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張君雀還是找了一個機會,和妹妹車君越把實情講清了。出乎張君雀的意料,妹妹竟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張君雀不清楚自己的妹妹到底在想些什么。
沒過兩天,一個中午,張君雀推著輪椅上的妹妹,在草坪上曬太陽。
“我想應該先確定,是不是真的被動手腳了。”
張君雀留意到,妹妹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看著自己。妹妹帶著口罩,如果不是離得近,根本看不出妹妹在說話。
車君越——亞裔,女。初中生,患病。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偷資料。”張君雀低聲提議。
“不行,先不說危險,就算偷到了相關醫療資料。你我也未必看得懂。”看來車君越已經有打算了。
張君雀深知妹妹天生古靈精怪,沒有她辦不成的事。
“同病房的小雅,比我先住進來。應該和我是同樣的情況。”
“你的意思是?”張君雀一時沒明白。
“拔掉小雅的輸液管。”車君越非常的冷靜,“小雅早就是植物人了。”
“什么?”
“我擔心,如果我也被當作實驗對象,應該很快也會和她一樣。”車君越故意表現的很自在,隨便伸著腿。
“那還等啥?趕快偷著跑了算了,”張君雀聽到妹妹會變成植物人,著實有些擔心。
“醫院會讓病患隨便離開嗎?要是真的被當成實驗對象了,那還逃得掉嗎?”
聽妹妹說到這,張君雀趕忙接話,“家里又不是沒人了,不是還有老媽和外公嗎?再加上外公的幾個徒弟。管保逃得鬼都找不到。”
“萬一你聽的都是跟研究所無關的事,那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嗎?再說這事暫時不要讓媽媽和外公知道。尤其是外公的幾個徒弟。這幾個辦事太糙,搞不好就會出亂子。”
“行,你說咋辦就咋辦。”張君雀也裝著樣,低頭揪著小草葉。
“你幫我準備幾個微型的竊聽器。”車君越頓了一下,好像有些礙口,“然后拔掉小雅的輸液管。”
“具體辦法是?”張君雀追問。
“拔掉小雅的輸液管要在尼克不在醫院的時候。”車君越看著遠處,“既然你聽到的是密談,那應該不會有幾個人知道此事。把竊聽器放在小雅的身上……”
“到時,一定會是其他知情人,先插手接管小雅的事。實驗對象出了事,一定會在他們的談話中得到些什么。”
“竊聽器,都好說,我就是玩這個的。但是小雅是女孩,我不好亂摸亂動哪。”張君雀貌似有些為難。
“用藥貼,貼在小雅腳底就行。舌底也可以放一個。可以藏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萬一被發現怎么辦?”
“所以要偷著干,就算竊聽器被發現。知道秘密的人應該不只我倆,所以放竊聽器的事懷疑不到我們頭上。”
隔天的晚間,一切按計劃進行。午夜時分,護士查房的時候就發現了小雅的異常。
小雅被送到8樓的搶救室去了,在次日清晨,被送回到原來的病床上。看來搶救的及時小雅已經沒有大礙。
又是平靜的幾天,這幾天是媽媽輪換照顧妹妹,期間外公也來過兩次。張君雀嚴把口風,沒向任何人透露秘密。
同樣還是在原來的草坪上,車君越告訴哥哥,自己已經知道結果了。自己真的被當實驗品了。
張君雀不解。當晚自己一直暗中監聽著醫師們的搶救全程,可什么也沒發現哪!主要是距離太遠,接收效果不理想,還有就是在搶救小雅的過程中,醫師間沒有太多交流。
車君越簡單的講明了自己的全部計劃。
原來當張君雀將小雅的輸液管拔掉之后,小雅很快就得到了醫師的搶救。就實驗來說,就算當著張君雀的面進行,張君雀也未必可以看出任何異常。
車君越只是讓張君雀跟著,看清小雅被推到了幾樓搶救室。
原來車君越一早留意到小雅的輸液管只是維持她的身體營養和消炎排毒。一旦拔出會導致身體內臟受損。
可8樓是腦部手術急救的專科樓層。就是說,醫師們更擔心小雅腦部受損。在小雅重回病房的時候,車君越看到了,小雅的頭部經過重新的插管和復查。
一個應該在3樓就解決的問題,竟然涉及到重新開顱。不知道研究所,到底在小雅身上做了什么。
“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都不是關鍵。”車君越低頭又降低了聲音,“斷定我已經被偷著作實驗的主要證據是這個……”
車君越用手團出一個小小的圓孔,張君雀明白妹妹說的是竊聽器。
利用小雅竊聽只是妹妹計劃的的第一步,后面的計劃車君越沒有和任何人說。
事情的全貌是這樣的。
那天,張君雀藏在床底,借著角度和黑暗,避開了監控。偷著將微型竊聽裝置貼在小雅的腳底板下。
由于事發突然,沒人會注意小雅腳底的藥貼是治療什么的,甚至不會有人留意。當醫師在8樓的手術室,打電話通知尼克的的時候。全程的談話都被張君雀聽到了,即使效果不是很好。但從電話交流中,張君雀聽不出任何的端倪。此后直至尼克趕到醫院,再后來手術搶救結束,張君雀也沒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計劃失敗。
接著是車君越自己的行動。這才是竊聽器事件的關鍵。
次日小雅被推入病房,一切都沒有異常。
但事實上是有變化的。不只是小雅的重新插管。更重要的是車君越算到了小雅腳底的竊聽裝置會被發現。
聽到這里,張君雀就是一驚。“被發現了?你怎么知道的,為了安全,我一直沒有拿回竊聽器,藥貼現在還在小雅的腳底下哪?”
