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道觀中,空空的屋子只有父女二人面佛打坐。
“不知君越現在咋樣了。”老爺子先開口。
“有豚霧忍在應該不會有事。”
“這豚霧忍到底……”老爺子撩開眼皮。
“是高價保鏢,”餛飩車指了指房梁,“上面就有1個。”
“不是保護君越去了嗎?”
“那只是1個,一共有4個。”
“嗡……”是餛飩車的手機。顯示是豚霧忍的電話。
“小主如何?”
“暫時一切都好,至于賽事進展的情況,小主沒有說……”
“把電話給我。”老爺子招呼著。
此時,嗑吧嗑正廳外,芬妮正和羅賓通著電話。羅賓了解了下車君越的狀況但沒有提及張君雀的事,只是拜托芬妮一有車君越的新消息就通知他。
放下電話,芬妮快步奔向嗑吧嗑正廳,在門口見到了剛打完電話的豚霧忍。
“昨晚過得如何?”芬妮主動搭話。
“還可以。”豚霧忍隨便搪塞。
看著豚霧忍的眼圈,芬妮斷定,豚霧忍一夜未睡。很可能車君越深夜有活動,豚霧忍負責監護。
“我正好要去吃飯,一起去如何?”芬妮提議。
“我不知道小主的意思,”豚霧忍沒有直接拒絕,“我先回去問問,您先去,我回頭聯系您。”
“好的。”
在嗑吧嗑的貴賓餐廳,芬妮終于等到了車君越。此時餐廳的人還不多。
“這里。”芬妮站起,向車君越二人招著手。
“嗨!”車君越面帶笑容,打著招呼。
經過鄰近座位的時候,車君越禮貌地向就餐客人點了點頭。
阮芳也很客氣地回禮。
侍應幫車君越拉開椅子。
“你們認識?”芬妮好奇地問著車君越。
“一面之緣。”
“想吃點什么?”芬妮遞過菜單。
只是淺淺的回禮,阮芳和車君越席間再也沒有任何交流。
超市門口,張君雀、一番娜和金若描推著購物車,大包小裹走出超市。
“該買的都買齊了?”一番娜看著小山般的料理材料,“金小姐,您這是十頓的還是一頓的?”
“一頓。”金若描抱歉的用手比劃著一。
“這么多,你一個人吃得完嗎?”張君雀無奈地推著車,“有錢也不能亂造哇。”
“這你們就不懂了,”金若描一點幫忙推車的意思也沒有,“就張君雀的兩下子,沒有個二十次,能學會做飯嗎?”
“不買多點,能行嗎?”金若描掐著腰。
“你說的還有點道理。”一番娜微微的點著頭。
“話是沒錯,萬一做得不好吃,到時候咋辦?”張君雀面顯難色。
“倒唄。”
“有錢就是有氣魄。”一番娜偷笑。
張君雀無語。
一番娜拉開車門,“你自己往后備箱搬吧。”說完一屁股坐進車里。
“也沒我事。”金若描傲氣地鉆進車內。
張君雀撓撓臉,心想:別想累傻小子。自己的手先歇了,用“妖枝”慢慢搬。
打開后備箱,張君雀一下子驚住了!!
“啊!”
后備箱里竟然有一雙滴溜亂轉的眼睛!張君雀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金若描的黑人隨從。同樣的被膠帶捆了個結實。將近二十小時沒人理,隨從也不敢隨便亂動……
一行四人在外面隨便吃了些東西,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了。
“抓緊時間,開始吧!”金若描岔開雙手宣布。
“我可什么都不會啊。”張君雀急忙解釋。
“只要按著我說的做就行。”金若描輕拍張君雀的肩膀。
“先換衣服。”金若描命令。
客廳只留下一番娜一個人。心想張君雀那笨蛋,一個月也學不會。
一番娜翻看著手機。不一會……,回想昨晚直接把金若描的隨從丟到后備箱,隨后就忘得一干二凈了,想到黑人隨從的狼狽相一番娜就想笑。
金若描從門口跳出。
“當當,有請名廚張君雀先生。”金若描滑稽的用胳膊引領著。
張君雀一身女仆的裝扮,腳步遲疑,甚是難為情。
“不是大廚嗎?”一番娜倒是沒笑出來,“咋變成女仆了?”
“因為當年媽媽死得早,爸爸就是這身打扮,給我做料理的。”金若描從后面扒著張君雀,踮著腳著前行。
“你爸的口味也夠重的。”一番娜汗顏。
“有請助理。”金若描又是夸張的表演。“當當。”
黑人、壯漢、女仆裝。這回一番娜也崩不住了。
“哈哈……”笑噴。
雖然黑人隨從看著口味重,但干起活來可比張君雀麻利多了。不一會,就把要用的食材處理得干干凈凈。
“下面就是制作料理。”金若描宣布。
一番娜一旁觀戰,看著忙來忙去的金若描,一番娜忽然覺得小家伙挺可愛的。
“當當,下面是最隆重的‘妖枝’解鎖。”
“咔,”金若描將項墜鑰匙,鑲在義肢的圖案中。旋轉。
“妖枝”真的復活了。和昨晚車君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今天的“妖枝”仿佛自己長了眼睛。“妖枝”竟然會自動控制工作流程。用激光掃描食材,接著是切配和改花刀……
張君雀就像個擺設,“妖枝”自己就包攬全局。
“這到底是啥情況?”一番娜也傻在一邊。
不說是披荊斬棘,也算駕輕就熟。“妖枝”飛舞間一番娜好像看出些眉目。
“張君雀。”
“啊?”張君雀也感到,只是一旁站著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仔細看‘妖枝’的動作……”一番娜提醒著。
“怎么?”
