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秸先念了一大堆發音奇怪的話,并告訴月白,這是仙人所教授的語言,旁人是聽不懂的。然后才耐心的解釋了一通,對月白說:“我這門功法叫《月華天心大法》,是只有女子才可修煉的。修煉后女子越來越美,還能驅使種種生靈。不過,有一個要求,就是要能與月華有所感應。你且跟我一起吞吐月華,若是有了感應,才算開始練習。仙人也有說過,感應并非人人都能成功。”
接著鄭秸就讓月白閉上雙眼,放緩呼吸。自己運氣從身上散逸出一些光芒來形成了一片光霧把月白籠罩在里面,又用話語輕聲引導月白靜心凝神,保持呼吸節奏,導引月華入體。
先是一種被羽毛拂過般的感覺,身體和精神都為之一松。在鄭秸的話語引導中,月白仿佛置身于水中,周圍都能讓她感覺到舒服的物體存在。在輕輕的呼吸中,好像有什么東西進入了身體,但又捉摸不到。但這種感覺讓月白太過舒適,自從進入這個身體,因為這個身體的弱小而產生的種種不適終于有了宣泄的口子,真想一直這樣下去啊!
鄭秸非常驚異,剛剛開始時月白還需要她的引導,但很快,月白便能自己吸收月華,到現在月華如同流水般向她身上涌去,使她如同一個黃色的繭子一般。難道,月白并非常人?或是她比自己更有仙緣?
“任務者,請馬上停止!”系統突然出聲提醒月白。
“為什么?我覺得感覺特別好!”月白不太愿意。
“你的身體過于弱小,吸收能量過快,會崩潰的。”
月白剛想停下,系統又說:“因為任務者突然大量吸收能量,引起了肉眼可見的現象,系統建議任務者馬上休眠六小時,以便更好的梳理能量。”
為了活命,系統最大!“同意休眠!”
下一刻,月白突然倒在地上不動,身上光華全消,嚇了鄭秸一跳。鄭秸先是搖了搖,又喚了幾聲,再摸摸月白的身上,確定月白還活著。接著就聽到了月白的鼾聲,難道是修煉的睡著了?真是奇了。鄭秸推不醒她,只好把她放到榻角,自己繼續起來。
月白早上醒來時感覺神清氣爽!她一回頭,就看到鄭秸正在看著她,眼神有些深。“小姐,我不是在…我怎么會睡著呢?”月白用她的面癱臉裝懵懂裝的挺像一回事。
“月白,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記得啊!我覺得站在小姐身邊很舒服,聽著小姐說要如何呼吸,然后就覺得好舒服好舒服……”
“后來呢?”
“后來,我也不知道了!醒了就在這,難道我不認真,睡著了?”
“不是不是”鄭秸連忙搖手,她細細思量。一面看著月白如同往日一樣起床做事。“那你覺得如今和昨有什么不同?”
月白跳了一跳,又在自己身上捏捏敲敲,然后說:“和昨沒有什么不同,捏了也會疼的呢!不過今天精神好,一定是昨睡的好!”
鄭秸微微放下心來。她覺得也許是因為月白心思單純,所以在運氣睡著后,身上吞吐的月華就停留在身邊沒有及時散去造成的。她又查看了主仆誓約,誓約依舊完好。若是月白有什么異常,誓約也會出現相應的變化才對。
再練習時,月白盡量控制自己吸收月華的速度,但也會在身上籠上一層白光,然后在系統的提醒下繼續休眠。鄭秸看了幾日就習以為常,索性找了個理由,在窗邊放了一張席子和墊子,免得還要把月白挪來移去的。
月白明顯的感覺到食量變大,體質變好,皮膚和頭發也有很大的改善。根據鄭秸的表現來看,這些都應該是修煉《月華天心大法》所引起的變化,但是系統告誡她,她的修煉速度太快,為了不讓鄭秸起疑,月白不得不拿出艾草膏化水染黃自己的膚色,也免的周圍的人看出問題。還好,只有她娘李二姐又新做了幾次衣褲,只說了到了祺云居日子過好了,女兒總算是要長身體了。
今天又是學習騎術的日子。鄭氏姐妹已經學了近十日的騎射,鄭秸已經能獨立騎馬在花園里小跑,可惜跑不開;鄭稚雖差些,但有趙娘子指點,也還過的去。射箭一項兩人都只能站定了射中十步外的靶子,若是騎在馬上射箭,卻連一個靶子都射不中的。
鄭秸騎在雪里紅上,恨不能讓馬跑快些。陳娘子也騎了一匹灰馬,跟在鄭秸身邊保護她。月白紫裳和鄭稚的侍女們全部等在亭子邊觀看,月白看似站著無聊,其實卻很忙碌。
“系統,目前可以推算《月華天心大法》了嗎?”月白幾乎整天和鄭秸在一起,每天只有早膳后鄭秸學習騎射的時間才有些空閑。
“推算功法開始……搜索進化世界低等修仙世界已知功法……”
鄭秸下了馬,讓紫裳服侍著喝了茶,對紫裳說:“她日我若是騎馬出門,身邊沒有會騎術的侍女可不成。紫裳你是會騎的,先讓我瞧瞧。”
紫裳答應后就徑自牽過馬,一個翻身就上了馬,動作干凈利落,果然是會的。又控著韁繩讓馬在花園里走了幾圈便下了馬,回到亭子邊向鄭秸報到。
鄭秸又對月白說:“月白,你也去學學,日后莫要丟了我的臉。”
月白連忙上前答應了,紫裳就主動表示自己可以教月白騎馬,鄭秸就答應了。鄭稚看鄭秸讓侍女學騎術,也問了身邊的緋紅、茜紅,茜紅會一些,緋紅卻不會,鄭稚就讓她們也去玩玩。
鄭秸的騎術已經大有長進,花園雖然挺大,畢竟不方便,就向趙娘子問策。趙娘子說:“小姐們已經學了一段時間了,如今春日融融,和風送暖,正是出游的好天氣。若是能征得將軍與夫人的同意,我愿陪小姐們出城去遛遛馬。”
鄭秸聽了就拍起手來連連說好,鄭稚也頗為心動。近來她被出嫁事宜纏身,又擔心未來的夫婿和環境,正是煩心的時候,能出門去郊游散心正好。兩姐妹商量定了,就向趙娘子請了假,要去盧氏面前請求。因為鄭秸是跟著鄭稚去的,身邊不必多帶人手,就讓紫裳、月白繼續留下學騎術。要不然正如鄭秸所說,他日做小姐的騎馬前去,做侍女的卻坐在馬車或牛車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