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大王,火炮已經修復完畢.“士兵來報。
“太好了,馬上運上山來,還有所有完好的炮彈,全都運上山來。”
“是!”小將得令,便立即回去了。
荊刑聽見火炮修復完畢的消失,自然十分開心,按照他官軍將于下午到達的預測,現在是中午,待到火炮運上來之后,剛好能夠用來對付官軍。
荊刑來到戰壕,只見村民們依然在森林里練習射箭,十大將官在嚴肅的監督這,叫村民們努力練習射擊。
荊刑見了,與那將官下命令道:“快將村民們停止訓練,原地休息。”
那將官回到:“為何,大戰在即,村民們又都不是正規的士兵,如果再不加緊訓練,只怕無法在戰斗中準確的命中敵人。”將官一臉驚愕,顯得十分不解。
荊刑與他解釋道:“正是因為大戰在即,所以我才叫村民們停止訓練。”
聽完荊刑的話,這將官的臉面,顯得更加迷茫了,他完全聽不懂荊刑在說什么,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片刻之后方才回道:“這是為什么呀?”他撓了撓頭,顯然聽不懂荊刑在說什么。
荊刑與他解釋道:“如今大戰就要來臨,村民們已經修煉了兩天,而且又這么加緊,必定十分疲倦,如果在繼續訓練下去,等到大戰來臨,村民的心力衰竭,手酸腳疼,自然影響射箭的效率。”
十大將官聽了這才大悟,按照荊刑的話命令村民們停止訓練。
許多村民抗戰情緒高昂,聽到將官叫停止訓練,心里多少有些不滿情緒,只是一臉的郁悶與迷茫,荊刑見了,這才大聲道:“大家現在要暫時休息,也許敵人就要到來了,休息好了,保存好體力,到時候才有精力抗敵。”
聽了荊刑的話,村民們才安心坐下休息。
戰壕這邊,一道半個人高的溝壑基本上已經挖掘完成,不過,挖出的黃泥土就堆在戰壕邊緣上,看上去十分顯眼,荊刑命令人砍割草木將這些黃土蓋住,作為偽裝掩飾,以免被來犯的官軍發現了。
這時后荊刑從戰壕往下看去,卻看見斜坡下有一些較為高大的樹木,以及茂密的刺蓬,這些刺蓬的存在,對于下放滾石,毫無疑問,是一個巨大的阻礙,會大大減損滾石的威力。
“趕緊叫人將斜坡上的樹木都砍了吧,能砍多少砍多少,砍的樹木也可以用來掩蓋上方溝壕的黃土。”荊刑叫十將來與他說道。
“不是吧,荊大王,把樹木都砍了,等一下官軍來的話,他們肯定知道我們在這里有埋伏而不敢過來,到時候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荊刑笑了笑道:“這個我想不必擔心,我料定官軍此次前來,必定驕傲至極,以為我們只是一幫烏合之眾而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里埋伏,而相反,如果我們將這里的草木都干掉,到時候官軍前來,看到山林光滑,反而認為我們沒有埋伏而放心大膽的進入峽谷。”
聽了荊刑的話,十將半信半疑,心想荊刑的話也有些道理,但也又認為不安全絕對,怕荊刑會失算,擔憂的表情溢于眉間,不過他還是照著荊刑說的話,令人將斜坡上的草木都砍了下來,然后用來掩蓋溝壕上的黃土。
不時小兵來報道:“報告荊大王,火炮在運送過程中遇到困難,難以運上山來。”
“什么,遇到困哪了,什么苦難。”荊刑連忙問道。
“火炮過于笨重,山路狹窄,弟兄們弄不上來。”小兵回道。
