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遲疑了片刻,“是這樣的顏妹妹,我最近沒有回去冥界的打算,我這次出來,是要和阿夏去東海赴龍王之女的喜宴的。”他忽而笑眼迷離的看向琉夏,“阿夏,你說是不是的?”
琉夏的臉愈發(fā)的紅了起來,簡直紅到了耳根子去,連著脖子都粉了,朝顏顏知道他愛臉紅,但也沒見過他害羞到這個地步。
她八卦心又泛濫了,拿手肘拐了一下琉夏,仰起視線去捕捉他低垂的長睫后飄忽不定的神色,“小琉夏,你該不會……喜歡那個要出嫁的龍女吧?”
琉夏急忙抬起頭來,辯解道,“不是的,真的不是,我……我不喜歡她。”
“那你臉紅個什么?”朝顏顏雙手一攤,“難不成你喜歡要娶小龍女的那個新郎官?”
琉夏:??????????黑人問號臉。
靈犀在一旁看著,饒有興致,“姑娘別為難阿夏了,其實是……”
琉夏伸手扯了扯靈犀的袖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聲音又軟又萌,“好了小犀,別再說了。”
“好好,我不說了。你啊,還是老樣子,什么都寫在臉上。”
emmmmmmm……腐眼看人基,一個是風流倜儻,寵溺與調戲兼顧的老司機,一個是羞澀認真,柔情與風情并存的小美郎,此處朝顏顏自動腦補了一百萬字的劇情,內心小小的雞凍了一把。
靈犀片頭看著她對著他們兩個人傻笑,兩眼冒光,他眨眨眼,無辜的道:“姑娘是不是又誤會了什么?我和阿夏關系親近,是因為我們從小相識,不是因為別的。”
“哦……”此處又腦補了一百萬字的童年故事。
琉夏臉上的紅還沒有褪下來,靈犀伸手捂住他的臉頰,“你的臉都快燒起來了,來來,我的手涼,給你降降溫。”
降……降溫……這臺詞,這么會辣么哈子卡西……朝顏顏恨不得鼻血都噴出來了……
琉夏眨眨眼,拉開他的手,“我不要緊,那個……小犀,我暫時不去東海了,我們先去一趟冥界吧。”
靈犀抱臂,以一種看稀有物種的眼神看著他,“阿夏,你莫不是情竇初開,動了春心?”
琉夏急忙擺手,整個臉都要快冒出蒸汽來了,“不是的小犀,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唔……這位姑娘是個好人,我想要幫她。”
朝顏顏竟然被小琉夏發(fā)了好人卡?!
她一臉無奈,撇嘴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個壞女人。”
琉夏:?????????還有好人強行說自己壞的?
不過靈犀似乎是相信了琉夏的話,他沉思了片刻,對朝顏顏和琉夏道:“那好吧,阿夏決定要去冥界,我就給你們領個路吧。不過……冥帝近來已經許久沒有回過冥界了,我也是聽說他老人家在歸墟大戰(zhàn)異族,之后就沒了消息。府君大人么,倒是一直在的,要不我先帶你們去見府君,順便問一問冥帝的情況?”
“好好,就這么辦吧。”朝顏顏點頭。
“好,你們跟我來。”
……
去往冥界要過一條河,名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橋,叫做奈何橋。
這座橋很窄,每次只能勉強通過兩個人,遇到突發(fā)狀況時,很容易發(fā)生堵塞。
比如今日,孟婆的驢子又堵在了橋中間,不肯走了。
這一次,驢子堵住了一個要過橋的青年男子,說什么都不肯讓那男子過去,就連孟婆也沒有了辦法,哄也哄不好,彈琴也沒用,只能和驢子耗在那里。
奈何橋堵了,通往冥界的唯一通路就斷了,于是橋兩頭都積壓了許多人,一連兩天兩夜,都沒有人能解決問題。
朝顏顏他們到了冥界的時候,大門口都要被擠爆了有木有!那叫一個水泄不通人山人海啊!
靈犀拿著冥使的牌子去面前問了幾個同行,才曉得了驢子攔人的事,回來跟朝顏顏和琉夏說了。朝顏顏抬眼望向那不遠處的橋頭,上頭果然有一個男子和一個老婦、一頭驢子,三者在那里僵持不下。
男人要過橋,驢子不肯讓,老婦怕男子對驢子動粗,也不肯讓,于是三個人就在那里堵著。旁人要勸,那老婦就發(fā)脾氣,說誰也不能欺負她和她的驢子。
大家都知道她是冥帝在陽間時候的母親,誰敢和她頂撞,也都個個不吭聲了。
然而朝顏顏不曉得這個情況,而且她是真的很著急要去見冥帝好嗎?所以小小個頭的她,就見縫插針的擠到了奈何橋頭去,準備勸說勸說,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然鵝,事情就在這里發(fā)生了轉機。
朝顏顏到了橋頭一看,你說橋上那個是個誰?好巧不巧,正是她那個綁回來拜了堂,然后把她坑慘了的夫君若一!
NND,一看到這個老騙子,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好嗎!
她掄起胳膊,撥開熙熙攘攘的人群,上了橋去,擠到若一旁邊,伸手拍了拍了他的肩頭。
他剛一回頭,她就“啪”的甩了一個耳光在他的右臉上,那個聲響啊,響徹云霄。
眾人都震驚了。
那死騙子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有聲有色繪聲繪色的沉聲道,“我記得你,你是我的娘子。”
“呸,你還敢大方承認?我問你,你是不是冒充別人的身份呢,還偷走了別人的東西栽贓陷害給我?”
那死騙子只是冷冷看著她,一雙月夜一般冰涼的眸子,清晰的倒映出她的影子,“或許吧……我不記得了。”
朝顏顏雙手叉腰,“裝,接著裝,你別是國家一級演員吧你?失憶梗早就不流行了,你不曉得嗎?”
男人見她如此不可理喻,也就不再多說什么,轉身下橋,要走掉的樣子。
朝顏顏站在橋上,喊了一聲,“你這個混蛋,以后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人聽了這句話,忽而停住腳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轉過身來。
一陣風起,吹過橋下墨綠色的楊柳,半勾新月掛在男人的左肩,映得那張俊美的臉龐青白若雪,濃眉下的高目,若一柄鋒利的小刃,直直的刺向橋上女子的雙眼,低沉如鐵的聲音,帶了幾分戲謔,“娘子要怎樣才肯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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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月的小七
今天上架,三更哦!愛你們筆芯么么噠(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