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雀一時也沒有什么打算,就想盡快找到一番娜。張君雀暫時不想再聯系妹妹車君越。因為只有妹妹知道當晚自己在鬼街。一定是有人監視著車君越,使其一切行動都暴露了。
晚飯時間金若描親自端來了一碗瘦肉粥,喂張君雀簡單吃了些。但金若描的話題基本都是和妖枝有關的。對于鬼街的激戰和一番娜的下落,金若描只字未提。
“就吃這么點嗎?”金若描端著碗,“還是再吃點吧,這樣身體才會恢復的快些。”
“真的,不吃了,我一點也不餓。”張君雀真的沒有什么胃口。這次突發事件,使他又重新感到自己還是生活在危機中。自己已經被仇家發現。要不是金若描這個意外的因素。想必現在自己已經尸橫街頭了。
回想一番娜和自己的逃亡生涯。張君雀竟然已經慢慢開始適應這樣的日子。漸漸開始習慣,平常的日子。錯覺中,自己好像是安全了。可事實卻……
金若描不提一番娜,張君雀不知她是怕提起自己會擔心,還是一番娜已經遭遇不測。本想直接開口問,可還是沒有問出來。此時追問意義不大。金若描不會說實話的。同樣自己現在的情況也沒法核實金若描說的是真是假。就這樣暫時先耗著吧,想來一番娜一身的本事,也不會有啥危險,萬一遭遇不測,一番娜也會吉人天相的。
“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去尋找一姐了。只是暫時沒有消息。”
張君雀自己郁悶了半天的事,金若描兩句話就告一段落了。
入夜,嗑吧嗑又是燈火通明。今晚西川庵沒有去春秋域。他要閉關一夜。閉關是很必要的,對付車君越這樣的勁敵,西川庵要非常的認真才行。
西川庵秘密的來到夏十杰的秘書小莫的家。一進門小莫就摟住了西川庵的脖子。
“咔。”
西川庵微笑著抱住小莫,順勢用背,將門靠緊關嚴。
“還以為你沒時間來我這了哪?”小莫嘟著小嘴,“吃晚飯了沒?”
“還沒。”
“走,我們先去外面吃飯。”小莫提議。
小莫雖然是一個人住,因此從來不親自下廚。這點從她的手就能看出來。
“不必出去了。我來下廚,咱們就在家里吃,你幫我好嗎?”西川庵看來很有興致。
“我可是笨手笨腳的,你不嫌棄就好。”小莫一笑,拉著西川庵的領帶,走向室內,“咱們先看看冰箱里有啥可以吃的。”
西川庵摟住小莫的腰,把她拉進懷里,“不用看了,新鮮的食材馬上就有了。”
小莫在西川庵的懷中扭轉身體,舒服的靠在西川庵的胸前。
“你早就準備好了?那你今晚就不走了是嗎?”小莫拉著西川庵的手,將西川庵牢牢的困在自己的背后。西川庵從背后用手環著小莫的小腹……
車君越這夜正和阮芳在春秋域的格子間品茶。
“道觀那邊,我會派人幫你調查的。”阮芳心有愧意,但表面卻表現的很是仗義。
“只要人沒事就好。”阮芳補充一句。
如今車君越知道,自己的信息阮芳已經了如指掌,自己的真名和社會關系恐怕都被阮芳摸得清清楚楚。當然自己的哥哥就是張君雀的事,想來阮芳也只是裝作不知道。
當得知阮芳是通過I神的工作系統和自己聯系的時候,車君越就清楚的認定,阮芳目前是自己最有力的靠山。即使豚霧肥是阮芳派人殺的,也只是要逼自己重新參賽。雖然豚霧肥的仇要報,但現在不是時候。
“那就麻煩你了。”車君越一禮到地。
“你客氣什么,我還指望你贏芯片哪。”阮芳笑著攙起車君越,“不是我跟你夸口,在大都市,還沒有我辦不了的事,不就是查出兇手嗎。”
“只要小姐姐能幫我找到兇手,大蜜愿為小姐姐在大賽上拼死一搏。”車君越抓住機會適時的表忠心。
“咱們都是好姐妹,況且你也幫了我不少忙。找個兇手,舉手之勞。”阮芳提議,“不如咱倆效仿你們中國的古人,結拜姐妹?”
“你們……中國人?”車君越沒搞清阮芳額意思,想來阮芳應該是外籍華人。
“哦,你還不知道,我是越南人。”阮芳拉了拉車君越的手,“結拜如何?”
“這……”車君越假意猶豫,“我只是白丁一個,為小姐姐跑跑腿,當當馬前卒就很是榮幸了,何況小姐姐還要力挺我奪得芯片。結拜姐妹,我可不敢想。”
“你就說愿不愿意就行,”阮芳爽快的一拍車君越的肩膀,“就現在,就在這。”
“唰……”
還沒等車君越答話,格子間的拉門忽然開了。
一個帶著大墨鏡,穿著大袍子的調皮老頭竄了進來。
“兩人玩什么哪?”
