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雀被來人打得滿臉花,跪在地上。此時小女孩翹著腳,坐在椅子上,幾個打手用力地壓著張君雀,強迫其跪地。
此時屋內只有張君雀一人,孤立無援。
后悔自己美色當前關閉了機械手臂。如今竟然被控制住。看對方的手法,都是經過訓練的練家子。
是I博士的人?可I博士是如何得到線索的?難道是可怕的神秘人?一番娜不在?張君雀不停的胡思亂想。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吧?但萬一對方真是I博士的人?
“你是混哪里的?”女孩用腳尖點指著張君雀,“報個名字出來。”
聽口氣不像是清楚自己來歷的家伙。
回想這群人,難道是在鬼街尋事的仇家!沒想到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還好,只要不是警方和I博士的人,一切都好說。
張君雀不知道這群人會如何對付自己,但無非是要錢,出氣。要錢就暫時把“機械臂”給他們。要出氣,就講幾句軟話。畢竟經歷了一些事,張君雀也清楚強橫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張一番。”張君雀把自己的名字和一番娜做了組合。
“打麻將哪?”小女孩取笑著,“你老爸,一定是個麻將迷,打麻將贏的你媽,才生的你。”
張君雀沒有理會冷嘲熱諷。反正都已經落到人家手里了。
女孩起身在屋內轉悠著,隨手打開冰箱門,隨手拿出一罐啤酒。
“我就問一句,你的假手看樣子挺好用嘛。”女孩轉動著手中的破酒罐,“是從哪兒搞到的?”
張君雀沒有做聲,小女孩的隨從上來就是一頓毒打!
突然,張君雀啟動機械手臂,頓時屋內閃動光芒!左突右進,張君雀終于殺出一條血路。不想女孩身后的黑人隨從,竟然開了槍!
“嘭!”
車君越還在春秋域閑逛著,此時吸引她的是一個關于飲酒的對決。
當蒙面傀儡侍應將星卡點燃,車君越一驚。原來星卡是這樣被激活的。接著是雙方的對決戰。
“萬天星卡,無差別飲酒對決。開始!”傀儡侍應雙臂在胸前交叉,瞬間手臂有力的在空中劃出X。
第一局,由評審出題。雙方位立兩端被蒙住雙眼,由評判為雙方調酒,翻飛的攪拌瓶,融合數十款烈酒。再分杯倒入,稍加裝飾。兩杯雞尾酒由不同的侍應端給選手。
只是淺淺的品嘗。摘下眼罩。在紙上飛快地書寫……
“經過評審,酒的種類,濃度,產地和年份。都完全相同,雙方同時勝出!”評判宣布著,“第一回合平局。”
第二局,擂主出題。為了增加難度,擂主吩咐調酒師,只用清水調酒,而且更夸張的是,在清水中只滴入一滴的酒品。十幾種不同的酒水,融入清水……
經品評,雙方又是雙雙獲勝,平局!
“最后一局,決勝局!”傀儡侍應宣布,“如無人勝出,將以擲硬幣的形式判定勝負。”
最終局,攻擂方出題。攻擂方示意調酒師將酒品混合,再參入特殊液體。
當融入杯中的時刻,酒水變成黑色!
是劇毒。
眾人都驚呆了!蒙面的雙方選手,是不知情的。
當雙方選手拿起酒杯準備品嘗的時候!
“不要喝!有毒!”擂主方的老板動搖了,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死!
“根據規則,任何提醒都是犯規,攻擂成功!”蒙面評判宣布。
攻擂選手戴著蒙布,嚴肅的臉露出陰險的笑!
“作弊!”守擂方提出抗議。
“條款里沒有嚴禁,不算作弊。”評判果斷判決,“攻擂方獲勝!”
“這簡直就不擇手段的詐騙!”看著自己的星卡被判歸對方,有人憤憤不平。
“咣!”有些情緒控制不住的人,擊打器械宣泄不滿。
“嗡。”傀儡侍應額間的紅點一閃,瞬間一群蒙面人沖入,帶離了滋事的賓客。
夠狠!車君越好像看出點玄機。
接下來,車君越欣賞起了一場精彩的拳術競技。沒想到號稱武林至尊的中華武術,被打得一敗涂地。當然規則是無差別的,致使拳術對上了相撲,有力使不出……
最讓車君越叫絕的是繪畫競技!竟然還有人設擂臺,比拼繪畫!
車君越還真不清楚這繪畫如何較量。
傀儡侍應雙臂在胸前交叉,“萬天星卡,無差別繪畫對決。開始!”瞬間手臂有力的在空中劃出X。
兩邊的畫家都同時在紙上急速的進行著繪畫,繪畫的模特就是對手。工具只有毛筆和墨汁,連水都沒有,只憑借畫家對毛筆中的含墨量的掌控來進行繪畫。
都是大師級別的較量,風格迥異的繪畫,從線條的運用,到塊面的處理,造型的把握和精細度的拿捏。
一番埋頭苦干,雙方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作品。只是短短的十分鐘,兩位大師的力作出爐。沒有刻意的貶低和挖苦,雙方都把對方的英姿表現得淋漓盡致,如何評判這兩幅作品。車君越趕到的時候,已經講過了評判的方法,雖然開始沒聽見,但馬上就要判定了。車君越耐心地等待……
“雙方的繪畫逼真度,都經對方認可。”
當然了,你不認可我的,我就不認可你的。車君越想到要對方認可畫得像不像本身就沒太大意義。
“根據電腦的掃描運算,黑白對比最接近黃金分割點的一方獲勝!”
