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路茗有些心不在焉的走在回光明小區(qū)的小路上,她剛去警局打聽了一下蘇小染的線索,可是還是一無所獲。
小染,你到底在哪里呢?路茗心里暗自嘆氣。
“哎,咱們小區(qū)最近怎么了,總是死人”不遠處幾個廣場舞大媽小聲的議論著。
“是啊,先是哪個什么江小魚,還網(wǎng)紅呢!我就說么,當網(wǎng)紅有什么好,肯定作風不檢點,招來了殺身之禍”一個年紀看起來六十上下,身穿紅格子外套的大媽語氣有些譏諷的說道。
“是,所以說啊,這女人吶還是要矜持”對面的淡黃色衣服大媽點點頭,附和道。
路茗好似沒有聽到大媽們議論一般,繼續(xù)向前走去。
“哎,我可是聽說6號樓死的那個不是網(wǎng)紅,好像是個什么白領,怎么也被殺了呢,難道只殺單身女人?”黃色衣服大媽旁邊的白發(fā)老頭,插嘴道。
“有可能,哎,小姑娘,我這幾天看你魂不守舍的,你是住在六號樓1502的吧”突然紅格子衣服大媽一把拽住路過的路茗。
“啊,是”路茗被人突然拉住,嚇了一跳。有些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大媽,慢慢的后退了一步。
“我跟你說,你要注意安全啊,最近這光明小區(qū)詭異的很”路茗這才看清楚紅格子衣服大媽的面容,那張又黑又皺的臉色,竟然,竟然只有一只眼。
路茗強忍著要叫出來的欲望,尷尬的笑了笑:“呃,好,謝謝您大媽”
“嘿嘿,不必謝我,小姑娘,我看你面門籠罩著一團黑氣,你最近可要小心嘍”老太太佝僂著背慢慢的走開了。
路茗驚出了一身冷汗,她轉頭看向周圍,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聚在一起聊天的大爺大媽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沒了蹤跡,整個小區(qū)樓下竟然沒有一個人了。
路茗扭頭再去看剛才老太太離去的方向,哪里還有老太太的蹤影,那個行動緩慢的老者竟然這么快就消失了。
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路茗能夠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她拔腿就向著六號樓跑去。此時她只想趕快回到童小藝的家里。
可是上天似乎偏偏要向路茗開個玩笑,路茗因為跑得太著急,不小心摔了一跤,再站起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面前多了一個人。
路茗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黑衣男人,她想要尖叫,可是那一瞬間卻怎么也叫不出來。
男人慢慢的從黑色連帽中抬起頭來,沖著路茗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路茗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你…”路茗想要尖叫出聲。
可是這個時候,男人早已繞到她的身后,對著她的脖子就是一擊,路茗隨即暈了過去。
路茗在昏死之前,腦海里只閃現(xiàn)出兩個字:張敏。
童小藝在心里診所里忙了一整天,這才看看時間,原來已經快8點了。想起來路茗一個人在家,不知道她的這個小廚娘有沒有做好飯呢。童小藝樂呵呵的想。
“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童小藝試著撥了幾次電話,電話那頭都是忙音,又試著打家里的座機,也是無人接聽。
這么晚了,路茗對那塊又不熟,不應該出去亂跑才對,最近小區(qū)不太平,童小藝心下有些擔心,拿起東西便出了診所,開車向家的方向駛去。
同一時間,陸川和羅炎走進了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在小巷的深處,是一扇黑色的大門,門上印著一朵黑色郁金香。
“就是這里”陸川喜出望外,總算找到了,這命理館藏得真深,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比他那命理館可是差遠了。
“嗯,我們進去看看”羅炎點點頭,敲了敲門,沒人應。
門是虛掩著的,陸川上前推開了大黑門,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典型的西方中世紀風格的魔法命理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長廊,長廊的兩邊墻上都隔幾米就掛有一張黑白相間的畫。
陸川仔細一一看過這些畫,雖然不是每一幅都認識,但是他可以斷定這里掛著的每一幅畫都有獨特的含義。
也許是晚上的緣故,命理館里此時并沒有太多的人。
走廊的拐角處是一處幾十平米的大廳,此時大廳里只有一個身穿黑色緊身長裙的女人坐在接待臺后面。
女人瞄了一眼走進來的羅炎和陸川,隨即頭也不抬的說道:“歡迎光臨,二位是第一次來吧,過來登記一下吧”
陸川沒想到這古怪的命里館里,竟然一點人氣都沒有,唯一的一個女前臺,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黑衣女人配著黑色的前臺,再搭配周圍黑色的墻壁,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羅炎皺皺眉頭,這個命理館是故弄玄虛吧。
陸川心里也在評估著這個具有西州建筑風格的命理館,從外表的裝飾到周圍的家具的顏色,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還真符合惡魔的眼淚的主題。
“喂,美女,我說你們這里怎么這么陰森啊,怎么連個人影都沒有”陸川上去,與前臺美女套近乎。
“你我不是人啊”女人沒有理會陸川的搭訕,過了很長時間才幽幽的吐出一句話。
陸川摸摸鼻子,看來碰壁了,這家店真是古怪的很。
“你們是想來咨詢什么?大師今天不在,你們只能改天再來了,而且我們這邊是需要提前預約的”
“我們大老遠的來了,總不能回去吧,大師真的不在嗎?叫他出來聊聊嘛”陸川擺出一副痞子的樣子。
羅炎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兩只眼睛不停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要想咨詢就填表,交錢,否則一切免談”女人這下抬起頭來,警惕的盯著面前的陸川,估計是把陸川和羅炎當成是來找事兒的人了。
“臥蠶眉,櫻桃嘴,皮膚如玉,好端端一美女怎么冷冰冰的”陸川扮演痞子還上癮了,張嘴就來。
女人白了陸川一眼沒有答話,遞過去的表格就要伸手拿回來,這時,羅炎眼疾手快一把拿起來桌上的表格。
“等等,我們先看下”羅炎一進門第一次說話。
女人也沒再說什么,再一次在前臺后面低下了頭,不再理會陸川和羅炎。
陸川自討沒趣,跟著羅炎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仔細看起了表格,表格上都是一些基本信息的填寫,但是最主要的還有想來向大師咨詢的問題,這家命理館總共有三位大師,陸川只知道其中有個叫廖大師的人很是有名,所以在填寫表格的時候,專門填寫了選了廖大師的名號。
兩個人很快填寫了登記表,羅炎爽快的付了五千元的定金,陸川心里樂呵,想不到這個冰山臉一般的羅炎還是挺識趣的,并沒有讓他這個陸顧問付錢嘛。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從那扇漆黑的大鐵門中走了出來。
鈴鈴鈴!
“喂,小藝”陸川接起了電話。
“不好了,路茗失蹤了”電話那頭是童小藝焦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