看著一地的鮮血,西川庵知道自己閉關恢復得差不多了。小莫死了。為自己做了血祭。看著血泊中不再抽動的小莫,西川庵用手帕擦了擦刀子。
月光中,西川庵堅毅的眼神映在刀鋒上。瞳孔中此時仿佛有黑黑的東西在蠕動。到了決戰的時刻,下一個要被襲擊的就是車君越。
老頭子脫去寬大的袍子。看阮芳沒有動靜,車君越知道,來人和阮芳是相識的。
“您怎么還親自出馬了?”阮芳不等老頭整理完衣冠就先開口了。
“呆著無聊,就來湊個熱鬧。”
“您好,初次見面,”車君越禮貌的起身,先鞠躬施禮,“我叫大蜜。”
“你好,我早就認識你了,你就叫我小I吧。”
“還小I哪?我看叫老I更合適些吧?”阮芳始終沒動窩。
“您就是,這里的主人,I神吧?”車君越假意恍然大悟。
“就是這老不死的,你今晚不偷窺,怎么直接跑上門來了?”阮芳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不是說了嗎,無事閑來,到處轉轉。”I博士挨著車君越坐在二人中間。
“我這可不歡迎你,”阮芳沒好氣的嗔怪道,“萬一您老在我這出了事,我可負不起責。”
“不會有事的,今晚所有有實力的人都離開了嗑吧嗑。”I博士主動拿起茶壺。
“我來幫您倒。”車君越接過茶壺。
“謝謝。”
“說吧,到底有什么事?”阮芳開門見山。
“就是關于你們的生死對決。”I博士瞬間一臉嚴肅。
阮芳看了看I博士沒說話。
“你們已經控制了春秋域的芯片對決。這樣就難免會干擾到其他人的進程。”I博士詭秘的看了一眼車君越。
“如果大蜜不在了,西川庵直接找你對決,你會接受挑戰嗎?”I博士側頭問向阮芳。
“當然,我自有打算,難道大蜜不在了,我就頹了不成?”
“我看以你的實力,一定不是西川庵的對手。”
“那您就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別忘了我可是小姐姐。”
“那是,你沒給自己起名叫小祖宗,就夠謙虛的了。”I博士一本正經的回道。
“知道就好。”阮芳看著憋笑的車君越,“我小的時候,親戚家的哥哥就欺負我,叫我當他們的小跟班。我不干,還跟他們打了起來。自那以后,我就給自己起名叫小姐姐。”
“太酷了。”車君越早就覺得阮芳的小姐姐叫得蹊蹺,原來是要壓人一頭。
“連他哥哥,也叫他小姐姐。”I博士溜著縫。
“我倒是覺得,大蜜和西川庵對決,勝算很大,只是怕西川庵耍手段。躲過大蜜直接挑戰小姐姐。”
“您好像很擔心我會輸嘛?”阮芳話鋒一轉。
“當然了,你是大蜜最好的朋友。”I博士看了看車君越,“我看得出大蜜以后要靠著你哪。”
“我倒是糊涂了,你好像完全是沖著大蜜來的。”阮芳斜著眼。
“正是如此。”I博士也不避諱,“你的伎倆,到后期的個人賽,就不好說了。可大蜜的潛力還沒有全部發揮。”
“沒有您說的那么夸張。”車君越沖I博士笑了笑。
“別以為他是為你好,”阮芳提醒著車君越,“這老家伙,鬼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我別無他求,只想看到一場精彩的對決。”I博士眼珠狡猾的轉了轉,“我等待的王牌還沒有出現。所以不想大蜜太早退賽。”
“你的意思是?”阮芳沒明白I博士的意思。
“我希望西川庵和大蜜都能出賽,然后和絕世王牌對決。”I博士瞇眼,用手撓撓頭,“不瞞二位,我這萬天大賽就是為,這個王牌準備的。”
“絕世王牌?”車君越一怔。此時車君越沒有掩飾自己的擔憂和驚愕。
“這人是我當年的舊識,是一個叫‘宮月十’的女人。”I博士終于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那個人,“只是一別數十年……”
“宮月十?”阮芳沒太在意I博士的胡說八道。
“是的,就叫宮月十。還有一個更強的老太太,叫凝山軀。”
“很強嗎?”車君越感到I博士不是在故弄玄虛。
“告訴你一個秘密,”I博士故意把聲音降低,“凝山軀如果現在還活著的話,應該已經幾百歲了。”
“幾百歲?”阮芳故作驚訝。
“那宮月十也是很大年紀了?”車君越追問。
“宮月十年紀比我小。”I博士好像回憶著遙遠的過去。
車君越問宮月十是有目的的,因為I博士提到,凝山軀要是現在還活著,應該會是好幾百歲。可I博士不超過70歲左右。就是說當年I博士見到凝山軀的時候,老太太就已經幾百歲了。可在那個時候I博士的萬天芯片還沒有問世。
一切都說明,除了I博士的芯片,還有可以讓人長生的辦法。車君越霎那間想起初見阮芳的時候,阮芳也提到過,多活幾十年不一定用芯片。
看阮芳對有人活幾百歲一點也不吃驚,說明阮芳應該知道些內情。
車君越暗想,看來阮芳可能對宮月十和凝山軀早就有所了解,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