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嫣師姐。你能不能問點有深度的問題。這么簡單的問題你也問。”
“簡單嗎?那你告訴我是誰,如果說對了。這個功勞我就不和你爭搶怎么樣。”雨嫣美眸閃亮,注視著夏羽說道。
“嗨。這還不簡單嘛。誰不知道云楓宗第一天才叫穆白鳳,穆白鳳師姐年僅十九歲就躋身結丹境。是我們云楓宗有史以來第七個二十歲以前結丹成功的頂級天驕。”夏羽滿不在乎的說到。
“這個答案沒錯吧。別忘了,不能和我爭奪功勞啊。”
夏羽說著就要起身開溜。手卻被雨嫣瞬間拉住。她這么突然的舉動,讓夏羽有些驚愕。
“夏羽師兄,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雨嫣突然淚眼婆娑,含情脈脈。
“啥……師姐你剛剛叫我什么?叫我師兄!你不會和魏洪武一樣忘了吃藥了吧。”夏羽莫名其妙的一驚,而后變成一副看待神經病的眼神。
這樣的反應讓雨嫣眼含淚水。
“好,既然你不肯承認,那就坐下聽我講個故事。只要你聽我說完,我就不和你爭奪功勞。”
“就這么簡單?”夏羽不可置信問到。
“就這么簡單。”
“那好,師姐你說吧。在下洗耳恭聽。”消瘦少年自來熟的倒上茶水,還不忘對雨嫣拍拍馬屁。“讓師姐先潤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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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今日我云楓宗第一天才,的確是穆白鳳師姐。不過八年前,我云楓宗的第一天才卻是另一個男孩。這個男孩被譽為千年一見的修道奇才。”
“他本來是我們內三峰的弟子,后來得到一位主峰上的長老的青睞。這位長老將他收為親傳弟子,位列于云楓宗真傳弟子行列。和穆白鳳師姐乃是師姐弟關系。”
“他十三歲入門,只用了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修為就突破煉氣境達到煉魂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是我云楓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結丹修士。”
“可惜天意弄人。收他為徒的那位主峰長老。居然是一個被邪修奪舍之人。”
“這個邪修已經隱藏在我云楓宗數十年之久。他收這個男孩為親傳弟子的目的,乃是因為看中了他的潛力,欲要將他培養成下一個奪舍的鼎爐。”
“可讓邪修沒有料到的是,這男孩的天賦太過出類拔萃,短短時間內進步驚人。他怕夜長夢多,在男孩突破煉魂中期后就開始準備奪舍。由于準備的倉促,被其他主峰長老發現端倪。”
“但是這位邪修長老,在云楓宗的地位尊崇。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無人敢輕舉妄動。”
“直到有一次。一批內門弟子找上這位天才師兄,邀請他一起執行一個宗門里的試煉任務。這個邪修長老終于找到機會。”
“我,就是這批內門弟子中的一個。”雨嫣心有余悸的回憶到。
“邪修長老故意將我們引入了一個,他早已經布置好的奪舍大陣里。這個陣法名叫萬鬼噬魂陣。我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的場景。十幾個朝夕相處的同門,被滿天飛舞的惡靈厲鬼生生撕碎。而我和另外幾個同門,是在這位天才師兄的拼死守護下才僥幸存活。”
“最后當這位師兄精疲力竭時,邪修長老出手對他奪舍。雖然關鍵時刻宗門內其他長老趕到,將邪修長老當場打的魂飛魄散。不過這位師兄也因神魂受損嚴重,只剩下一絲殘魂,陷入了深昏迷。”
雨嫣含情脈脈的看著夏羽,夏羽卻不為所動。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我聽說這位師兄在兩年前就蘇醒了過來。但卻因靈魂受損而遺失了大部分記憶,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已經靈根崩潰從此不能修煉。他在真傳弟子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成為見棄于人的對象。這位天才師兄也變的有些自暴自棄喜怒無常。以前十分看好他的宗門長老們,都對他不聞不問。連一位和他有婚約在身的真傳女弟子,都對他棄之不顧。”
“甚至還有幾位心怡這位真傳女弟子的師兄,聯合起來羞辱這位天才師兄。逼迫他主動解除婚約。”雨嫣說到此處時,眼角溢出幾顆星光。
“這位天才師兄也名叫夏羽。我有時候都在想,如果當時我和幾位師姐,沒有死纏爛打邀請師兄為我們護道的話。他會不會就能躲過這一劫,好好的活到現在。那樣的話,他應該早已經成為了結丹修士,甚至更加強大了吧。”
“夏羽師弟,你覺得這個和你同名同姓的天才師兄,還能不能從新振作起來。再次踏上修道之路。”雨嫣眼懷期待。
夏羽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睜著雙眼,鼻間卻傳出輕微的鼾聲。