車君越這才恍然大悟,竟然比拼人眼對墨色對比的知覺判定。人類無法做到準確的比例判別,一切只能基于差不多的模糊概念,比拼概念和事實中的接近值,真的是強者的對決,簡直就是超腦。
“忽略小數點后五位的數字,”評判宣布,“雙方戰平!”
車君越也是無語了,這形狀完全不同的兩張作品,竟然在數值上完全一樣!還能再假些嗎?
不只是車君越,雙方都清楚對手的行為,只是不好點破。完全沖出人類的可控范圍的比拼就只有作弊!
如此尷尬的對決,如何收場?
經過商討,提出新的對決判定標準。
“下面進行進一步評判。”評判示意。
還能比拼?車君越甚是好奇,除了畫得像不像,黑白關系的對決,不會下一步是構圖的對決吧?
“視錯!”
視錯?車君越不懂視錯是如何比拼。
作品凌空懸掛,背面沖著評判和觀眾。突的相同的光束透過兩幅作品,繪畫作品因強光透映紙背。
勝負立出,一目了然!
即使有高科技的輔助,但還是有限的,科技產品只能告知畫家相關的標準,但實際的落筆還要靠畫家本人。人是克服不了視錯的,即使是最頂級的畫家,也無能為力。所以能控制視錯的唯一方法就要看畫家本人的技巧和經驗了。
兩幅在正面看都栩栩如生的繪畫作品,翻轉后竟然有著天壤之別,一個稍顯歪扭,另一個則一塌糊度。
高下立顯,無言辯駁!
張君雀緩緩醒來,原來自己中的只是麻醉槍。眼前到底是哪路人馬?又是何目的?對方開門見山,直奔“機械臂”。反抗看來只是徒勞,只能聽任左右,不可妄自逞強。
女孩解下頸間的項鏈。驛動的光墜不停的閃動著,看造型竟然和機械手臂手背圖案的造型完全一樣。
女孩示意著張君雀。張君雀很知趣的把義肢癱到桌面上。本想利用機械義肢拼死一搏,可對方手中有槍,張君雀暫時無能為力。
女孩將鏈墜緩緩接近義肢。
鏈墜的閃動突然變得強烈起來。將鏈墜按下完全放入手背圖案中的一霎那。機械義肢忽地停止了一切響動。就跟死了一樣……
但所有人都知道,義肢在起著變化。
隱隱的嘀嘀聲,開始頻繁出現。接著是更急促的嗡鳴。持續數秒種后。突然義肢一震!
張君雀感到機械義肢竟然變輕了,而且好像有著無限的力量!
難道小女孩的項墜就是機械義肢的啟動器。
要抓住機會,再行突圍。
隨著張君雀的思想變化,義肢瞬間光芒四射。趁眾人驚覺的空當,張君雀揮動機械義肢。反擊!
這次的義肢不是簡單的開啟,而是完全的激活!
張君雀先是瞄準了持槍的黑隨從,就是一撞。翻倒間,揮舞義肢!
暴虐的橫沖直撞。無人阻擋的強勢力量無盡揮灑。一個個的隨從被掀翻在地。眼前一片混亂,可女孩只是穩穩端坐。
“嗙!”擊飛最后一個眼前的阻擋,張君雀直面女孩。沒有必要重新擺正姿勢,只是就勢揮動——想來柔弱的女孩一定會被擊傷,張君雀還是憐香惜玉的——轟向女孩的肩頭。
“快閃!”張君雀好心的提醒。女孩沒來得及躲閃,瞬間隨從紛紛倒地不起,也許超出女孩的預料,她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坐迷茫。
然而一切只是張君雀的想象。機械義肢竟然在接近女孩的瞬間,停滯在半空。
女孩抓住停滯的機械義肢。直出一腳。踹中張君雀的肋部。雙手抱緊義肢一個側身下壓,張君雀順勢被拐倒。一個轉身踢,正中張君雀的面門!
鼻血留下的時候,張君雀才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小女孩的對手,而且很明顯,機械義肢竟然無法攻擊她!
“激活之前,‘手臂’是可以攻擊我的。”女孩傲慢地看著地上的張君雀,“現在它是我的了。”
“我也看明白了,你們就是想要‘手臂’。”張君雀腦筋飛轉,“你可能跟它有些淵源,做個交易,你放我一條活路,我把‘手臂’給你。”
“我沒說要殺你,也沒說要‘手臂’,”女孩蹲下來看了看張君雀,“我只是看看‘妖枝’是否還認得我,再就是它現在的主人是誰。”
原來這機械義肢還有名字?看來女孩和這個手臂有些淵源。
女孩拉著義肢翻看了一會,摘下旋轉鑰匙。
張君雀沒有再次“抓住機會”。
只見女孩熟練的擺弄一陣之后,看了看張君雀,“你的胳膊是怎么斷的?”
眼前的女孩竟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誰?張君雀和一番娜可是全城皆知的大人物哪。
黑人隨從近前,跟女孩耳語了幾句。
“你還挺有趣的嘛,張君雀!”
被認出來只是早晚的事。面對強敵,此時張君雀的死活已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