“一百多斤的火炮都抬不上來嗎?”荊刑十分好奇,據他所知,上山的路雖然有狹窄的地方,但也不至于完全只能走一個人如果合三四個人的力量,再用繩子綁住,還是可以運上來,士兵說運不上來,荊刑實在感覺有些好奇。
“山路不知為何出現滑坡,如今下面有一段山路變得十分狹窄,只由一個人過,士兵們因擔心火炮被摔壞,不敢貿然運送。”小兵回復道。
那好,我去看看。
荊刑與士兵一齊下山,來到山路出現滑坡的位置,荊刑一看,果然,這一段路本來是一段狹小的道路,但周圍的的草木地本來是可以走人的,但是現在一垮塌,人可以經過,但是路變狹窄,人卻經過不了了。
這樣一來,普通的士兵們自然無法再將火炮運上去。
但然,這個問題難不倒荊刑的,荊刑可是會法力的,用他的功法力量搬動這個百多斤的火炮實在太容易。
不過這一幕卻給荊刑一個啟發,讓荊刑陷入沉思。
因為虎頭山實際上是一座很大的山峰,山峰的四周有很多地方是陡峭的懸崖,或者坡度很大的斜坡,上山的路實際上十分少,而且很狹窄,這樣看來,虎頭山其實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如果固守虎頭山,拖延時間,發展力量,只要防御好,說不定能守衛很長一段時間,也許能夠守衛一年以上。
不過山下的村民婦女老人和孩子卻會很危險,如果把村民婦女都撤道山頂上由民兵保護,這樣就免去后顧之憂,還能更好保護婦女兒童的安全。
當然,這一計劃現在可以暫時不用施行,一來,荊刑預料,官軍馬上就要過來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搬遷村民了,二來,這第一撥官軍的進攻,荊刑是有信心打退的,現在還不必要忙著搬遷村民。
“荊大王,荊大王。”旁邊小將見荊刑完全陷入沉思,一臉呆滯,便反復叫荊刑道。
荊刑如夢初醒,被小將震顫一下,從想象之中回到現實,這才連忙道:“沒事兒,這個困難我有辦法你們負責抬火炮的人夠過來這邊吧,一下我吧火炮搬過來,你們再往山上搬動就是了。”
“恩,好,我就知道荊大王能夠將火炮搬過這個坎兒。”小將聽了高興道,接著又道:“兄弟們,趕緊過這邊來,一下荊大王將幫助我們將火炮搬運過這個坎兒。”
眾士兵聽了了,都高呼好。于是眾人陸續走過這個狹窄的垮塌的小路。
荊刑施展輕功飛過關隘,提起那本就被甚至綁好,而且已經用木棒穿好的火炮上方的橫木,一使勁提起,帶著火炮,連同自己,穩穩的飛過了關隘,咚的一聲響,一百多斤的木輪子火炮穩穩的落在了狹小的山路上,士兵們見了,連忙過來將火炮扶住以免火炮滑落摔倒。
荊刑脫手退到一側,村民猛一齊上來,將荊刑搬運過來的火炮繼續往山上抬。
“大家都小心一點,小心一點,不要把火炮弄壞了。”為首的小將不斷的叮囑士兵們。
荊刑繼續飛躍過去,陸續將八門火炮安安穩穩的運了過來。
“大家要注意安全,不過,也要盡量加快速度,因為官軍可能馬上就過來了。”荊刑叮囑士兵們道。
士兵們大多無話,唯獨一個性格較為外向的士兵道:“荊大王你就放心吧,只要過了這個坎,我們保證又快又好的將火炮運上山去,火炮完好無損。”
“對呀,荊大王,你就放心吧,八門火炮,保證完好。”小將對荊刑笑道,顯得十分有信心。
荊刑無話,只微微一笑,然后起輕功直往山頂上飛去。
此時距離日落已經不到兩個時辰。
“來人!”荊刑叫到。
有小兵上前來問道:“荊大王,你有何吩咐?”
