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心中有一個江湖夢
輕功
飛檐走壁
拔刀
披荊斬棘行天涯
不是作為大多數來說
而是內心的描寫
真實刻畫
寫下一筆江湖很簡單,可要憑空捏造出一個世界,我覺得一半的人都做不到,不僅如此,還只能徘徊。
一個人的江湖是俠,一群人的江湖就是義,俠義便是江湖。
——謹記此書
生來為了仇恨,活著為了自己,血海深仇也遮蔽不了內心的善良。
——謹記此書
(序)一
在北方屹立一座西煦山,這山體并不如別的山雄偉,也不如別的山陡峭,可卻少有人光臨,因為這山寬大如城,又是二流門派古門的所在。
古門的掌門人坐在西煦山,一頭染墨的頭發長披著,右手邊立一把劍,直視著遠方漂走的金云,表情寂寥窮苦,看不出掌門人應有的模樣。
“烏發盼云遲歸早,執劍勾來枷鎖槽!”作為二流門派的掌門人,不能如別的門派任意練武,人身也不逍遙,還要冒名頂替江湖的門派,背著一塊沉石。
不覺中夕陽西下,黃昏的光消失,那人起身執劍,三道影子突然出現,一人語氣冰冷的說:“作為奴家的一條狗,就不該有這閑心到西煦山看風景!”
任誰聽到這句話,都會憤怒的握拳,甚至沖過去殺了說話的人,但那人居然把頭低下,不敢直視前面,楚楚含淚的說:“我只想每天看黃昏晚霞,日落夜起。”
“哼,諒你無知!”一人冷哼一句,手中不知何時拋出一竹笛,直攻腿部,那人沒反抗,竹笛直接很自然的打在腿上,發出啪的一聲震響,回旋著飛回拋笛人之手。
緩過了一會兒,那人抬頭時,三道人影早消失了,他盯著黑暗中的樹梢,在漆黑的夜色中,人影與樹融為一體,一點墨綠還在樹上閃動。
他瘸著一條腿,極不利索的往前方的黑暗中走去,他的面色痛苦,但嘴里卻憋著不出聲,漸漸的人影消失在夜色中,不知是什么時候,樹邊的墨綠不見了。
一個精心雕琢的巨門,兩扇巨門畫著一幅石畫,有種庸老滄桑感,一塊石門匾上寫著:“古門”一個人走進來,手執一把劍,正是剛才看日落的人。
“掌門好!”
兩個弟子見了他很尊重,抱拳俯身問候著,而他心里只能假笑,背著一個假二流門派,替別人辦事,還被監視著。
他一腳踏入了門內,燈火已被點亮,正前面的屋頂立著一把劍,當他看到那把劍時眼里滿是冷冷的懼意。
喘著粗氣,他跑到房間里,來到一間休息的房間,躺在床上,把枕頭拿起來,出現一個小黑孔洞,他看著那小黑孔洞毫不猶豫的咬破手指,鮮血從手指滑落,落入那小黑孔洞里。
床中間出現一道縫隙,一下子拉開,他的身體墜入里面,床中間的黑洞又關合,床上的黑孔洞也不見了,就連那枕頭,也重歸原位。
那人睜開了眼,眼前的光微暗,這是一條長幽幽的道路,眼前空間狹窄的可怕,趴下了身子,鉆進黑的洞,身子只能匍匐著慢慢走,手臂放在下巴,頭枕在下巴上,頭頂是石墻,一抬頭就會碰到石墻。
這條細小的通道中,回蕩著一種潮濕和怪異空氣混雜的味道,在經過半時辰的小心攀爬后,眼前浮現出一水池,水池中有三條鯉魚在游動。
“你來了,請帖拿到了嗎?”一個話音來自女人冰冷的口中,可是這狹小的空間里除了水池和鯉魚再無別的存在,難道是水池的魚在說話嗎?這顯然不可能。
他向前面爬了幾步,身體和鯉魚泡在了同一個池子中,水聲嘩啦啦的響動著,一只手拍在了墻壁上,那門聲轟隆隆的響起,竟然是一處石墻密室。
有幾絲光亮從墻縫另一邊透了過來,他深吸了一口氣,使勁拍打著水面,壯闊的波瀾劇烈起伏著,他努力的朝著另一面墻壁攀爬。
“古平、古樂,你們去準備一下,萬不可有”
“三個月前的眼線,在門派里面都布好了嗎?”
“謹遵吩咐,已布好”
他聽見前面有幾個人談話聲,雖然很好奇那些人是誰,但是他不敢把頭抬起來,于是他繼續往前爬著。
他正在爬的時候,一只鞋落在了他的眼前,他看著那只鞋子:“交代的事你處理的怎么樣了?”頭頂是冰冷的聲音。
他趴在地面上“已經到手了”他一只手掏進了上身的衣服中,摸索了一會兒,手顫巍巍的拿了出來,手里抓著兩張紅紙,用的力氣非常小,好像是怕抓壞了。
在他的頭頂出現一只手,把那兩張紅紙給拿走了,用的力度很輕,那只手似乎還沒觸碰到他的手就拿到了紙。
他忙轉身站了起來,就發瘋的往前方跑去了,好像身后有仇敵追殺,額頭上的大汗如雨揮灑,只有輕輕的腳步聲,和腳踩草的摩擦聲。
在他的身后有一雙眼睛,藐視的看著正在狂奔的他,待那背影消失了,那個人也轉身走去。
在一處無名的木房大院落,院子里種了數十排不知名的樹,此時正午,那些樹開著血艷的花朵,芬芳四溢。
一朵紅花從樹上飄落,周圍連一點風都沒有,那花飄落在窗戶前,那扇窗戶的門被木棒支架著,在房子里坐著一人,那人的面前是一具干骷髏。
“花開芬芳,血在正午,我得永生之魂,不滅三界”一個女人在房間跟骷髏的不斷重復這句話。
她的眼神望著干骷髏,右手搭在干骷髏的胳膊上,一段時間后,“咔咔”那干骷髏的頭顱竟僵硬的轉了過來,眼窟窿盯著那女人的眼睛。
那扇門又兀自開了,樹上一片片血紅的花朵紛紛落下,像潮流般涌進了那房間,房間的屋頂,血騰騰的紅光肉眼可見,筆直的充上了云霄。
一張黃紙貼在門上,豎寫著五個字:一令天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