“那你再聽聽……”車君越示意哥哥打開手機。
張君雀慌忙的開啟信號接受軟件……
“聽到什么了嗎?”
突然手機中傳來——“聽到什么了嗎?”是妹妹的聲音。
張君雀一怔?
張君雀不是傻子,至此他清楚了一切。
原來妹妹設計的竊聽計劃只是煙霧彈,車君越是故意讓尼克發現小雅的腳底板上粘著竊聽器。尼克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于是到底有幾個實驗對象被偷著安放了竊聽器就是尼克所擔心的事情。
當然,無論尼克如何的裝模作樣,也逃不掉妹妹的法眼。妹妹早就在自己的腳底板處貼好了同樣的藥貼,而且里面是藏有竊聽器的。
當尼克故意掀開被子偷看妹妹腳底的時候,一切就已經真相大白了。
“那你不是……”張君雀感到了周圍的危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先要搞到一筆錢,再做打算。不是說,封口費就有2000萬嗎?”
于是第一封勒索信,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尼克的手里。
當尼克的錢款到帳之后,車君越就將自己被當做實驗對象的事情和母親說了。
于是尼克又接到了第二封信。
現在尼克不能再聽之任之,尼克要主動出擊。對方不會收手的。直到毀掉這個秘密實驗室。
但在尼克按耐不住,將要動手的時候,無頭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不是關于案件的調查,而是一則短視頻。
視頻迅速傳播。
是兇手的自拍視頻,兇手蒙著臉。
視頻內容很簡單:是尋仇的謀殺。死者是當年的富豪,因金融風暴資金鏈斷裂,導致其圈錢的謊言被揭穿。數萬人被牽連。最終牽扯到幾十人枉死……
當時也是轟動一時。
不過元兇——當年的圈錢富豪卻,人間蒸發了。視頻中的兇手就是當年的跳樓死者的家屬。
時過境遷,如今富豪已經落魄。更不幸的是,竟然被仇家抓住。
當富豪的人頭被擺到畫面中的時候,尼克也是一驚,還好因拍攝條件所限,光線欠佳。畫面不是非常驚悚。
可驚悚的事件,馬上就要開始了。視頻中的男人,竟然當眾剖開了頭顱,取出了Y芯片。
當Y芯片被取出的同時,富豪的身份被做實。
視頻結尾,男人對實施兇案感到十分自豪。自詡為千千萬萬的受騙民眾報了仇。支持他的人可以在視頻下面點贊。如果同為當年的受害也可以發郵件,講出當年的痛苦遭遇。視頻結尾,男人在畫面上畫了一個6字,接著又添了兩筆,形成了一個百鬼嘯的標志。
視頻的信息量太大了,最讓尼克頭疼的是,這個視頻很有可能會影響自己的秘密實驗。但這些也許會是自己抽手逃脫的一個引子。
天助人也,視頻發布剛幾個小時,尼克就接到了地下公司遣散“病患”的通知。這樣尼克的工作就可以告一段落,自己趁著空檔,逃得越遠越好。反正錢早就賺夠了。
事有湊巧,在撤離前的病房清理中,“護士”發現了一間病房的床底,有一個竊聽裝置。詳細的調查了近兩個月的監控視頻,排除不相干的閑雜,一個年輕的男孩進入了尼克的視野。如果身邊的這個毛頭小子就是勒索者,那一切就簡單了。
故意放風將有計劃清理床鋪,于是張君雀上鉤了。
同樣是一個無人的傍晚,張君雀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偷偷溜進原先妹妹的病房,想取回床底的竊聽器。畢竟上面可能會有自己的指紋。雖然研究所不會查出指紋的相關信息,但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不巧,張君雀被一個護士將自己堵在了床底下。
看著漂亮的皮鞋已經被憨胖的雙腳撐得走了形,必定女醫師容貌也極為粗重,怕是典型的土肥圓。
“呼……”是病房的門再一次被開啟時風流動的聲音,接著是男人輕手輕腳的移動聲。張君雀偷看著來人的方向,是一雙躡手躡腳的男士皮鞋。輕輕的移動中,一眼就看出男人“不懷好意”。
之后是不難想象的嬉鬧……
從聲音可以聽出,男的要比女的年輕許多。
接著嬉鬧變成了纏抱……
……
“唰。”土肥圓的醫師服落地,完全攤在張君雀眼前。
這是什么情況?張君雀有些尷尬。
土肥圓的急促呼吸,慫恿著男人更加的賣力……是嘩唥唥的解皮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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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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