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間有一種奇妙的緣分。有些人相處再久,中間的磁場依舊沒有變化;有些人某個時間點,便產生了一些奇妙的情愫。
章肖瀟從陳院長死后,整個人有些木木的。她這樣并不是因為失去死亡這件事,而是她內心有著愧疚。所以她把這種情緒掩藏著,以為沒有人發現。
可,靳非言,這名她有著好感的男子,居然輕易的看穿她外表下隱藏的軟弱。
這一刻,她好像可以放肆的釋放自己的情緒。
靳非言就這樣看著在自己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女生,這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態。
他的母親,妹妹,女朋友甚至周邊的人都隱忍而克制,從不輕易展示自己的軟弱。因為軟弱就是給了對手攻擊的目標。但是,他接觸到的人群卻又以軟弱著稱。
在醫院中,人們的情感總是會變得脆弱。曾經他希望身邊有人可以這樣對待自己,但是又并不希望實現。
直到今天看到章肖瀟的哭泣,他心中似乎隱隱的有了松動。
“擦擦吧。”靳非言遞上了紙巾。
章肖瀟的臉上有著兩條被淚水沖刷出來的痕跡,眼睛紅紅的,鼻頭也腫大了起來,甚至還有鼻涕。但靳非言看著這張臉,感受到的卻是親切。
“謝謝,不好意思,有點失態了。”章肖瀟伸手接過靳非言的紙巾,擦了擦臉龐,說道。
她也被自己嚇了一跳,也許是最近累積的情緒在這一刻一起釋放了吧。
章肖瀟抬眼,看到一旁的眾人都用著關愛的眼神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向遠斌之前正在詢問護士,看到他們變得平靜下來,走過來,臉上帶著戲謔道:“嚎完了?”
他這個人,嘴巴毒,但是卻最怕看到女生哭。
“要錄筆錄了嗎?”章肖瀟沒接他的話,看到他手里拿的資料,問道。
“嗯,按慣例應該是先找你,但是你剛才情緒不太好,所以現在開始吧。”向遠斌認真的道。
兩個人交談半個小時后,筆錄完成了。整個警隊把現場能夠給出筆錄的人都記錄了一份。
“嗯,這個案子基本上沒太大問題,只是后續關于小蘇的情況以及這家育幼院的管理可能會成為問題。”向遠斌開口說著,“這段時間不能離開本市,有需要會隨時要你們回來接受調查。”
章肖瀟點點頭:“配合警察工作是應該的。”
“小蘇會暫時交給要福利署的同事單獨隔開,直到判好這個案子。”向遠斌直到他們對于那個女孩有著特殊的情感,解釋道。
“謝謝你了。”章肖瀟回道。
“人民警察,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向遠斌笑了笑,收下了稱贊。
“那我們先收隊了。”向遠斌接著招呼了警隊的人員一起離開。
在這里的醫院負責人也過來和靳非言商量是否要先離開。“領隊,你先帶其他同事回去吧,我這邊自己回去就行。”靳非言道。“累了一天,大家也都辛苦了。”
領隊點點頭,醫生和護士們一共十幾人也離開了育幼院。
白日喧囂的育幼院在此時變得寂靜。
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這是個平常的日子,但是在這里,有些人的命運被改寫著。
葉葉薔薇
昨天斷了一天實在不好意思,這兩天會多存一點稿件,因為元旦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