只是被逼反抗而已,并不會受到什么處罰。沒想到,三位長老并沒有任何想要聽自己解釋的意思,一心只想著殺了自己。
“且慢!三位長老,蕭師弟說李長老、王長老可以作證,不如先請兩位長老前來,聽聽他們的意見,再做決斷。”就在凌姓青年聽從長老的命令,要將蕭長風帶出執法堂處死的時候,趙映荷急忙站了出來。
趙映荷也看出來了,三位長老明顯是想置蕭長風于死地,她的心中有著強烈的憤怒和無奈,這個昊天宗,到底是怎么了。她甚至有些后悔,不該強迫蕭長風來執法堂。
“趙師侄,李長老、王長老哪有時間來和這個殺人狂魔胡攪蠻纏,休要聽他的胡言亂語。”中間的長老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說完看向凌姓青年,眼神一冷,接著道,“天傲,還不處死這個殺人狂魔。”
“是!袁長老。”青年一邊說著,一邊拔劍刺向蕭長風。
蕭長風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刃刺向自己。
一旁的趙映荷,也來不及阻擋青年。
眼看著蕭長風就要死于非命。
當……
一道元力,將青年的劍擊飛,連帶著將青年也擊得踉蹌后退。
同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誰說我們兩人沒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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