“哨兵呢?可有發現前方有官軍前來?”荊刑問道。
小兵行標準軍禮道:“回荊大王,哨兵未有匯報,說明沒有發現官軍。”
“你讓哨兵加長偵察距離,將偵察距離由三里增加到五里,一有情況,就要立即匯報,不過,要注意隱蔽,不要被官軍發現了。”荊刑道。
小兵領命去叫哨兵加長偵察距離。
忽然不遠處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以及沉重的腳步聲,伴隨這腳步聲的還有眾將士們一二一二的其呼聲,那是將士們將大炮從山下云上來了。
八門大炮陸續被放在山頂的平地上,然后兵士將繩子和棍子的解掉,除此之外,炮彈也被一并送了上來。
“報告荊大王,火炮已被軍士們運送上來,完好無損。”小將前來與荊刑匯報。
荊刑思索了片刻之后道:“太好了,將火炮運送到虎頭山峽谷以東五里出,找一平地將炮火準備好,以煙火為訊,見煙火開炮。”
小將聽罷,忽然覺得不解道:“荊大王,為何要將火炮搬到往東五里呢,火炮在此處,居高臨下轟擊來犯的官軍,豈不是更加方便,往東五里是低地,只怕,火炮容易被官軍端掉。”
荊刑當即回他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你們在大峽谷往東五里處開炮,到時候官軍必定以為我軍主力就駐扎在往東五里到,到時候官軍為了避免與我軍主力遭遇,而為了直搗村子,必定要繞路走,到時候,就必定會經過大峽谷了。”
小將聽罷恍然大悟,便覺荊刑此法甚妙,當即大喜道:“荊大王果然高明,這樣一來,官軍經過大峽谷伏擊點,那就成為必然的事兒了。”
“恩,好了,你趕緊抓緊去布置吧。”荊刑微微一笑道。
小將得令,連忙下去叫將士們一起布置火炮。
半個時辰過去。
荊刑仍然不見有哨兵來報有官軍來臨。
難道我預測錯了,官軍沒那么快到達?還是明日才到達,又或者晚上才到達?
荊刑不禁懷疑自己的預測,但反復思索一二之后,荊刑卻又依然感覺官軍必定在今日下午太陽落山之前到達才對,這不僅僅是一種預感,按照此地與遠城的距離,以及出動官軍的審批準備程序,如果沒有出現意外,在今日太陽落山之前,官軍應該必定能夠到達才對。
荊刑將而貼地,看看是否能夠感知到有大股官軍前來的聲音。不過荊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按道理,如果官軍來了,而且有騎兵,荊刑應該聽得到才對,騎兵的聲音極大不僅是荊刑,就連普通耳力好一點的人,都能聽到很遠的距離,不過如果沒有奇兵,普通人則很難聽到,但荊刑依然能夠聽到十里內的小股步兵的腳步聲,荊刑沒有聽到,說明官軍至少在十里之外。
荊刑放心不下,擔心官軍會不會采取了別的方式報復村民而沒有用兵呢?荊刑當即法力起飛往遠處去,一飛五里,往前方看,只見山峰連綿起伏,不見有官軍的身影。
荊刑再往前飛五里,往前看時,見前方有小股軍士緩緩走來,約莫四五百人,定睛看他們的服裝,暗黃色的軍服,配上青黑色的鐵甲,正是官軍。
果然終于來了,頓時荊刑心情變得復雜,既是激動,又是擔心,激動是自己預測對了,官軍果然如期而至,擔心是一場大戰即將來臨,只怕少不了一些傷亡,看對方的裝備,顯然,這次來的士兵比上一次更加訓練有素,雖然行天帝國的京城已經被攻破,流亡政府名存實亡,多數地方的官軍已經不再聽流亡政府的調遣,地方政府實際掌控軍事的部門雖然沒有正式稱王,但實際上是近似割據獨立存在的,相當于地方軍閥。