“像不像,你在鬼街跟小流氓?”
看著“妖枝”上下翻飛張君雀好像也多少意識到了什么。就像當時在鬼街的砍瓜切菜。
當時“妖枝”剛裝好。張君雀帶著“妖枝”一上街就被一個連毛胡子帶著幾個小流氓給盯上了。可沒用一番娜出手,幾個廢材就被張君雀輕松解決了。
那是張君雀有生以來,最暢快的一次激戰。堪稱終生難忘。也因那次全勝,張君雀逐漸放松了警惕,被金若描鉆了個空子,修理了一頓。
“這?‘妖枝’不會就是韓國料理機吧?”張君雀尷尬的渾身不自在。
“就是料理機,”金若描一本正經的確認著,“是找專業的公司研發的,厲害吧?”
“有錢人就不能干點有用的事嗎?”張君雀低頭嘆氣。
“也是,花了重金就搞出個獨臂料理機,也是夠沒腦子了。”一番娜看向金若描,“一定還有其他的高科技程序,是吧,若描?”
“當然!”
金若描歡蹦著,“‘妖枝’還能織毛衣哪!”
聽到這兒,張君雀徹底嘣了……
“媽媽去世的早,爸爸身體又不方便,為了能獨自照顧我,爸爸特意定制的‘妖枝’。”金若描深情的望著張君雀,就像看到了當年的爸爸。
“對了,我小時候都是叫‘妖枝’‘好爸爸一號’的。”金若描望向一桌的半成品菜肴,眼中充滿期待,“相信一定和當年的味道,一模一樣。”
看著金若描,張君雀卻提不起干勁,搪塞的吱唔著,“這挺好,我還沒畢業就找到工作了。”
芬妮接到豚霧忍的電話,說晚飯不去餐廳吃了。聽說是車君越有些累。于是芬妮就早早離開了公司。
車君越一覺一直睡到晚飯時分還沒醒。她要為今晚的對決做好準備。豚霧忍也在下午適時的抽空休息。
路過車君越門口的阮芳,還是不自覺的瞟了車君越的房門一眼。
“有意思,從離開春秋域兩人就裝著不認識。”地宮的懸屏前,捧著大盆吞咽的I博士穿著睡衣。
自從“萬天大賽”開賽,I博士基本都是白天睡覺,晚上看“直播”。
“行了,今晚一定會有行動!”I博士舔著大勺子。
盆里有彎彎曲曲的意大利面和獅子頭,還有辣白菜和肉段。半鍋的各式小菜伴著辣肉醬,跟米飯攪拌在一起。一般人是享用不了的。
地宮是沒有桌子的,在I博士狼吞虎咽的時候,一旁的隨從也享受著晚餐,只是吃食和I博士不同,但大家都和I博士一樣,端著碗,站著吃。
“今晚就叫囚海童去攪攪局,”又是一大口,“有好戲看了,哈哈……活著可真好……”
突然,I博士不小心將一小坨飯團掉到了腳上。I博士輕輕地拾起,又丟回盆里。
“不要浪費了,哈哈……”I博士又痛快地吃起來。
一旁的隨從見怪不怪的繼續吃著自己碗里的美食。
“嗡!!”是酒店的定時叫醒服務,吵醒了車君越。
騰的坐起,腦中迅速回憶從前過往,車君越清楚了今夜的行動安排。
簡單梳洗,車君越匆匆出門,豚霧忍早已在門前等候。
“小主要用餐嗎?”豚霧忍點了下頭。
“不用了,我還不餓,”車君越看了看四周,“出發吧。”
豚霧忍緊跟著車君越步入電梯。
看看時間,早已等在春秋域門口的阮芳急切的攪動著嘴里的煙嘴。阮芳身旁魁梧的安保不敢多看阮芳一眼,生怕伺候不周,惹翻了貴客。
通道的門開了,只有車君越自己一個人。沒有多留意阮芳,車君越出示星卡后徑直進入春秋域。
又假模假樣的轉悠一會,阮芳等來了“男友”,“快點,都幾點了!”阮芳刻意的嗔怪。
“哈……看了會表演,就遲到了。”
“少廢話,走,今天可有大戲!”阮芳真真假假的催促著。
“抓緊!”
“哦。”阮芳的“男友”出示著星卡。
二人搭肩摟腰地晃進正廳。
當阮芳趕到腕力競技擂臺的時候,只見車君越已經和昨天的勝者,蒙古壯漢對上了!
敦實對決的臺面,擂主是高大威猛,目露兇光的蒙古壯漢,而壯漢對面卻是嬌小的車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