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孤心淚,陳天洛與林霜月便乘著快馬,離開了那密林。
“我們現在去哪?”林霜月扯掉那塊蒙著她絕美面容的黑布,道。
陳天洛想了想說:“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先下線吧,等下次上線的時候再考慮去哪兒。”
兩人便同時下了線。
大清早的,陳天洛從床上爬起來,望著外面初晨的陽光,眼睛緩緩閉上,與此同時,他體內的數根經脈亮起。
但只過了片刻,他便睜開眼睛,嘆了口氣,這片天地的靈氣實在太稀薄了些,不及另一個世界百分之一的量,雖說他將功法帶到了現實,但似乎有些雞肋。
上午,幾乎不怎么與陳天洛說話的班長突然找上了他,這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果然,班長對他說,年級主任叫他去一趟,大概是因為打架的事情。
他因為打架而在派出所待了一夜已經是眾所周知,不僅僅是因為他那幾位坑爹室友到處亂說,還有當日陳天洛班上的許多人也在那ktv里唱歌。
那個晚上,事情鬧得很大,宋佳等人看到了地上躺著的一群呻吟的人,隨后又看到了警察走了進來,將陳天洛帶走。
陳天洛被帶走時,宋佳揉了揉眼睛,滿目震驚。
但現在不說宋佳,說陳天洛,他被年級主任叫去了辦公室。
他這一屆的年紀年紀主任叫做沈誠,很年輕漂亮的一個女老師,似乎還是中南大學的法學研究僧,明明正值女孩子最美麗的青春年華,卻總是擺著一副嚴肅臉。
看到陳天洛敲門進來后,沈誠皺了皺眉頭。
“周六晚上怎么回事?你直接說一說經過。”沈誠開門見山,她就是
一個這樣性子的人。
陳天洛有些無奈地聳聳肩,將那晚從那些黃毛進入他們的包廂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自己沖進王零的包廂,把他給胖揍一頓。
“就這樣?”沈誠看著他說。
陳天洛點了點頭說:“就這樣,他們想要欺負我,我就揍他們一頓。”
沈誠眉頭皺得更深了,說:“可我聽說后來你被警察帶去了看守所,還被緊閉了一天。”
這你也知道?陳天洛郁悶地點了點頭說:“沒錯,我的確被帶去了看守所,但警察同志們也沒有為難我,第二天帶我跟那些被我揍的人達成了和解,我便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陳天洛,你覺得你錯了嗎?”沈誠問。
陳天洛搖搖頭說:“我覺得我沒錯,若是再選一次,我也會狠狠揍他們。”
“很好。”沈誠點了點頭,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陳天洛低頭一看,不由臉色大變,屏幕上通話記錄上的那串號碼實在太過于眼熟。
“沈老師,您能別打電話給我父母嗎?”他央求道。
沈誠搖了搖頭說:“電話打都打完了,你父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按照他們說的,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會趕到,你就在這里等他們半個小時吧。”
聽沈誠這么說完,陳天洛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他不怕沈誠用各種難聽的話罵他,罵他千次萬次他也無所謂,可是她出手直接點中了他的死穴。
她直接叫來了陳天洛的家長。
沈誠沒有看陳天洛的臉色,她接著說:“作為你的年紀主任,我有責任向你的父母匯報你在學校里的情況,像你打架進派出所這種事情我不可能向你父母隱瞞,況且,你的問題不只是打架這么簡單。”
沈誠說完,就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了過去。
“這是你上個學期的期末成績單,不用我說,你大概也知道自己什么情況。”
陳天洛望著那張成績單,心情變得巨差無比。
沈誠毫不留情道:“你已經掛了十八點五個學分,超過二十分你就得留級,你的情況很危險。”
陳天洛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這事他一直瞞著他的父母。
如沈誠所說,陳天洛父母果然在半個小時以內的時間趕到了辦公室,從接到沈誠的電話起,他們就坐立不安,立即從湖南的一個小縣城趕了過來,趕到長沙。
陳父倒是神色如常,陳母則是滿臉陰沉,陳天洛低著頭站在一旁。
沈誠很快便將陳天洛的情況反應給了陳父陳母,又將那桌上成績單遞給他們。
“陳天洛心思完全沒有放在學習上。”沈誠說:“不然他也不會掛這么多科。”
陳母的臉上更難看了,她連忙感謝沈誠:“老師,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家小孩實在太調皮,學校里的事也從來不跟我們這些家長說,若不是老師你打電話過來,我真不知道他的情況已經這么嚴重。”
沈誠看了一直低頭沉默的陳天洛一眼,搖搖頭說:“我做再多也無用,最重要地是看陳天洛他自己的態度。”
陳父陳母點頭哈腰,聽沈誠說完后,便帶著陳天洛出了辦公室。
陳母拿著那張成績單,皺著眉頭,過了很久,她才說話:“天洛,你怎么已經掛了這么多科目了?”
陳天洛和父母走在校園里,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他重重地嘆了口氣說:“我對這個專業完全提不起一點興趣。”
“可當初這個專業是你自己選來的。”陳母說。
陳天洛又嘆了口氣:“當初我選專業時,我自己選過幾個專業,你們說這個不行,那個不好,我還能選專業?”
他朝陳父陳母擺擺手說:“學習的事情,你們不用管我,我不會留級。”
陳母也只能嘆息:“這也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問完成績的事,陳母才問起打架一事。
“讓你在學校里學習,你怎么跑去跟別人打架了?”
陳天洛聳聳肩說:“你也聽沈誠說了,是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能不揍他們嗎?況且我又沒吃虧。”
陳母斥責道:“出門在外,你就不知道忍耐嗎?去跟人爭斗什么?這才你只是進派出所,下次可能就是進監獄了。”
陳天洛一直讓陳母嘮叨,不由有些不耐煩道:“我還能怎么辦?難道讓那群人打我我還不還手不成?”
“你不去惹人家人家怎么會來惹你?”陳母問。
陳天洛哼了一聲:“我沒惹他們他們確實來惹我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陳父說話了:“算了,人都打了,他也沒受傷,你就少說兩句,已經是成年了,他也應該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
陳母還想說什么,但聽到陳父這么說,她也只能恨鐵不成鋼地看陳天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