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并不明白費爾克為什么會這樣針對他,但是只要知道對方是想要殺死這一點就足夠了。
不打算再隱藏實力,云河手中出現一把鐵劍,然后朝著費爾克劈了過去。但是,出乎預料,居然被對方擋了下來。
費爾克左手出現一面閃爍著光的盾牌,另外一只手上,出現了一把槍。
說實話,云河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武器了。利用靈力作為子彈的槍械,在低等級時固然好用,但是到了英靈級之后,由于大家都有著相當好的防護,所以最多只是作為副武器出現。當然也有少量主要武器是槍的修行者,但是云河卻沒有跟這類人交過手。
費爾克能夠擋得住云河的全力一擊,盡管云河未曾使用能力,也說明對方的臂力遠超常人。若是判斷沒有出錯的話,費爾克的等級應該是在真靈境和造物境之間。
赤血說云河贏不了,大概是以為云河只是啟迪境。若云河是啟迪境的話,估計還真的贏不了這家伙……但是,云河的資質雖然被神之意志奪走,但就算如此,也絕非凡類。在這幾年的時間,而且是由銀翼親自教導的情況下,若還未曾突破才是不合理。
現在的云河,同樣擁有真靈境的實力,就算不計算銀翼交給他的絕招,也是個相當強大的戰士了。
大量的靈力彈射出,顯然直到現在他也不能摸透云河的底細,所以采取的是大量攻擊試探的方式。這樣的選擇并沒有錯,若是云河站在同樣的立場,想必也會這樣做。
云河的面前出現一面盾牌,艾斯克的“鋼鐵護盾”,是連造物境等級的攻擊都能扛得下來的防御,自然不可能被這種程度的攻擊擊潰。但是,由云河用出來的話,卻有著幾乎無法移動,只能通過“召喚”和“送回”的方式進行轉移。若是對方看出這一點的話,只要換個角度攻擊,云河就只能耗費大量靈力重新召喚。
如同云河的預料,對方選擇了邊移動邊攻擊。這樣的話,使用“鋼鐵護盾”就顯得過于笨重。但是,云河并不想使用太多的能力,接下來不知道會出現什么狀況,赤血說不定會將他當做敵人,而且被銀翼教導的招數,不到關鍵時刻云河還想當做壓箱底的招數不愿意用出來。
接下來費爾克的動作讓云河察覺到自己的天真……一邊移動射擊,另外一邊,費爾克手中的盾牌已經化作了劍,朝著云河砍了過來。
糟糕,云河主要防御的是靈力彈,面對直接拿劍砍過來的攻擊,這種單純依靠移動和鎖鏈的簡單防護不可能奏效。云河急忙召喚出鎧甲,這才勉強擋住了費爾克的一擊。
“并不是能輕松解決的對手啊。”云河嘆息著說道,“我為我之前的想法向你道歉,但是現在,我趕時間。”
云河手中的劍上,泛起了銀色的光芒。銀翼所教導的空間六式之一,“銀光一閃萬物斬”發動。劍所劃過的軌跡,空間也會被切開,處于空間之中的物體,也會毫無疑問地被分成兩半。可以說,這是最強的物理攻擊。
但是,盡管如此,若是看不到的話就沒有意義。
從費爾克的身上散發出來的發光的線,將云河移動的道路徹底封死。若是云河用“萬物斬”砍斷這些線,就會遭到費爾克的猛烈攻擊。但若是不砍斷這些線,他就無法移動。
“所以,我還有這招啊。”云河將手中的劍投擲了出去。按照道理來說,劍脫離云河的身體,就不會再具有斬開空間的能力。但是如果云河刻意保留,而且也只是一瞬間的話,還是能夠做到。
沒有料到云河會這樣輕易舍棄武器,所以費爾克的反應慢了半個節拍。雖然最終躲過,但是衣服仍舊被劃破,一道血痕出現在他的下腹。
“沒能干掉啊。”云河嘆息了一聲說道。
“你這家伙,果然很危險。”費爾克同樣怒視著云河,他也幾乎已經用盡了所有的能力和招數,但是仍舊無法打敗云河。這樣下去的話,大概就會變成持久戰。但是,在這里這種時候進行持久戰實在太過危險,他原本打算是要趕快解決云河回到城主府的。
“彼此彼此啦。”云河盯著費爾克說道,“但是,這場戰斗肯定是我贏,你知道為什么嗎?”
“哼。”費爾克冷哼了一聲,并不回答。
“因為,你選的地點不對啊。”云河嘆息著說道,“你以為我這些天,每天晚上都出來是干什么?”
費爾克臉色一驚,急忙想要后退,但是卻發現什么都沒有發生。“你是在耍我媽?”
“怎么會,情況已經改變了,但是你看不到罷了。”云河說著,又拿出了另外一把劍。
通體由銀所制成的劍。銀翼的名字并非隨意所起,銀翼本人對“銀”這種金屬有著天生的親和力,所以在他年輕的時代,所使用的武器,就是這把銀劍。雖然銀翼并未給它專門起名,但是這把劍卻早已沾染了銀翼的靈氣,達到了神器的級別。盡管后來他的武器改為了現在的劍,但是這把劍卻一直保留在身邊。在一年前,為了慶祝云河學會了前四式,同時是紀念云河成為他的弟子的第二十年,銀翼將這把劍送給了云河當做禮物。
云河還記得,當時君逸看的時候都相當地羨慕。并非是這把劍的材料難得,而是因為它包含著銀翼的心意。對云河來說,銀翼也是如同父親一般的人物,所以由他所贈送的劍,若非必要不會被拿出來。
“作為對你的尊重,我就用這把劍……殺死你。”云河說道,然后下一個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費爾克的身邊,將劍從他的腹部捅了進去。
劍刃并不帶血,因為劍刃的四周的所有物體,都會被送往別的空間。身體的一部分,包含著重要的內臟,被從名為費爾克的人類身上隔離了開來,所以留給他的,只有死亡。