雨嫣充滿伶愛的撫摸著夏羽的臉龐。心里回憶著童年時的點點滴滴。“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睜著眼睛都能睡著。”
“你被奪舍時十四歲,那時我只有十二歲。你總把我和幾個心怡你的師姐們,當成妹妹一樣對待。七年過去了。如今我十九,而你昏迷了五年,嚴格說來只有十六歲。”
“你遺失了一部分記憶也好。白鳳師姐居然會如此絕情的對待你,以后就讓我來照顧你吧。”雨嫣纖纖玉手揮動,靈氣拖著夏羽來到她的閨床上。輕柔的幫夏羽合上眼皮,蓋上絲被離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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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羽并不是在裝睡,因為他的思維的確不在身體上。而是在他的意識空間里。意識空間也就是修士所謂的靈魂空間,是所有生命體存在的根本。
夏羽的意識空間有些特別。無邊無際的虛無空間里,布滿了巨大裂痕和溝壑,就如同一張白紙變得千瘡百孔。如果將意識空間比喻成人的第二個身體的話,他的身體完全可以用殘破不全來形容。
“老頭。你可真下的了手,連自己的親傳徒弟都奪舍。”夏羽的意識空間里,除了他自己的靈魂虛體外,居然還存在了另一個殘魂。
這殘魂是一個老者,他被無數層囚籠困住。
“放屁。明明是你這無恥之徒奪舍了我徒兒。”殘魂老者憤怒的吼道。“我徒兒本來有希望孕養殘魂恢復意識,卻被你這狂徒給無情的吞噬了。”
“得得得,別對老子噴口水。你以為我樂意奪舍你這窩囊徒弟。靈根崩潰不能吐納修煉也就算了。在外界里,還他媽有一群修為高深的情敵。老子這兩年來是受盡了白眼,嘗盡了人情冷落。”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如何突然出現在我徒兒的靈魂空間,吞噬了他的殘魂。”老者有些激動。
“說過多少次了,我他媽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來的。我只記得...”夏羽艱難的想去回憶,哪怕痛的靈魂虛體開始扭曲也毫無所獲。
“媽的,想不起來。你在這兒慢慢罵吧,我先出去休息了。在荒山野嶺喂了幾天蚊子。總算有個像樣的地方可以好好補覺。”夏羽毫不理會老者的謾罵,退出意識空間,美美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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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清晨。丙字三十六號房里,大山大海兩個胖墩苦逼的蹲在墻角,全身上下都是腳印。
“嗬嗬~”“哎喲”
大山呼嚕聲剛響起,就飛來一只鞋子砸在他頭上。
碰的一聲,房門被一個外門弟子踢開。“即將到達云楓宗山門,所有人一刻鐘之內到頂層聚集。”
“起來了,起來了。馬上到達云楓宗了,我們很快就能成為云楓宗的雜役弟子了。”
一群男孩爭先恐后的來到兩個胖墩身邊,翻找自己的鞋子。
“大海哥,起來一下。你坐著我鞋子了。”
“周吳,怎么你的鞋子也在這里。是不是你昨晚也用鞋子砸了我們。”
“哪有,是孫逸飛搶了我的鞋子砸你的。”周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到。“大海哥,我扶你起來。快去甲板上等候吧。”
最先沖出房間的孫逸飛,絲毫不知道自己無辜的背了個鍋。
萬里方舟飛行在云端。甲板上恭敬的站著數十批人。
“你們這些人,為何沒有記名弟子領頭?”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外門弟子,來到周吳等人面前問到。
“回稟師兄,領頭的夏羽師兄昨晚被雨嫣師姐叫走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光頭男孩說到。
這個外門弟子得到答案后,來到甲板角落。“魏師兄。夏羽昨晚被雨嫣師姐叫走了。我聽說一晚都在雨嫣師姐房中,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雨嫣師姐會不會和這個夏羽有些...”
“別胡說,雨嫣師姐一整晚都在駕馭著方舟飛行。”一個女弟子說到。
這時,一個穿著短衣短褲的消瘦少年打著哈出現在甲板上。
“夏羽。所有師弟都已經來到甲板上,為何你遲遲不到。”
夏羽剛睡醒的美好心情直接被打斷。不用看也知道說話之人正是出風頭無果的魏洪武。
“我在問你話。”
“雨嫣師姐有事找我才耽擱了。有意見找她去。別像條狗一樣咬住我不放。”
夏羽懶散走開,絲毫不把前者當回事,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無視。這無疑加深了魏洪武對他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