這些所謂的官軍在近似軍閥的管制下,漸漸也變得腐敗而缺乏訓練,戰斗力下降,但即便如此,這才只是開始,原本保存的戰斗力依然存在,官軍的訓練水平依然遠遠高于荊刑率領的起義軍,如果伏擊無法消滅官軍的絕大多數實力,與他們正面對殺,損失不可估量。
除此之外,荊刑注意到這次來的官軍裝備變得更好,雖然沒有裝備巨型火炮,但是配有二十多門小型火炮,小型火炮可以單兵使用,機動靈活,還有數十架連弩,這個連弩的效率跟威力,顯然要比村民們使用的狩獵弓箭強。
讓荊刑最為擔憂的是,軍隊的前方,除了負責指揮士兵作戰的將官外,還有三名手持奇異武器的戰將,其中一人手持斧鉞,一人手持大砍刀,一人手持鋸齒刀,雖然距離較遠,但是頗有些經驗的荊刑一眼就能看出,此三人法力必定不低,只怕比之前遇上的土匪頭子還要厲害,是較為難纏的對手。
此地不宜久留,抓緊時間要緊,荊刑起飛往回。
“集合!”荊刑飛到虎頭山峽谷,想將士們發出命令。
眾位將士雖然沒有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但當此戰斗關頭,大家又擔負著保衛后方家人的使命,而且荊刑的驍勇大家亦是有目共睹,因而大家都非常的積極,荊刑只叫了一聲集合,將官和士兵便不敢停頓拖沓,連忙從各個休息位置以及備戰的位置跑來,站成隊列在荊刑的前方。
“我剛才前去偵察,發現官軍已經到達前方十里之外,一刻鐘后便可到達大峽谷,大家各就各位,準備戰斗。”眾將士得令之后,便各自回到原先計劃的位置,也就是戰壕里面,負責滾石的躲到石頭后面,負責射箭的將弓箭準備好,只持刀的也要隱蔽好。
此時,忽然有人來報道:“報!兵士們不知如何瞄準火炮。”
荊刑聽罷,不禁汗顏,竟然連簡單的火炮都不會使用?也對,這些都是普通的村民,平日里都是狩獵或者干農活,哪里知道火炮如何使用,荊刑連忙飛去五里外的火炮射擊處,只見八門火炮已經大致瞄準敵人過來的方位,火炮也準備好彈藥也懂得填裝,唯獨不知道如何瞄準,不知道火炮能打多遠,落在哪個位置。
那十將也是一籌莫展,見了荊刑,也只是苦著一張臉,一臉無奈與無辜的樣子。
荊刑沒有多言,只站到火炮的尾部用單眼看了看炮口所對準的方位,關于火炮的使用,荊刑在光明島修煉的時候,也大致做過一些了解,而且眼前的這八門火炮能打多遠,荊刑在繳獲的那日,也見識過,他在心里大致的換算了一下距離,已經火炮的威力,還有火炮打出的弧線,然后自行對火炮的方位以及角度做了一些略微的調整,八門火炮,皆是如此。
“荊大王,這就行了嗎?”十將對于火炮瞄準的法門,一無所知,只看到荊刑對于火炮的微妙調整,卻也是一頭霧水,之迷茫的問著荊刑。
“可以了,過一會我將站到虎頭山的最前沿處,一旦我看見官軍到達指定位置,我會發射信號彈,信號彈發射之時,便也是點火之時。”荊刑一本正經道。實際上,荊刑自己也不能保證火炮打到的位置,就是自己指定的位置,對于火炮角度的調整,這是一項需要經驗才能練就的本領,荊刑在光明島,雖然學習過如何操作火炮的理論,但實際操作,實際上只弄過了兩次。
但荊刑可不會把自己沒有十足把握控制火炮炮彈落點的這個話說出來,畢竟會影響軍心,眼下可是大戰在即,而且,荊刑實際上已經十分謹慎,只要火炮不松動,炮彈是標準的,那么,炮彈是有極大概率直接落在敵人頭頂的。
將官領了命后,隨后命令小兵們準備好隨時點火,荊刑徑直道虎頭山前沿隱蔽監視,只要官軍到達指定位置,就發射信號彈,命令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